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余小姐已经晕过去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情绪太激动,休息了就会醒。”
汪权把医生请了出去,沈时琛就那么坐在沙发上,盯着她,他没有抽烟,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屋子里的灯很暗,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应这个氛围,只有沈时琛一个人在那里,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余温躺在床上,并没有意识。
醒来的时候,恩恩放在她的手边,没有哭闹,双手攥着小拳头,她眼角的泪就像一串一串的珠子,就那么流下来,她看见沈时琛走过来捏她的脸,对她笑意一般的说:“温温,你只需要养好孩子,什么都别想,等恩恩过了一岁,我会让你走,你现在只需要养好身体。”
沈时琛又在给她画大饼,可是那个时候的女人,总会有半分的迷糊,可是余温在想,如果自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拒绝,她又能得到什么,不过是反抗不得,依着沈时琛,信他说的话,是她唯一能做的。
“沈时琛,不要骗我。”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男人那张脸,而是闭着眼睛,恩恩的小手就在她的手里,是那么软糯,余温就那么攥着孩子的手,听到关门的声音,情绪才一下子崩溃,哭的没力的时候,恩恩也跟着大哭,小手小脚在那里乱窜,余温坐起来把孩子抱在怀里,就那么哄着,大概是听到闹腾的声音,有佣人拿着奶瓶进来。
“余小姐?恩恩还没有吃多少奶,沈先生让给您抱到身边来,您把孩子给我吧。”
那会儿余温没怎么接触恩恩的一些事情,看着佣人拿着奶瓶,说着:“给我吧。”
佣人有些讪讪的,没想到是这样,沈先生刚走,她也没办法过问,想着刚才沈先生吩咐的话,只能把奶瓶递给余温。
恩恩喝着奶就安静了,余温坐在那里看着,心里突然变的安定,她已经没有多少选择,只能跟着人走,不管那个人要做什么,她也只能保持原状。
从那以后,恩恩的事情就由她亲自料理了,沈时琛说不让佣人动的事情,佣人真的一点儿也不动,恩恩晚上会哭,尿湿了裤子,都是她一个人,最多的时候,佣人会把奶给她倒了热了进来,恩恩一哭,她就睡不了觉,会把他抱到阳台,晃啊晃晃啊晃,看着这个小屁孩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才把他放到婴儿床上,松了一口气,又静静的坐在床边上看着他,小孩子安安静静的时候是最好看的,这会儿又白又嫩,细细的看,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儿像她,睫毛有点长,嘴巴有点微笑唇,余温不知道这孩子长大后到底是什么样子,只要长的不像沈时琛那种刻薄的样子就好。
那天晚上她正在给恩恩喂奶,因为要吃奶水,刚把衣服一掀上来,沈时琛就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进来,沈时琛就站在门口笑着看她,那会儿余温有些专注,听见佣人喊了一声沈先生,才意识过来,余温那会儿发了气,说着:“早不回来,晚不回来,是不是掐着时间的?”
沈时琛脱了身上的西服,就在余温还在生气的时候,摸了摸她的头,人又盯着恩恩,搞的她也很不自然,背过身去,等到恩恩喝完了才转过头,那个时候孩子还在她的怀里,沈时琛直接吩咐了人抱下去照顾,结果人一上来就压着她,说着:“想我了没有?”
沈时琛这种问话就像是强盗问话,余温那会儿被他压着根本没想回答,可是男人却捏着她的脸,将她的肉挤成一坨,脸憋得通红,终于才说了一句。
“没想。”
“照顾孩子的时候就真的没想一点儿?”
沈时琛的手探进她的腰,像是惩罚一样的掐着她,余温那会儿疼的不行,拿着小拳头砸着男人的胸口,沈时琛就像一个小戏子那样装模作样的捂着胸口,将手一制,她整个人已经陷入不能动弹的境地,沈时琛的眼神磨着她,仿佛要从这只小猎物眼里看出什么,得到什么,他的唇息一下来,余温就往后缩.
“退什么?爷也不会吃了你?”
“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想要吃了我?”她用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语气戳着沈时琛,再用劲儿将手腕从沈时琛的手里扯出来,收拾了衣服,准备往厕所里去,才刚站起来,沈时琛就从后面抱住了她,气息晕染,她耳后磨人的很,浑身酥酥麻麻的,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腰间,说着:“以前磨人的小妖精怎么不闹腾了?”
是啊那会儿她胆子大到,可以割喉,咬舌头,要自己的命,可是现在余温却什么都不敢干了,颇有点忍辱偷生的味道,没名没分,生了孩子,就算她怎么能闹,她都知道沈时琛会拿小平安来威胁她,她根本没办法抗衡,可能唯一奢望的还是沈时琛会大发慈悲放了她,让她能够做回普普通通的女人,可是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实现。
“人总会有没胆的时候,就算再怎么闹,受罪的还是我,我清楚的很。”
“以前我是很会闹,可是你就像是老虎,我就是你得虎口之物,总会把人磨得毫无意志,我想走,你也不会给我机会,就这么吊着我,就是你的目的,有些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命运究竟是怎么了,非要做一些自己能力不及的事情,如果我在澳大利亚没有回国,沈时琛,我就不会遇见你,也不会有那么多糟心的事情,我还是余温,我的父母也会好好的,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余温说着,男人的眼神一狠,沈时琛直接将她翻过来,把她压在墙上,力度有些大,她皱眉,温情残卷的时候,余温实在受不住,可这次沈时琛很温柔,中途还跟她短暂说了几句话,那些话她没记住几句,她累了的时候,沈时琛从身后抱着她,屋子里很静,静的只能够听见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