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男人看着一地玉饰碎片,人一下子瘫倒在地,双手抓着头发表情十分痛苦。
“哟!瞧这一地,玉饰腰带、玉钗、玉佩、玉冠,可惜了,可惜了”。
文决摸着下巴走近那地玉饰碎片,边说边用脚尖拨弄。
陕西男人闻声忙站起身,一边用力垂着胸口一边咬牙切齿的说。
“头……头……额没拿,这些都是麻杆拿的”。
“墩子老子今天算是把你看清了,这些明明是你拿的,说好咱俩分,你个日球的”。
极瘦的高个子听到陕西男人的话后,气的跳起来就大骂。
“别急呀!我这还有个玉扳指,分分吧”!
文决看着两人忍不住大笑起来,他拿着玉扳指边说边对着两人晃了晃。
极瘦的高个子和陕西男人像是同时吃了哑药,都静了声。
在我听来,文决刚才说的那些话里并没有威胁的语气。
可就在这瞬息间那两个大男人便都不再言语,各自站在那里低着头像极了犯错被罚的小孩。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我撑着黑伞转身看去,原来是文决队伍剩下的那些人来了。
文决让肖子去清点了人数,他走下石桥与那些人说了几句,我离的远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等他重回来,我们便下了石桥向着对面齐腰的杂草行进,这次是极瘦的高个子带路,陕西男人则走在了我的身后。
走了好一会儿,脚下的杂草开始渐渐稀疏,我已经身感疲惫脚步虚浮。
“嘿……你行不行呀?要不我抚着你吧”!
身后的陕西男人终于是忍不住,走到我旁边问道。
我撑着黑伞对他擦擦头,肖子闻声也停下脚步。
此时晴空里的太阳被云彩遮住,阳光不似刚才那样晒人。
肖子上前将我手中的黑伞要了过去,他将伞收起伞布卷好一绑,又递给我。
我接过他手中的伞,不禁对他感激一笑,因为这时的伞已经不是一把普通的伞了它成了一根拐杖。
我记得肖子给我时它可没有这么长,我撑着时仔细观察过,伞的伞骨是几根连接而成可以折叠,那它怎么变成拐杖的呢?
难道是外国货?
有了拐杖的支撑步子也轻快了些,没走多一会儿,大家都停了下来。
我抬头看去眼前是一处崖壁,壁上有很多苔藓、水草,过去应该是一处瀑布吧!
看这些植物的鲜活度,这瀑布应该是最近才干涸的。
“头……”
一个光头的男人从崖壁旁的杂草地里跑出来,招着手向着我们大喊。
“是秃子,这家伙刚是跑哪去了”?
陕西男人说着朝着那个光头男人走去。
文决抬头看着崖壁没有动,我也随着他的目光再次望向崖壁。
这一看,我不禁惊叹,这……这崖壁上怎么会有这么精美生动的雕刻呀!
在这整个崖壁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盘聚的青龙,巨大的龙身上那些鲜绿的苔藓与水草的位置正好是龙身上的鳞片。
它的龙尾向上龙头向下,像刚从九天降落准备饮水,却被我们打断,正张着龙口咆哮着准备攻击我们,那尖锐的龙爪锋利的龙牙让人不敢直视。
崖壁底部正是青龙张开的龙口,里面黑漆漆的,像是一处洞口。
无论是这巨龙的雕刻技艺还是这巧夺天工的设计都让人佩服古人的智慧。
难道那洞口就是大墓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