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看如何?”陈氏转身把决定权交给轩辕重。
“蓠儿,你不嫌兰儿的家世背景不好,不能给你带来助力?”轩辕重问。
“爹,孩儿不嫌,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就好。”轩辕蓠回答的非常认真。
“嗯,既然蓠儿你愿意,为父的也不阻拦。夫人,你抓紧找媒婆,选个日子上门提亲。”
轩辕蓠听得爹娘答应婚事,大喜过望。惠儿在一旁喜得直拍手:“太好了,兰儿要进我家门,成我嫂子了。”
轩辕重与陈氏也是喜不自禁,自家的儿子总算开窍,不用再为他发愁。
“爹娘,等孩儿问过兰儿的意见再去提亲不迟。”轩辕蓠也不清楚兰儿愿不愿意嫁给自己,要是去提亲,人家不愿意,那就尴尬了。
“好,爹娘等你的好消息。”
轩辕蓠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很自觉的去了兰儿那,他还没跟兰儿商量,不知道丫头同不同意呢。
“蓠哥哥,你不是说今天让人送衣料过来的吗?怎么没见人?”兰儿见轩辕蓠从窗口进来,也见怪不怪的。
“衣料回头再说,今日我过来,是想问你件事。”兰儿好奇,她能知道什么事啊?
“就是,就是兰儿你对我印象如何?”
“挺好的呀,蓠哥哥年少有为,品行端方,是心地善良的人。”兰儿想了想,真没发现轩辕蓠有什么缺点。
“有兰儿说的这么好吗?”轩辕蓠飘了,虽说他知道京都有不少女子想嫁给他,但是听到兰儿夸他,这还是第一次。
“真的呀,谁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兰儿点点头。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向你提亲,你愿意嫁给我吗?”轩辕蓠好不容易把话问出来,脸憋通红。
兰儿脸腾的红了,两只小手搅着帕子:“蓠哥哥是京都贵女的最佳夫婿人选,又有谁能不愿意呢?”
轩辕蓠大喜,上前一步,握住兰儿的小手:“兰儿你可愿意?”
兰儿羞得心砰砰直跳:“只是兰儿没有什么家世,配不上蓠哥哥。”
“看着我兰儿,我不在乎你的娘家有没有权势,我只在乎你的看法。”轩辕蓠不禁握紧兰儿的双手,盯着兰儿问道。
“哎,蓠哥哥,你弄疼我了。”兰儿轻呼出声。
轩辕蓠方发觉自己紧张的,手下没个轻重。他忙查看兰儿的小手,被自己握的发白。本就是盈盈一握的手,竟让自己握的有些青紫。
“兰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紧张,想知道你愿不愿意?”
兰儿躁得低下了头,不知如何回答。轩辕蓠见兰儿低头不语,忍不住捧起兰儿的小脸,迫使兰儿与他对视:“兰儿,看着我回答,你愿意吗?”
兰儿看着轩辕蓠,原先高不可攀的人物,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向自己表明心迹,这么美好的一个人,竟然心仪自己,自己有何德何能得上天如此眷顾?兰儿看着轩辕蓠,不禁看得痴了。
轩辕蓠见兰儿看着自己,竟然走神,忍不住敲兰儿的脑袋:“想什么呢?这时候还能走神。”
“哎呦,疼。”兰儿拖长鼻音叫了一声。这是兰儿第一次在轩辕蓠面前表现出小女儿家的娇柔,那撒娇的鼻音听得轩辕蓠浑身发热。这丫头这么小就让自己没有抵抗力,将来定是将自己给吃的死死的了。轩辕蓠想到此,苦笑不得,揉揉兰儿的脑袋:“蓠哥哥帮你吹吹,谁让你走神,不回答问题的,下次跟我说话,还敢不敢走神了?”
