这是褒兴的肺腑之言,不过赵合德却不以为意,说:“只要兴哥哥在身旁,心魔什么的不存在的”。
褒兴也不接话,直接说:“我汗透了,去洗澡了,你要不要……”。
“可以啊”,不待褒兴说完,赵合德连忙干脆的回答。
褒兴一脸黑线说:“你说你是不懂呢,还是故意……”。
赵合德一脸无辜说:“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褒兴实在说不过了,说:“我回房洗澡了,你在自己房间吧”。
赵合德说:“好呀,我在自己房间洗,洗完后去你房间找你,反正我的床也被你弄湿了,也不能睡了,等会我带着红线去你房间”。
褒兴欲言又止,转头去了自己房间,很快两人洗好澡,躺在了红绳两侧,都不说话,看了对方一眼,都笑了,笑的隔壁房间的人发出警告,才压低了声音,估计也是折腾累了,很快便各自睡去。
一夜无话,两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赵合德先醒来,发现两人互相拥抱着,四条腿互相打在对方身上,心里甜死了,又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
许久褒兴也醒来了,发现双方都越过了红线,抱在一起,于是轻手轻脚的挪开对方的手臂,踢开对方的大腿,准备转身侧躺着,结果看见对方睁大了眼睛正望着自己,吓了一大跳。
一下子心虚了起来,赵合德大喊起来:“好啊,你竟然趁我睡着了越过红线,呜呜呜呜”,竟然被她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褒兴吓死了,这可是一个姑娘的清白啊,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本来睡得好好的,谁知道……”。
“行了,你不必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我要让你付出代价”,赵合德狠狠的说到。
褒兴赶忙说:“只是抱了抱,也没什么吧,要付出什么代价”?
赵合德说:“十个老瓜崩啊”。
褒兴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还以为要自己负责呢,吓死了,忙说:“哦,我忘记了,还有这惩罚呢,来吧,我愿意罚”。
赵合德也不手软,左手抓着褒兴的脑袋,右手拇指压着中指,在嘴边哈了一口气,对准褒兴的大脑门停了下来。
褒兴在担惊受怕中等了许久,不见中指落下,问:“你弹不弹啊,吓死个人”。
话音刚落,就被照实弹了一下,褒兴从来没练过脑门,再加上这妮子真的用力,这一下弹的褒兴大喊了一声,站了起来,说:“你还真弹啊,而且,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疼死我了”。
赵合德却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努起嘴对着右手的拇指和中指吹了吹,阴笑着说:“着什么急啊,还有九下呢”?
随后又用拇指压住食指,左手去抓褒兴。
褒兴连忙躲开,说:“我想起来了,你不能弹我,你当时也越线了”。
赵合德才不管,起身去抓,褒兴就下床跑,赵合德就去追,两人在房间里面猫抓老鼠一般跑了许久,肚子咕咕叫了才停了下来,赵合德说:“请我去吃好吃的吧,这老瓜崩就先欠着吧”。
褒兴也不搭理她,找到自己外套,一边穿一边说:“还不快去穿衣服”。
随后两人上了下城县的大街,赵合德穿着昨天买的农人衣服遮住了她的靓丽,褒兴将墨棒握在左手,这符合他想象中大侠左手提剑的形象。
两人依旧买着路边的小吃吃着,一来赵合德非常喜欢,一路上欢欣雀跃的;二来褒兴不想喝酒,他担心会压缩内力,他要存满能量去办一件事情。
两人不知不觉游逛到了城外,被夕阳的美景所吸引,赵合德牵住了褒兴的手,褒兴甩了甩没甩掉,索性由着她。
赵合德最喜欢夕阳,尤其是初夏的夕阳,柔和的阳光染红半边天,天上的云彩也变成了红色,远处的山峰也变成了红色,连远在天际飞翔的小鸟也变成了红色,安静祥和。
褒兴也喜欢夕阳,但他喜欢的是大自然的变化,以前他有时间了都可以躺在地上一天一夜,看着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转而从西山落下,月亮从西山升起,挂上树梢……,夕阳的时候,天上的星星会被一颗、一颗的点亮。
两人看着同样的风景,却有着不同的感受,就这样直到太阳全部落下,赵合德才说起回客栈的事情,褒兴说:“修行之人,睡觉固然需要,但修炼更为重要,今夜我们就在此修炼吧,你刚练习到一层一级,不要荒废了”。
赵合德有些失望,但觉得有理,就跟着褒兴找到一处火属性能量较为充裕的地方开始修炼。
很快褒兴进入修炼状态,他发现之前已经充盈的督脉,却少了一半能量,郁闷不止。
心想:这可能依然是之前内力突然消失的状况,只不过自己只有气海穴有能量的时候没感觉,前几次打斗也很少用到内力,所以……这种状态依然存在?
