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忧再次来到莫言承的房间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景象。
莫言承慵懒的倚靠在床头……出现的是隐约腹肌,一手支撑着下巴,一手看着报纸,仿佛一个没事人。
“你……醒了?”
林忧一双美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她咽了咽口水,轻轻的问道,声音沙哑。
太久没见到醒着的莫言承的样子,竟是有些不习惯。
“是啊。”
“是你照顾的好,我才能醒。”
莫言承放下手中的报纸,嘴角噙笑,眉间温柔缱绻,似乎房间再没有其他人,有的只有他和林忧。
“喂!莫言承,你是不是人啊,这几天我也很辛苦的好不好,我还专门从美国跑来呢!”
严鹤庆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站出来的说道,严鹤庆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吃醋的小媳妇。
“我知道了。”
简单的四个字,便是对严鹤庆这些天所做事情的所有评价。
“这几天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欺负小忧?”
“我新取的名字。”
末了,莫言承还补充了一句,他看着林忧那双疑惑的大眼睛就觉得心情愉悦,连带着嘴角都勾着微小的弧度,这弧度是如此的小以至于莫言承自己都没有发现。
严鹤庆撇撇嘴,没好气的说,“当然没有了,我怎么可能敢欺负你的人。”
他和莫言承,是损友,但是两人都心知肚明,不管哪一方出事,另一方都会倾尽全力去帮助。
因此,对于他的突然出现,莫言承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就是啊,言承哥哥,我和哥哥怎么可能会欺负你的人呢?你终于醒来了,真是太好了呢!我带了很多礼物给你,一会儿拿给你看看吧!”
严鹤红搭了一句嘴,言语撒娇,眼眸带着期待的光芒。
“好啊,到时候让小忧拿到房间里去吧。”
虽然是回复严鹤红的,然而莫言承的眼神却一刻的没有在林忧的身上离开过。
严鹤红听了不解,“不是啊,我的礼物怎么能让别人随便动呢,这是专门送给你的!”
“我的就是小忧的,若是不行,那我就不要这礼物便是。”
“你!”
“好吧,我知道了,那我把这礼物一会儿给她好了。”
严鹤红心中已是气急,奈何莫言承在,不敢当场发泄出来。
莫言承点头,“嗯。”
死亡聊天专用语,众所周知,这就是不想聊了的意思。
“好了好了,你现在都醒了,鹤红,我们先出去吧,这俩小夫妻也好久没见了,我们给时间让他们多聊一会儿吧。”
严鹤庆很识相,拉着严鹤红的手就往外走去,即便严鹤红心中一百个不情愿。
伴随着轻微的关门声,此刻偌大的房间只剩下莫言承和林忧两人。
“怎么不说话?”
莫言承蹙着眉眼,轻轻问道。
“是发生了什么?”
林忧还是沉默。
“对不起,小忧。”?
莫言承垂了垂眼眸,额前碎发遮住了眼眸,看不清思绪。
“你知道错就好!莫言承,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担心你,你手臂受伤,当时场面一片混乱,我强撑所有的精神才能应对各路人的尖酸刻薄。”
“这些都不算什么,我根本就不怕流言蜚语,我怕的是你啊!”
林忧的眼圈通红,泪水不断的滑落,她终于将这几日的委屈和烦闷全部都发泄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忧,你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
莫言承看的心疼,连忙去擦拭那张小脸上的泪痕,第一次他觉得自己不会说话,翻来覆去的安慰不过也就是对不起三个字。
林忧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到喉咙完全沙哑,她才停止哭泣。
林忧吸了吸鼻子,“丢死人了!眼睛肯定特别肿,一会儿让别人看见太丢人了。”
那边则传来一声轻笑。
男人挑眉,言语霸道,“有我在,有谁敢笑你?”
“莫言承,不是我说,你真的好自恋啊,而且你真的是很麻烦的一个人你知道吗?”
“不喜欢你的人很多,那些不喜欢你的都是心狠手辣的人,想尽了办法想置你于死地,可是偏偏喜欢你的也很多,都是一些烂桃花!”
林忧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严鹤红的那张脸,她揉了揉自己疼痛的太阳穴。
“你真的是……”
林忧刚想说着什么,却被突然的进门声打断,转头望去,进来的正是严鹤红。
“言承哥哥,我来给你换药了。”
严鹤红轻轻的说着,姿态娇羞无比,和那略带英气的脸颊有些不符。
“嗯。”
莫言承眯了眯眼眸,轻轻的点了点头,末了,还补充了一句。
“动作快点。”
“言承哥哥,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好歹也是专门过来看你的啊,这么远的距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再说了……你喜欢的女人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啊。”
严鹤红上下打量了林忧一番,继续说道:“你这么普通的女人,究竟是怎么勾搭上言承哥哥的,你是不是使用了什么手段啊,见不得人的手段?或者……”
“闭嘴!”
“鹤红,我一直都拿你当妹妹看,若是你再用这样的态度对小忧,以后就不用过来了。”
莫言承冷冷的说道,眼下寒芒微露。
严鹤红咬牙,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不甘,“我……”
“做好自己手中的事情就好了。”
莫言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严鹤红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否则这辈子到死都见不到莫言承了,她怎会不知呢,这男人的心可是比石头都坚硬。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快快的做完,不会打扰到你们的,还不行吗?”
严鹤红开始手中的换药工作,但因为心中有气,在扯开旧的纱布的时候故意用着很大的力气。
“嘶——”
莫言承疼的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闪过细密的汗珠。
“对不起,对不起,言承哥哥,你还好吗?”
严鹤红是个矛盾的人,故意弄疼莫言承的人是她,现在心疼道歉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