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似乎没有注意到已经被他当做透明人的随风,略带沉思性的把玩着手中那块精致小巧的淡青色方形玉牌,精巧若剑的眉毛微微挑起,身上的寒气悄然弥漫……
时玉牌,时国皇族,呵呵,有意思……
随风的办事效率还挺高,不一会儿,丰盛可口的饭食便就摆满了满满的一桌。
君临起身下床,举止极其贵气优雅,动筷吃了几口便让撤了。
待随风撤菜退下后,随风一转身,君临便消失在了窗外的茫茫月色中……
—
云落殿。
屏退了在旁侍候的盼盼,时莫七扯八扯将衣服扒扯下来,随后又将洁白如玉的身子,缓缓沉入漂浮着玫瑰花瓣的温烫浴汤里。
她用手轻轻撩起一捧水花,由上及下洒在另一只玉臂上,玫瑰花瓣随着水花的激荡贴上了她的瓷玉白肌。
时莫不时的伸出来一段细白脚趾,感受着自己的身子在水里自在地起落沉浮,绷紧的神经这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殊不知,南墨初从她的身后望去,美人在浴,三千青丝尽数散落,玉白身段映着鲜红如血的玫瑰花瓣,传递着极致芬芳,借着微暗的暖暖灯光,朦胧而氤氲,散发出一股另世间男子皆为臣服的魅惑之意。
而此时的时莫一心都沉浸在今日的刺杀事件中,哪里能想到,此时她裸露在外的身子,正被悄然无声潜入宫殿的南墨初一览无余。
南墨初有些呆滞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似有些不敢置信。
好歹他也是堂堂南国王爷,活了二十一岁,也算是阅女无数了,但是,他真的从未见过美的如此惊心动魄的女人,哪怕仅仅只是一个背影。
这等姿色,就连他的青梅好友,南国的第一美女王轲,也是稍逊一筹啊。
南墨初揉了揉眼睛,又砸吧了一下嘴,随后又纵身一跃,飞入宫殿梁间。
南墨初寻了一处适合躺下的木头柱子,整个身子斜斜仰躺了下去,远观却不亵玩的欣赏着时莫的饕鬄盛浴。
此时,某偷窥狂心里毫无负罪感,老神在在地看着下处浴汤里隐隐约约却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全然忘记了自己被狗屎鞋砸头一事……
时莫在水里大约待了一炷香的时间,待水温微微冷却,她停止了漫无边际的回想,神情只剩下了淡然,似乎已然有了对策。
“哗啦~”
一阵水声响起。
时莫自浴盆之中站起身来,准备捞过来熏了香的浴巾,将自己的身子擦干后包裹住。
然而,就在时莫起身的那一瞬间——
“阿嚏~”
一声响亮的打喷嚏的男性声音自她头顶之上空荡传来。
“什么人!”
时莫眼疾手快的捞过来衣架上的浴巾,迅速将自己肩膀以下的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后,这才起身走出浴盆。
南墨初一脸无奈,甚至有些气急败坏。
该死的喷嚏,关键时刻竟然害本王,偷窥不成反被人发现了,看来,国师的话还是该听一下的,今日果然不宜夜行。
“梁上的人,如果不想本公主惊动大内宫卫的话,速速下来!”
此时时莫见空荡荡的宫殿没了回音,强忍着被偷窥后的滔天怒火,朝着头顶右上方的方向厉声威胁道。
原来是个公主,时国什么时候有一如此绝色的公主了,本王竟然一无所知?也好,让我去会会她。
南墨初面色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偷窥被逮个正着的惊慌,虽然他脸皮平素不薄,但却也实在不想让人看清他的面容,落个梁上君子的名头。
于是,运起一股掌风,将宫殿内灯笼里面的明火尽数熄灭,轻咳两声,正打算运功跳下。
谁知,有一袭黑衣,先他一步,纵身一跃,自房梁之上无声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