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兴嘿嘿一笑,在她身后蹲了下来。
他想到了“花狐帮”帮主的话:等你见到她时,就使不出这招“火烧”了。
确实,褒兴真的下不去手了,最后散去手上的能量,用右手的手背,在赵合材身后那最富有弹性的地方拍打了一下,算是报仇了。
这时赵合材已经从“四季土”中脱离,恼羞成怒的说:“好你个褒兴,竟然敢当众调戏我”。
王昭华也生气的在台下喊:“兴哥哥,你怎么成了流氓了”!
褒兴连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为了报仇而已,报仇,对,真的只是报仇而已”。
赵合材看着褒兴盯着自己的右手掌发呆,明显是在回味刚才的手感,气的满脸通红:“褒兴,纳命来”。
说着使出了一年多前的那招“天女散花”,瞬时间,剑花已覆盖了她的全身,让人眼花缭乱,找不出丁点破绽,当剑花已成时便快速的向褒兴移动过来。
此招比之前凶狠了不少,且对于褒兴的以力破巧早有防范,褒兴也看得出来,只不过褒兴经过基础剑法的练习,已经无需再以力破巧。
只见褒兴倒退几步后,找出剑影的空挡,便平刺出墨棒,而后以同样的速度贴在了赵合材的剑身之上,跟随者赵合材剑的轨道同步旋转起来。
整个过程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而后之见两个人以同样的动作在舞台上,时而上下、时而左右,宛如在跳双人舞,台下观众们也惊奇:我们不是来看比武的吗?怎么上演舞蹈了。
赵合材更为惊奇,她发现自己好像成了独舞,而褒兴成了她的影子一般,令她更惊奇的是片刻后,褒兴开始发力,原本贴在她剑上的墨棒只是顺着她在走,现在是感受到了墨棒的推力,开始牵引着自己走,而且忽快忽慢。
自己想抽走宝剑,却被褒兴的棒子跟过来,而后又牵引着舞动起来。
她也明白,这个时候如果稍有差池,自己的剑便会被墨棒带离手掌,如果自己抓的非常紧,那么便会因此而受伤,看来褒兴这一年也精进了不少呀,必须小心提防。
褒兴掌握主动权之后,使出一个斩剑式,准备打落对方手中的剑,没想到这赵合材也不是白给的,竟然提前捕捉到了他的动作,提前顺着他剑落下的方向抽离了自己的宝剑。
这一回合后,双方都令对方刮目相看,赵合材说:“你小子一年来长进不少啊,不知你学的是棒法还是剑法呀”。
褒兴笑了笑说:“学的什么不重要,有用就好了,倒是你也不简单啊,这一年多以来身法轻快如燕,剑法也出神入化了”。
赵合材说:“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但勉强还能打赢你吧”。
褒兴说:“输赢无所谓了,刚才也算是已经报了‘火烧’的仇了,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使用这样的招数,土匪窝里面学的吗”?
赵合材见激怒不了褒兴,反被对方给激怒了,说:“流氓岂敢说别人是土匪,看剑”!
这一次赵合材居然没有使用大的招式而是最为平凡的平剑刺。
褒兴使出截剑式拦住对方,而后平剑过去削对方的手。
赵合材使出点剑式破了对方的招,而后又使出挑剑式……
双方你来我往数十回合,均以基本的剑术对决,看似基本,但更加体现功底。
褒兴感叹自己每个招式都有练习不下万次,自认为基本功已无人能比,没想到这一个女子竟然能够和自己对战到这等田地,看来赵合材不仅是一个花瓶,而是背后也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赵合材终于确认褒兴学习的正是剑法,同时感叹自己练习了数年的剑法功底,竟然被人一年的时间就追平了,而且力量上更胜过自己,如果时间久一点必输无疑。
台下的人感叹,双方的剑法对决如行云流水,如果不知道是擂台比武,还以为他们是男女双修的双剑合璧呢,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美,再加上赵合材的美貌,顿时低下响起了欢呼声。
王昭华也感受到了双方对战的“美”,但无暇欣赏,心中升起了羡慕之情。
试探结束,赵合材退出褒兴的攻击圈着手准备出大招。
褒兴也不打断她,一方面想见识一下,另一方面也想检验一下自己的招式。
短短的几个呼吸,赵合材的剑招已成,只见其周围的空气被剑招带动的流动了起来,形成一股气流,赵合材喊了一声:“二月风”,便攻了过来。
褒兴见其招式时而软绵,时而强劲,也不敢大意,以一招“架剑式”试探了一下,结果被震的倒退五六步,心想:二月的风看似春风,但仍有寒意呀。
不敢再有保留,立即使出《墨翟剑法》中的“冬金”一招,剑影在其身上,铛铛铛铛,将赵合材的招式尽数收下,自己文丝未动。
赵合材见招已破,停手后捂着自己的虎口,疼痛感让她惊愕,说:“看来你不仅仅只学习了基础剑招啊”。
褒兴想了想说:“这都是为了追你啊”。
这句话听得赵合材一愣,问:“又是一语双关?难道以前你就知道我是女儿身”?
