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之后转身进入了自己的院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落荒而逃的味道。
小雯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让苏晴雪这样,她困惑的摇摇头朝着自己的小房间走去了。
虽然即墨府就算只是半个主子的姨娘每天都会安排人守夜,可是苏晴雪却非常抗拒守夜这个事情,是以小雯这些丫鬟们都落了个轻松,晚上可以自由自在的睡觉。
再说回到苏晴雪,她鞋子一脱人直接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她的脸火烧火燎的红着,心里却也有这隐隐的火气。
小夙还在她的脑海中喋喋不休:“宿主,虽然我很理解你们采花大盗最喜欢做的那件事有什么意义,可是我觉得不管怎么说,今天都算是你的新婚之夜,说什么你也应该去将即墨御寰抢回来吧,这事关尊严啊。”
苏晴雪毫不客气的给了小夙一个白眼,她耐着性子解释道:“一般的后门大户子弟娶的夫人都是门当户对的,这样正室生出来的孩子叫做嫡子,在母系家族的帮助下会让自己的家族更加的壮大,所以侯门大户最期盼的无非是嫡子嫡女,基于此即墨府才会有这样的规矩。”
小夙:“跟我说那么多没用,我只知道你今天要独守空房了,要知道今天相当于是你和即墨御寰的婚宴呢。”
苏晴雪捂着耳朵不想说话,冠冕堂皇的话她说了一堆,可是她知道自己心里并不好受,那些话看似是在说给小夙听,世纪上她是在说给自己听。
她没有生儿育女的打算,但是即墨御寰身为即墨府的独子不能无后,既然如此,他去找别的女人生孩子似乎也不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
小夙:“宿主,我检测到你很难过哦。”
苏晴雪:“小夙,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这样喋喋不休的话,我直接把你的屏蔽掉。”
小夙:“宿主,你屏蔽我我也要说,你独守空房无所谓,可是在自己的新婚之夜独守空房,这实在是太丢脸了,我看你明天怎么见人。”
苏晴雪烦躁的翻了一个身,她越想越觉得小夙说对,见人什么的倒是其次,她也同意即墨御寰生孩子,可是说什么也不能让林锦沁太得意。
想到这里她气鼓鼓的在脑海中说道:“我告诉你,我只是看不惯林锦沁得意的样子,我这么做并不是我心里有即墨御寰了,他在我这里依然是采花大盗和目标任务的关系,你懂了吗?”
她的脑海中传来了一阵欢快的笑声,笑了半响之后小夙终于说道:“宿主,我懂了,不知道你懂了没有。”
苏晴雪感觉一阵不自在,她觉得小夙说话真的越来越阴阳怪气了。
她懒得理会小夙,自顾自的起来了,穿戴整齐了之后径直出门了,一路朝着林锦沁所在的锦沁院而去。
是的,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说暖玉阁住的渐渐热起来了,她又搬到了即墨府专门为她盖造的小楼里去了。据说这个小楼极其的奢华,几乎用了即墨府库银的一半之多。
当然,这些都不是苏晴雪关心的,她现在只想着用尽一切手段将即墨御寰抢过来。
……
锦沁院
林锦沁穿着一身酒红色的拖地长袍,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修长的身影衣服下显出玲珑的曲线。
长袍丝绒一般的质地在摇曳的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她白玉一般的双足若隐若现。
满室的灯光里,她款款走了过来,朝着那个同样一身暗红色的衣袍的男人。
她的眼中有水波般流转的光,微翘的红唇仿佛最娇嫩的花瓣,她的脸上是动人心魄的笑容。
即墨御寰依然穿着白天的那套衣服,暗红色的底纹上是栩栩如生的图案,一张脸被衬的更加的高贵,犹如远古神祗一般神圣不可侵犯。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没有任何的波动,一张脸犹如千年古井一般毫无波动。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十步远,林锦沁脸颊微微红了起来,面带羞涩之意,千回百转的叫了一声“相公”。
即墨御寰眼中有一丝不耐,但他很快掩饰住了,他没有回答林锦沁的话,而是一双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林锦沁,无波无澜。
这让林锦沁心中的羞涩之意更深了,她红着脸一步一步的朝着即墨御寰走了过去,一股迫不及待的意味。
屋子里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下人们早已经离开了,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即墨御寰站了起来,林锦沁红着脸想要去替他宽衣解带,可是他却伸手将她的手挡住了。
林锦沁的脸腾的红了起来,她柔声问道:“相公,怎么了?”
“对不起。”即墨御寰艰难的说道:“我知道我今天应该住在这里,可是今天是我和晴雪的好日子,我必须要去她的身边。”
林锦沁的脸上还保持着献媚的笑容,想要继续笑下去不可能,但让她立刻沉下脸似乎也有点难度。
可是她的心在一瞬间沉入了谷底,自尊心让她做不出摇尾乞怜的样姿态,她努力笑着说道:“但是你早就将她带回来了,今天只是请客让所有人知道而已啊。”
即墨御寰眼神坚定的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们这么想别人不会这么想,大家只会觉得我在新婚之夜就冷落她。”
林锦沁的脸色一点点黑了下来,她就那么看着即墨御寰,沉默的和他对峙着,她所有的情绪都放在了眼中。
可是即墨御寰却将视线转开了,他一步一步朝着林锦沁走了过来,可是却并没有在她面前停留,他一直越过了她的身边之后才停下脚步。
两个人就这么保持着背对着背但没有肢体接触的姿势,几秒钟后即墨御寰沉重的叹息了一声,他抬起手在林锦沁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然后温和的说道:“你早点睡吧。”
说完这句话后即墨御寰再不停留,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而林锦沁则是露出了自嘲的笑容,这是即墨御寰对她说话最温柔的一次,可惜的是这份温柔却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
她悲哀的站了许久,觉得自己实在是可笑至极。
另外一边即墨御寰两袖清风的从锦沁院离开,一路风风火火的朝着环宇楼走去,越接近环宇楼一颗心越是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