“不敢了。”兰儿回答的像蚊子的叫声:“那你下次也别打我,很疼的。”
“嗯,你乖乖的,蓠哥哥怎么舍得打你呢。”轩辕蓠拿兰儿是没办法了,这丫头撒起娇来,自己还真抵挡不住。想自己也是堂堂将军府的少将军,统领千军万马都不在话下,不曾想被这个小丫头吃的死死的。
“你还没回答我呢。”轩辕蓠突然想到这个丫头还没答应自己呢,差点就让她给绕糊涂了。
兰儿垂下眼睑,含羞答答的点点头。
“兰儿你同意了是吗?兰儿你同意了,太好了,我明日就让娘托人来张府提亲。”轩辕蓠见兰儿点头,喜得语无伦次,一把把兰儿抱进自己的怀里,他太兴奋了,自己就要有媳妇了。
兰儿害羞的把脸埋在轩辕蓠的怀里,蓠哥哥的胸膛宽厚,这里有一颗为了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这将是自己与之携手一身的人,自己的依靠。
两人相拥着,不需说什么,此刻无声胜有声。
翌日,轩辕蓠等不及要将好消息告诉爹娘,他早早来到爹娘的院子。当轩辕重,陈氏醒来听得静心通传,方知儿子等在外间已有一会。两人梳洗完毕,来到外间,只见轩辕蓠在外间来回踱步,像热锅上的蚂蚁。
“蓠儿,今日怎么起这么早?”陈氏看看轩辕重,轩辕重耸耸肩膀,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蓠儿给爹娘请安。”轩辕蓠忙给轩辕重陈氏行礼。
“娘,孩儿是来给您报喜的,兰儿她同意了。”轩辕蓠喜滋滋的说道。
“嗯,看出我家蓠儿高兴了,那娘回头就让人找媒婆过来商议此事。”陈氏见儿子高兴,自己也特别开心。
“孩儿在此谢过爹娘,让爹娘费心了。”轩辕蓠又是一礼。
“这孩子,一家人这么客气干嘛,娘巴不得你早点成亲,娘还等着抱孙子呢。”陈氏忍不住想取笑自家这个木讷的儿子,看着他害羞就想逗他。
“娘,看您说的,这八字还没一撇呢。爹娘,不跟您说了,孩儿去书房处理公文。”轩辕蓠撒腿就跑,自己的脸烧的滚热,不能再跟爹娘待在一起,太尴尬了。
“哈哈,夫人,你看蓠儿知道害羞了。”轩辕重爽朗的笑声很大,一直传到轩辕蓠的耳朵里,轩辕蓠打了个踉跄,爹,咱能低调点不?
吃完早饭,陈氏让静心去找了京都最有名的齐媒婆。此人这张嘴是出了名的能说会道。齐媒婆来到将军府:“给将军夫人请安,夫人有礼。”
“齐媒婆有礼,请坐。”
“谢夫人。”
陈氏也不拐弯抹角:“齐媒婆,今日请你来府中,是想请你跟我一起去北城的张府提亲,我儿相中张府的外孙女,这件事还需请你多费心。”
“哎呀,夫人客气了,可是瑞蚨祥家的外孙女?”齐媒婆就是靠这吃饭的,这张府她听说过,最近有好几家向她打听来着,所以她也找人了解了一下,知道张府外孙女是个能干的,没想到将军府也看上张府的丫头了,这丫头很抢手啊。
“正是,齐媒婆莫非认识张府?”陈氏问道。
“夫人,不瞒您说,这张府的外孙女,最近打听的人不少,都是想帮自己小子介绍的,不过都还没回话。”齐媒婆陪笑道。
陈氏想到了兰儿会抢手,就是没想到,各家现在都开始留意兰儿,幸亏自己也想到了这一层,还是快抓紧的好,省得夜长梦多。想到此,陈氏对齐媒婆说道:“既然我家请了齐媒婆,自然是诚心想结这门亲事,齐媒婆只要把这媒说成了,少不了你的红包。”
“谢谢夫人,我一定尽力。”齐媒婆大喜,将军府的门楣算是打听的人家里最高的,这笔媒好保,自己的红包看样子少不了了。
陈氏遂与齐媒婆商议,让她第二天来将军府,自己与她一齐带上礼物去说媒,也显得郑重些。
清晨,齐媒婆准时来到将军府门前,只见将军府前院,已经放了满满当当十六台礼物,两个下人抬一抬箱子,就等着她呢。
“夫人,我来迟了。”齐媒婆见将军府什么都准备好了,忙跟陈氏打招呼。
“不迟,我们这就走吧。”陈氏说完,上了将军府的马车。马车启动,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路上行人见是将军府的马车,都在猜测是谁家姑娘这么有福气,让将军府相中了。
张府也是刚得了陈氏的信,说是要来拜访。这会子,李氏带着梅姨奶奶,张軨轩,张金贵等人都站在门口等着。
将军府浩浩荡荡的人马来到张府门前,众人见了礼,李氏在桂麽麽的搀扶下,请众人进客厅入座。陈氏吩咐人把礼物抬进院子里。桂麽麽附着李氏的耳朵告诉李氏,将军府送了十六抬礼物来。李氏明了,将军府只认识兰儿,看样子是替兰儿说媒来了。
果不其然,众人落座喝茶,不一会,就听的齐媒婆站起身来:“张夫人大喜了,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今日老身厚着脸皮来贵府讨杯喜酒吃。”
“齐媒婆客气,有话好说。”李氏点点头。
“将军府的少将军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家世显赫,人品更是没得说。贵府孙小姐美貌端庄,勤俭持家,此二人乃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如能促成此门亲事,将来必是一番佳话。”
李氏有心答应,只是兰儿还小,想了想:“承蒙将军府看得起我家兰丫头,只是兰丫头还小,这是不是早了些?”自己家多亏了兰儿,这才刚缓过来,如果兰儿嫁了,这个家能指望谁?
“张夫人放心,我们此次前来,只是想先把亲事定下,兰儿还未及芨,等兰儿成年再出嫁不迟。”陈氏明白李氏的犹豫,忙下了保证,自家儿子还等着自己的好消息呢,可不能在这种事上给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