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布上播放的什么内容我不知道,但在这黑暗的空间里唯一的光源便是这幕布上的光,它时暗时明将我四周坐着的人们抬起的脸映照的很清楚。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没有眼睛,那里只有两个漆黑的血洞,张大的嘴已经撕裂,每个人的样子都比文决手下那个说陕西话的男人死像恐怖十倍。
换了谁也不能淡定的站在其中,更何况是我。
这是梦,这一定只是个梦。
我不停的给自己心理暗示,这只是梦不用怕,可身体却有着自己的想法。
当我离开坐位向着门口跑去时,那些人也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站起身。
他们随着我移动的方向转着头,用那没有眼睛的血洞看着我。
大门越来越近了,我都能看到从没关的大门缝隙外透进来的清冷惨白月光。
身后传来零星脚步声,他们追过来了,那些人,不,他们应该已经不是人了。
大门就在眼前,当我伸出手握住门把要拉开门时,门外突然一股大力将门关上了。
不……
外面有人?这门不会自己关上的,是谁?
我用力拍打大门,大喊着开门,使劲拽着门把手想拉开这扇唯一的生门,可大门却纹丝不动。
身后的脚步声已经更近了,我惊恐的转身看向身后。
在偌大的幕布下那黑压压慢慢向着我涌动而来的怪物们显得很渺小,他们没有伸出双手奔向我,只是僵硬的朝我移动着身体,这也更好的衬托出了幕布上播放的内容。
那是谁,幕布上的人是谁,不……不可能,他不会,那不是他。
幕布上播放的内容让我如坠深渊,因为我看到了百刃,他正在大门外,他居然用绳子将大门的把手绑死,
他,怎么会是他。
绝望的我无力的滑坐在地上,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我最爱的人,最信任的人,却要将我置于死地。
不,我不相信,他一定是不知道我在这里面,可我知道他能听到我刚才的叫喊声,可他却没有将门打开放我出去。
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它们冰冷的滑落过脸颊打碎在手心,心好痛。
幕布上的他来来回回的搬着东西堆在门口,我知道他在做什么,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当幕布上他把手中的火柴擦燃时,我闭上了眼睛……
“薛鹰……薛鹰……”
耳边又有人在叫我,这声音很近就在耳畔。
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景物很模糊,我抬手擦眼睛却感觉到手指上一片冷凉水渍。
它像是一个导火索让刚才那梦中的一屏又重闪现脑海中,痛一下涌上心头,我竟然失控嚎啕大哭起来。
“你怎么了?别哭呀!你冷静一下,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
站在旁边的包医生被我醒来后的举动弄的措手不及,她有些慌了手脚,边说边扶我起身。
“我……我没事”。
将心中的难过压下我擦掉眼泪,低着头缓了好一会才吸了吸鼻子边说边看向包医生。
平静下来的我看向四周,才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有些异常,这里空间不大是间封闭的石室,除了我刚躺的石台这石室里没有其它东西。
“包医生我们这是在哪”?
回想之前自己因受到惊吓而失血昏迷,我慌忙摸向小腹,那里还是隆起的,像是回应我感觉到了胎动。
“墓里”。
包医生边转身边说。
可我看这里并不像墓室,如果说是间耳室又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