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姐……鹰姐……醒醒”。
听到耳边肖子焦急的喊着,我终于从噩梦中醒来。
我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爬不起来,转头望向旁边,肖子正蹲在边上关切的看着我。
我记得我,是躺在帐篷里的折叠床上睡着的,可现在我看到,肖子身后是连绵的山脉。
低头看向自己……
自己的身体现在是被绑在折叠担架上,难怪刚才自己爬不起身,想想上次他们把我从那个小山村带出来,应该也是用的这个办法吧!
看来文决一早就出发了,可却没有叫醒我。
这一分神思考让我缓和了噩梦产生的惊恐情绪,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做噩梦的次数变的越来越频繁。
我不想将自己的不安表现出来,努力展开微笑望向肖子说。
“肖子,帮我松开,我自己下来走”。
肖子听到我的要求后,有些难为情的挠了挠头耸着肩望向前面说。
“嗯……鹰姐,不是不放你下来,是这山路真的不好走”。
我刚想再说什么,却被旁边传来的谈话内容给吸引了。
“头,瞧瞧这山脉走势,下面肯定有个大宝贝”。
一个操着陕西口声的男人说。
“你什么时候会观山定穴了?我们可没时间在这耗,你想去,自己去。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先面,回不来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回他话的是文决,虽然话语带着说笑的口气但听得出来意思很明确。
“额又不是个瓜痞”。
那个男人甩下这句后就大声唱起了秦腔。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金疙瘩银疙瘩都嫌不够,天在上地在下你娃甭牛……”
在这山顶之上他的声音传的很远,山谷里的回音经久不息,耳里听起来层层叠叠像很多人一起在唱。
“醒了,先忍一会,等下了山再给你解开”。
文决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的旁边,正蹲着身边说边拧着行军水壶的盖子。
“肖子,给她喂点”。
肖子接过他手中的行军水壶,小心的把我的头抬起。
我还真的是有些口渴,张口任由肖子喂。
行军水壶送到口边我先嗅到的是一股奶味,肖子喂的很小心,我小口尝了些,入口细滑清淡醇香。
我本以为水壶里装的是水,没想到装的是奶。
喝了几口,我对着肖子摇摇头,让他收回了水壶。
其实对于文决这群人怎么会有肉,我是很好奇的,刚刚喝的奶就更让我觉得神奇了。
他们是怎么弄到的这些食物的了?
从最开始的肉干到之后的肉汤面,而且还是牛肉的,现在又是奶。
这奶应该是牛奶吧?
虽然文决一行人穿着都是普通,可他们身上总有些小小的与时不同的东西。
他们所用的装备,不管是行军帐篷还是折叠床、折叠桌,还有这个绑着我的折叠担架,都不是我所见过的物品。
在大学时我参加过很多次实地实习,我有在行军帐篷里呆过,看见过部队的行军床,无论是材质还是结构都与文决的不同。
文决的这些更为便捷方便轻巧实用。
他们这群人是部队里的?还是国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