这下头大了,目前能做的就是加紧修炼,让能量增加的速度远远超过流失的速度就没问题了,嗯,就这么办。
修炼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眨眼间已是半夜时分,两人都被悉悉索索的声音打断了修炼,借助微弱的月光,两人看见在前往县城去的大道上缓慢的行走着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太。
不一会这个老太太哎哟一声跌倒了,哭了起来。
赵合德有些害怕,褒兴说:“将要成为一个大侠客,要一诺千金之人,路见不平肯定要拔刀相助的,这老奶奶跌倒了,岂有不扶之理”。
赵合德被他的一本正经给逗乐了,就抓着他的衣角,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走了过去。
近前一看,这哪里是什么老太太,分明是一只大灰狼,那卧在地上的狼直接朝着褒兴扑了过来,褒兴连忙用墨棒架住狼的前爪,那狼用力的压了过来,一边压一边从嗓子眼发出:嗷——呜——的嚎叫声。
瞬间从四面八方出现了十几头大灰狼。
褒兴一脚踢向抓着墨棒的狼的肚子,那狼一个闪身进入狼群,躲了过去,这批狼显然比上次那批要厉害一些。
褒兴抓住赵合德的手,说:“小心”。
赵合德那见过这阵仗啊,把褒兴的手钻的死死的,指甲都陷进肉里去了,要不是不敢出声,早都哭起来了。
褒兴忍着痛对狼群说:“还是着了你们的道,你们可真执着啊,跟了我一年多的时间不说,还跟我行了近千里的路,这是得有多大仇啊,一路上既扮小孩又扮老太太的”。
话音刚落,另褒兴和赵合德都吃了一惊的是,竟然有一头皮毛偏白一些的狼说话了,虽然含糊不清,但大致能够明白其意思:“该死的人类,你杀害我族中幼狼,害的我们差点断子绝孙,此仇必报”。
褒兴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能够通人语,想必已成精”?
白狼轻蔑的说:“愚蠢的人类,难道只允许你们人类修炼,我们兽类就不能修炼了吗”?
褒兴利用说话的空隙,分析着目前的形式,从战斗力上来讲以前只懂褒家长拳和《火云功》的他都能战白蛇,虽然侥幸的成分比较多,但现在修习了《墨翟减法》和《五禽术》,而且功力也增加了近五成,按理来说碾压不成问题。
只不过,现在自己有伤在身,很多招式无法实施,勉强实施战斗力也会打折,最关键的是身后还有个拖油瓶。
短暂的思考后,褒兴准备使出不战而屈人之兵,说:“你可知我一年前战白蛇,你与那白蛇比如何”?
白狼呜呜呜的说:“你可知猛虎难敌群狼?给我上”!
显然白狼失去了耐性,群狼抖擞精神,一个个呲出獠牙,喉咙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准备扑上去把他们撕碎。
褒兴感觉到它们给人的压迫感,好像各个都是二层之境,跟一年前的那群狼有着云泥之别,忙喊:“等一下,我有话说”。
那白狼还真的制止了群狼说:“最后一句”。
褒兴说:“冤有头债有主,能否放过我身后的人”。
白狼呜呜的笑了笑,说:“那个人是你应该付给我们的利息,呜呜呜,冲上去,撕碎他们”!
在白狼说话之际,褒兴低声交代赵合德:“等会我猛攻北边的狼,打开一个口子,你就拼命跑,我在后面拖住狼群,你不要顾忌任何事情,只管跑”。
说完后褒兴立即使出“夏火”一招,几乎在同一时间与扑上来的群狼相迎。
面对如光的棒影,有一半的狼竟然躲掉了攻击,显然是之前跟踪褒兴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招式,进而研究了练习了一番,但仍有一半的狼被棒影打的嗷嗷乱叫。
未等群狼反应,褒兴紧接着使出“春水”一招打向北边的狼群,群狼接触到棒影,就感觉到了绵绵的推力,直接被抛了出去。
赵合德在听到褒兴喊出“快跑”的指令后,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