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福田院也顺利的成立了,扬州城富户不少,不是每个都为富不仁,也有好心肠的,只不过以前没人带头干这种福利事业,现在有了夏老根带头,大家都很踊跃的捐钱,哪怕本身不是善人的,为了自己的名声,也是硬着头皮去捐钱,要不然落个为富不仁的名声,还能不能在扬州好好混了。
夏言给他们制定了一套财务管理制度,以免有人打着慈善的名义中饱私囊,府衙也派出人监督,隔三岔五得抽查一下,防患于未然嘛。夏言有句话说得对,没有监督的慈善,那就是等于拿刀架在人家脖子上逼着人家贪污,韩琦深以为然。
夏言一下成了扬州城的热门女婿人选,人长得好看,秀才案首有学问,能挣钱家底丰厚,心地善良喜欢搞慈善,过了年才十四岁,发展潜力巨大。
这种具有巨大潜力的绩优股可不多,先下手为强,一时说媒的媒婆都快把夏家的门槛给踩烂了。要不是夏言认真的对卢氏说过,自己十八岁以后再考虑这种事,估计现在夏言已经是有主的了。
什么人嘛,摧残起大宋的花骨朵来毫不手软啊。众多闺中少女也是对夏言充满了憧憬,这人也太完美了吧,可以说是扬州人人都爱夏大郎。
孙觉又来了,夏言就给了他三天的药,不管有没有效果他都得来。
“夏公子,家祖母的病情明显好转,可是那药已经吃完了,还请夏公子再赐下些。”
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时代,一旦药物对了症,效果当然不是一般的好。
“有效果就好,这是四天的药量,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令祖母服完这些就能痊愈,到时候你再来一趟。”算好今日孙觉应该会来,夏言早早的就做好了两手准备,预备了两种药。既然前面的有效果,那就不用换了,直接把备好的给他就行了。
“多谢夏公子,上次走得匆忙,忘记问了,这个药钱如何算的?”
“我并非是悬壶济世的郎中,救人只是出于好心,药钱就算了,而且我也不缺钱,你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夏言还没下作到去敲诈病人家属,要不然这些药真能算是无价之宝。夏言不愿意随便帮人治病,也不完全是因为西药少的缘故,主要还是这种事情他太不专业了,唯恐惹出麻烦来。
“如此多谢了,改日必有厚报。”
眼瞅着快过年了,因为全家都搬到城里来了,夏老太爷和老太太也被接来城里过年,反正宅子夏言都给他们买好了,还有两个使唤的丫头,总得过来体验一下儿孙的孝心。这样夏员外也省心了,不用隔三岔五跑回下水村去看爹娘了。
孙老太太痊愈了,孙家居然送了一副褚遂良临摹的《兰亭集序》做谢礼,这可是好东西,夏言着实高兴了好一阵子。真迹也不知道弄哪儿去了,反正后世《兰亭集序》的真迹是找不到了。
这一阵子把夏言忙的够呛,搞慈善怎么也是能帮助别人,可是这帮媒婆让夏言烦不胜烦。卢氏跟夏言想得可不一样,现在自己的儿子成了抢手货,卢氏就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一样,整天昂首挺胸的有事没事的就抱着小彘同学从大伯家的烤鸡店串门串到三叔家的烤鸭店。
“哎呦,烦死我了,这上门给言儿提亲的媒人太多了,我只能到这里来躲躲了。”这是明显的显摆属性啊。人家都受了你儿子的恩惠,当然只说过年话给你听了。
夏员外这些天忙着搞慈善,跟扬州的头面人物们进行福田院的选址工作,整天不着家,婉拒媒人这种事就落到了夏言自己头上。哥才十四岁啊,你们是不是有点心急了,虽然大宋法定婚龄是男子十五岁,但是作为一个后世人,夏言知道太早结婚一点好处都没有。
道路畅通了以后,让顾二去老秀才家里送了些年货,当然包括老白干和火腿还有夏家秘制的熏肉。怕老秀才不知道熏肉怎么吃,夏言连食谱都给写下来了。火腿是夏言搬家到扬州城之后自己腌的,按理说半年以后吃最好,现在虽然日子不到,但是蒸了以后发现味道也是极好的,所以就让顾二给老秀才送了一根猪腿。
韩琦那里当然是夏言自己去送,毕竟这老帅哥欣赏他,以后可是根值得抱一抱的大粗腿,不能怠慢了。
想了想好像扬州城里除了那些小贩们自己也没几个熟人,悲哀啊,居然混到了没朋友的境地。很多人都认识夏言,但是夏言不认识他们。自己居然还不如老爹的朋友圈大,夏员外最近朋友圈扩大的很厉害,跟吴大官人都拉上交情了。夏言想起了吴大官人,吴大官人是扬州首富,当然了夏言随时可以让他变成扬州第二富豪。这人当初对自己不错,宁愿送自己一书房书也不愿意占自己便宜,属于可以交往的类型,而且最近夏老根和他相处也很愉快,他是做盐业生意的,自己恰好能帮他一下。
这个时代的食盐是没有经过粗盐提纯的,就连宫里皇帝吃得盐也是灰色的,这就有文章做了,这个是很简单的化学反应嘛。想到就干,夏言在街上赚了一圈包括杂货店药铺之类的店铺,总算买齐了粗盐、纯碱、火碱等需要的物品,开始了自己的粗盐提纯实验,作为曾经的学霸的好处现在就体现出来了,不到一个时辰经过去除杂质、过滤、蒸发结晶之后,大约有二两左右雪白的食盐成功被提纯出来了。虽然赶不上自己家里吃得加碘盐,但是在大宋这可是第一份雪花白盐。
夏言把步骤记录下来,直接带着提纯好的盐拉上年货就去了吴府投了拜帖。夏言现在也是扬州城有点头脸的人物了,自然不像以前那样进出吴府由下人们接待了。吴大官人亲自接待,不愧是生意场上的老油子,一见面就亲热的说道:“我还以为夏贤侄自从中了案首之后就瞧不上咱这商贾了,怎地几个月没来这里了?倒是你父亲经常跟我一起喝茶。”
哥们本身自己就是个商贾,怎么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