褒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本意是为了追平自己在招式上和对方的差距,但少说了话,被对方给误解了,但仔细想想,也不算是误解吧,将错就错吧,也不解释,直接说:“那你接下来要用什么招呀”?
赵合材不语,直接动了起来,剑在动,身也在动,周身的能量也随之波动,看来是一个非常猛烈的招了,几个呼吸间,招式已成,赵合材大喊一声:夏日之吻,便冲了过去。
褒兴听见后,心想:果然如夏日的****般强劲,不知道对上我的“下火”结果会如何。
瞬间,两人的招式撞在了一起,一个狂风吹的台下观众衣衫乱飘,一个光芒普照刺的台下观众睁不开眼,耳畔时而传来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之声。
待招式结束,大家睁开眼睛时发现褒兴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赵合材立在擂台中央,但白色的襦裙上有几处鲜红不断的在扩大,显然也受伤了。
正在此时褒兴站了起来,温柔的询问:“你……没事吧”。
赵合材看了一下身上的伤说:“凭你还重伤不了我,不过要是这几处伤留下了疤痕,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褒兴想到了王昭华身上的疤痕,感叹:女人真的是难搞啊。
正感叹间,赵合材又动了起来,不过还没等剑招形成,只听见裁判说:“时间到,一炷香已燃烧殆尽,褒兴胜”。
赵合材缓缓的收起宝剑,看了一眼褒兴没说话,径自下台,心里却在庆幸:幸好时间到了,不然今天肯定败在这小子手上了,之前的几招他应该有所保留,不然我不会就只受这么点轻伤的,而且对方使用的是棒子,如果真的是剑的话,那自己身上的伤估计就不是皮外伤那么简单了。
在得知对方是女儿身后,尤其是今天以这么惊艳的穿着登场后,褒兴对一年前的胜败以及仇恨都淡了好多,人真的好奇怪,有时候气的要死,但换个角度后又能完全释怀。
确实,自从右手触碰到对方身后那柔软且如有弹性的地方后,褒兴就已经完全放下了这段恩怨,之后的打斗多有保留。
台下的人都纷纷叹息:“赵合材你好可惜啊,再有两招估计就赢了”。
“我看就是因为你们废话太多了”。
“是呀,一场擂台赛被你们给说完了”。
“后面的人要注意不要在和这小子废话了”。
“是呀是呀,这小子应该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在下庄振,还望阁下不吝赐教”,台下走上来一个人,上前施礼到。
褒兴一看,这不就是入院赛时向自己竖拇指后又转头向下的那个人吗,心想:男人有所为,有所不为,让你之前嚣张,这次还来车轮战,看我等下不打的你低头认错。
褒兴也没说话,没必要跟这帮人废话,更没必要施礼,施礼也要对有礼之人施,拖着墨棒直接走了过去,一棒子就劈头盖脸打了下去,对方也是防备的,横起狼牙棒就挡了下来。
但褒兴一口气砸了十几棒,均被对方挡了下来,但挡的异常狼狈。
他趁着褒兴挥棒的空隙,腾出来左手,并充满了能量,朝着褒兴的腹部打去,褒兴也早有防备,瞬间就将能量集中在左拳。
“砰”一声巨响,褒兴文丝未动,庄振倒退三步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左手已抬不起来,惊恐的看着褒兴说:“你使诈,明明修为和我差不多,为什么内力比我浑厚这么多”。
褒兴苦笑不得,看了一眼裁判,裁判面无表情,就说:“你他娘的什么狗屁逻辑,修为差不多内力就要差不多吗”。
话还没说完褒兴就又抡起棒子砸了过去,对方也算反应灵敏,一个侧翻身躲了过去,立即站了起来,也顾不得使不上力的左手,挥动狼牙棒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