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来对了。”一道清润如水的声音袭来。
我回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深邃的眼,再看他那浓墨的眉、英挺的鼻,满头黑发用一根白玉簪束起。身着紫色朝服,尽显风流倜傥之姿。
我心想他的眼睛可真好看,我不禁都看得入了迷。
适时卓炎林凑过我耳边,提醒道:“喏,晋太子傅耀凡。”
“你说我刚才讲的那些污言秽语,编排他的话他不会都听到了吧!”
“八成是。”
我:“......”
洞呢?洞呢?我要挖个坑,跳进去,然后把自己埋起来。背后非议他人也就罢了,反正是各不相熟的,这自不算些什么,可怕的是,你背后非议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且是个位高权重的,背抓包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真真是欲哭无泪啊!
虽说我是个厚脸皮的人,但这把城墙都呼我脸上,我担当不起啊!
他作辑,不以为意,向我朗笑道:“魏太子傅耀凡。”
我亦还笑:“久仰太子大名,在下叶诗凉。”
他:“适才听到二位谈论美酒,说到酒的话我大晋所酿造的千里香远近闻名,若二位不嫌弃,我可作东宴请二位。”
“不必。”我生怕卓炎林答应,连忙打断他,完后又觉太失风仪,补充道:“殿下太客气,我等身负皇名,况太子日理万机,实在不宜多做叨扰,在此先谢过殿下美意。”
他又笑,不在意,“无妨,总会有机会的。”
......
宴毕
远方的华灯一盏盏熄落,已无了方才大宴上的欢声笑语、丝竹琴音,清冷的月光照在身上,有点冷。我拢紧外衫慢走在宫道上,卓炎林跟在我身后,神色严峻、心事重重。我见他那副想要同我讲话却又不开口的磨叽样,实在忍不住了,催促道:“我说你怎么越来越像女子了,有话就说,吞吞吐吐一点也不像你的作风。”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想也不想便一口驳了太子爷的邀请。”
“因为......”我故意拉长了音。
他果真急了,“快说。”
“宴是好宴,却是鸿门宴;酒是好酒,却是断肠酒,还要去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