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因为这两个贵太太挡了他的路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是怎么将生意做大的?
“听说刘总最近从海外进了一批高档定制服装,走的是海运,海上最近不太平,这季节总是闹海浪,把好几辆货船都给掀翻了,血本无归,这事你知道吗?”
这个傅先生突然问钟姒。
钟姒反映了半天才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说话,赶紧疑惑的摇摇头。
“那最近海关查船运,在好几艘运货船上搜出走-私的文物,听说其中一艘就是运服装的货船,那艘船因为有私藏走-私文物的嫌疑,整船货物被扣押在码头查三证,这事你知道吗?”
钟姒还是摇头。
一连两问钟姒都没有回答上来。
傅先生看钟姒这样用一种很嫌弃的眼神看着她,开腔损着:
“东亨不是搞码头营运的吗?你不是东亨太子爷的秘书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笨死了。”
钟姒不敢出声,只能心里腹诽,她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最近海面上一直是风平浪静的,这不会是这人瞎编胡诌的吧!
“就算真不知道,不会应和?这点眼力架都没有。”
傅先生叹息道。语气中颇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
“……”钟姒。
她会附和,里应外合这种招以前生意上不是没有用过,可是她实在是没有反应过来傅华南说话是在帮她。
一时恍惚。
没跟上他的步伐。
“傅先生,傅先生,不论是在那方面都做的是规规矩矩,没有的罪过您啊!您为什么呀!”
和这边轻松气氛不同。
刘太太听到这些话那像是被雷劈过一样,颤抖着嘴唇艰难的问。
傅先生低笑了声,慢悠悠的说道:
“你没有得罪我,你得罪她了。”
“钟姒你要是觉得不够解气,我可以让刚才我说的话变成真的。”
钟姒被傅先生的话给雷住了,好似被雷给劈了下,活活劈成两半,她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
她看到刘太太闻声立马看向她,朝她投来救命的目光,结结巴巴的说:
“钟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千刀万剐,我罪该万死,我不应该侮辱你,我只是嫉妒你……
求求你,不要让傅先生针对我们家,要是我们家老刘知道我们家产业因为我要倒闭的话,她一定会跟我离婚而且一分钱都不会给我的。同是女人,求您高抬贵手吧!”
钟姒从刘太太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切切实实的恐惧。
同时也感受到了凄凉。
女人走到她这种地步已经是没有退路,只能紧紧的依靠着身边的男人,像只摇尾乞怜的狗等着主人施舍。
有时也会虚荣的狗仗人势,但那到底只是虚的。
钟姒看着这位刘太太,心想她可能年轻的时候也有资本,不论是自己娘家的资本还是自己的本事,要不然她不会嫁给服装老板刘先生,能接受杨家寿宴的邀请,那么她们家的企业肯定是在临江站得住脚的。
可是这位刘太太现在却这样的恐惧。
原因有两个。
第一:她眼前的这位傅先生势力太过强大,不好惹。
第二:她早就在福禄窝里待的没有本事。
前者,钟姒没有办法,但是后者钟姒经常告诫自己,做女人要依靠自己,靠别人终究是镜花水月。
钟姒看着泪流满面,眼睛中满是恐惧的刘太太良久,最终点了点头,让傅先生放过她。
其实她没那么圣母,刘太太这种人其实也不值得可怜,刘太太刚才那么说她,她心中的也憋着一口恶气,只是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
打压太过,最后反而会伤了自己。
而且经过刚才这么一出,她心里也没那么气了。
刘太太看到钟姒点头,如临大赦,赶紧灰头土脸的提着自己扯烂的礼服溜边走。
“等等……我听说你是王氏集团的千金。”
架着刘太太的王氏千金脊背蓦然一僵。
“你干什么?”
钟姒出了声。
这还有完没完,傅先生再来一轮,别说她们,钟姒自己也有点受不了,他这身气场和手段应该去警察局里审犯人,什么样的犯人能顶得住他这样的轰炸。
“没干什么,就是问问。”
傅先生若无其事的吹了吹身上落的薄灰。
鬼才相信您是问问。
王氏千金赶紧踩着高跟鞋扶着刘太太快走。临了还在钟姒和傅先生面前打量了一番,眼中一团疑云。
钟姒看着两人走远的身影,思索了好久,想了想还是开口对着旁边的人说了声:
“谢谢。”
“我这人不喜欢听别人对我说谢谢,我更喜欢别人用实际行动来回报。你明白吗?”
钟姒还没消化掉傅先生着突如起来的没头没脑的话,这人已经慢慢朝钟姒欺身压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性,钟姒被他逼到一个狭**仄的角落里。
“你……你在上前一步我喊人了?”
钟姒慌乱不堪,恐吓道,双手不知道该放哪里放,眼睛左右寻找也没看到一个能打人的硬东西。
她捏着皮包闭着眼在空中挥舞着。
钟姒这点劲儿,只够拿拿文件,动动脑子,打架可真的不够格,这回自然是轻而易举的被傅先生给拿捏着。
他一把禁锢着她的双手。
“喊吧!把人叫过来我就说是你勾人的我?”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没得罪过你。”
“或许你得罪过,只是你忘了。有那么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你这没良心的,怕不是早就忘了我!”
傅华南说着竟动起手脚来,他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挑起钟姒的下巴。
“你喝醉酒,认错人了吧!”
钟姒问道他身上一阵浓郁的酒味,忍不住皱眉,这男人离自己太近,她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他近在咫尺的似笑非笑的那张脸。
她听到他先是嗤笑了声,似是在嘲讽。
“酒不醉人,人醉人。是你身上的香气把我给迷醉了。”
钟姒咬着嘴唇抬起眼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恨不得将他三刀六个洞,然后将他那张满口污言碎语的臭嘴给一针一针的封住。
钟姒活了二十一年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