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样的情感,对郑洋的火气好像仅仅持续了几天。好吧,几天都不到,在这几天里面,我想起来这件事就自己生闷气,但是一看见他好像我又有对他说话的冲动,嘴上说着什么一点都不喜欢他,郑洋是个什么什么怎样怎样差的人,但是我的心里面却希望时常能够见到他,可以和他说话。
这是一种感觉不太舒服但是又是一种特别依赖的生活。
“组长,把你作业给我,我抄抄”,“你不会自己做吗”,“这不是你要比我靠谱一些吗”,“是吗,我怎么没有觉得,不借”,“快点快点,给我呗”,郑洋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后用力的往下按了一下,我看了一眼他的手,然后他用另外一只手拍了一下我的头。
我看着他的眼睛,觉得有一些不好意思,我低头躲开了他的手,“咳,那个,给你吧”。我看到赵和语从门口走过来,然后就把本子从桌洞里面翻出来放到了郑洋的桌子上。赵和语坐下之前看了我一眼,我应该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肯定是嫌郑洋这么对我我还给他作业抄。但是,从那天之后,我觉得好像郑洋做的所有事情跟我都没有关系,我只是一个喜欢他的人而已,仅此而已。
“郑洋,外面一个女的找你”,“哦,知道了”,我假装不关心这件事情,管他谁找他呢。郑洋扔下手里面的笔,火急火燎地走出去,不用猜甚至是下意识,我知道是李胜男来找他。
“李胜男,找我?”,“嗯,我想问你借一下音乐课本,我的忘记带了”,“啊,我的好像也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哦,那行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问别人借吧”,“不用不用,我回我们班给你借就是,你等等我”,“好,谢谢你”。郑洋转身回到班里,我看见他回来了,立刻又把目光转移到我的桌洞里面了。
郑洋看了我一眼,直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组长,你带着你的音乐课本了吗”,我看着他的眼睛,“昂,带着呀”,“那你把课本借我用用行不,我一个同学上音乐没带课本”,“那你的呢”,“我上音乐课还用课本”。我听完之后倒是有一些想笑,郑洋的那些一周就上一节课的课本早就不知道去哪了,“那行吧,我去后面的橱子里面给你拿”,郑洋站了起来让我出去,我径直走到我的橱子旁边。我不愿意把自己的课本借给别人,尤其是自己不熟悉不认识的人,但是,这句话是郑洋和我说的,我即使是心里面犹豫不决,还是很快走到后面给他拿音乐书。
李胜男站在我们班门口,左右张望着。“嗨”,“哎,李胜男,在等你的那个男朋友吗”,“不是,没有,我和那个谁早就分了,你居然还拿这件事来开玩笑”,那人走到李胜男跟前,“我当然知道你和之前那个已经分了,但是我说的是最近的那个,跟在你后面颠颠的那个,看得出来他是在追你唉,而且长得还不错,不过,呵呵,就是矮了点”,“哈哈,对,你不也是看出来了,他比我矮,再说了,他追他的,我又不答应,我可是一个不怕别人追我的人”,接着李胜男白了一眼,然后多出一个挺做作的姿势。
旁边的女生扑哧笑了一声,然后打了她一下,“得了吧得了吧,我们走了,你快自己在这一边臭美一边玩吧”,“你快走吧,拜拜”,“拜拜”。
课本递到他的手里面,我本来想明知故问一句他借给谁,但是始终没有开这个口。“给你”,“好嘞”,“哎,你别忘了下课帮我拿回来”,“嗯,知道”。看着他那种要要飞起来的背影,觉得自己好委屈。
“李胜男,给你课本,帮你借着了”,“那是,你也不看看我这是给谁干活”,“你可别在这废话了,把课本给我”,“那我给你借着课本了,你不打算用什么谢谢我”。
回到座位上,我本来想侧一侧身子往外看看他们俩在做些什么,但是却被赵元涛叫住了。“简怡心,你过来一下行吗”,“怎么了,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是了”,“你过来,我问你个题”,“问我?”,“昂,对呀,我这个地方不会”,“你旁边不是有学习好的吗”,赵元涛和老二对视了一下,“啊,赵元涛,我出去一下,关键是,那题我不会呀”,“你不会我怎么可能会,赵元涛,你还是找别人去吧”,“哎哎哎,我觉得你能会,你过来帮我看看呗”。
我叹了一口气,“哎,你过来不行,你问别人题,就这么个态度吗”,“好吧好吧,我过去”。他应该是拿着一本数学的习题集,“是数学吗”,“嗯,是”,郑洋正好不在,他就坐在郑洋的座位上。
“数学我不一定会”,“说不定你会,你看看”,本来还想着眼睛能时不时的往外瞟一瞟,这一下子可算是好了,啥都不用干了,就看数学题就行了。这题居然还是一道应用类的题目,我拿起铅笔和草纸在书本旁边做好准备工作。
“你等等,我看一眼题”,“好,我不急,你慢慢看就行”,“嗯,行吧”。赵元涛和我一块看着题,但是那本习题集比较靠近他,所以我就需要往他那边偏一偏,感觉我们俩很近一样。
李胜男看着郑洋,笑了一下,“郑洋,你可别太过分了,不就是问你借一本书,你还想怎么着”,“哎,你别生气,我就是想听你说一句谢谢呗,还能怎么着”,“行,满足你,谢谢”,“啊,不客气”。
李胜男拿着书转身就走,“那个,不再聊会了”,“郑洋,你是傻吗,要上课了,你还有心思聊天,我走了,下课还给你”,“嗯,行,下课我去找你拿也行,不用麻烦你了”,“嗯,你随便”,“拜拜”。
这是个什么题呀,这个不等式怎么这么深奥,我的天。还没有完全读下来题目,我就要一种想要咬笔头的冲动,我动笔开始再草纸上划拉了几下,然后又把笔放到习题集上准备划几个重要条件。
“赵元涛,你怎么在我这”,郑洋从外面走进来,“啊,我在问简怡心题”,郑洋看了他一眼,“快行了吧,她肯定不会,再说了,你还在学习,别骗人了啊,起来起来,我坐坐,累死我了”,我抬头想要说他,但也没有插上话。“洋哥,你先去我那里坐吧”,“哎,你这人,快点快点,我要累死了”。
上课前的预备铃响了起来,“那个,赵元涛,我再看看吧,一时半会我也做不出来,我做出来再给你”,“行,那我先回去了”,“嗯”。
赵元涛回去之后,郑洋便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