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莫寒然准备去将猎物揪回来,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不给她一点教训不行。
“我停下!”林忧猛然转过身,两手扬在胸前,做出一个安抚敌人的动作,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黑暗中她的脸已然毫无血色,浑身发抖,脑子却清醒得出奇。
她仔细看着对方,见那个人手上并没有拿她以为的刀跟枪,提着的心稍微放轻松了一些,“我不跑了,我跑不动了。”
“滚进去!”莫寒然面色一冷,不耐烦的指了指那辆车。
林忧跛着腿脚踉踉跄跄的往车跟前走,经过这个男人的时候,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香味跟莫言承每次用的须后水香有些相似。
再次回到车厢,林忧整个人都不好了,车门“哐啷”一声关紧,男人在外面朝她喊道:“放心,你的利用价值还没有实现,我不会动你。”
林忧暗暗咬牙,在心里把这个人渣骂了一千遍一万遍,利用价值,难不成把老娘劫持了要钱吗?
一连两天,何友林还有衡晋那里都没有任何消息,莫言承的脸色越来越黑,直到这天晚上,他收到了一条短信。
“一千万,我就放了她。”
莫言承收到信息后,立刻让人锁定发送信息的手机号码进行查询,谁知那张卡的位置在S市郊区的未央湖里。
按照莫言承的吩咐,何友林很快准备好了现金,两个小时之后,他们等来了第二条信息。
对方让他们把准备好的钱,拿到市郊西山公园后门停放的一辆私家车上,这次对方的卡同样被锁定到莫名其妙的地方。
莫言承亲自开车前去,到了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四周万籁俱寂,青蛙在湖边叫得十分欢快。
他找到了对方指定的那辆车,前后看了看,将带来的两个行李箱放了进去,然后驱车离开。
夜,静谧得如同地狱。
莫言承走后,黑暗中出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他四下里望了望,见无人在意,急忙打开车门,将那两个箱子扒拉下来,又兴奋的打开手机,借着光望向那堆象征着的钞票。
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满眼的粉色还是让他呼吸紧促,他两眼放光,颤抖着手去触摸这份美好,就在这时,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喂老大,钱到手了,我看了一下,都是真的。”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充满激情,好像这笔钱马上就能为自己带来无比锦绣的人生。
“带回来。”电话那头传来冷冷的话音。
男人挂了电话,“啧啧”赞叹了两声,猛然扑在行李箱上,那神情动作像极了饥饿的人疯狂扑向救命的面包。
变故忽然发生。
脖颈儿后倏然一凉,比夜色还冷的男声响起:“数清楚了吗?”
男人吓得魂飞魄散,苍白着脸战战兢兢道:“你,你是……”
说话间手悄悄摸向裤兜,那里有他防身的武器。
“忘了这钱谁给你的了?”莫言承冷冷一笑,手里的匕首又往前刺了刺:“不想死的话,就别乱动。”
莫言承将车开出去一段距离后,就由提前藏在那里的何友林把车开了回去,装出一副他已经离开的假象,重新回到这儿,果然逮住一个蠢东西。
“你,你想怎么样,我告诉你,那个女人还在我们手上,你最好别冲动!”一想到抓回来的那个女人,男人心里顿时多了些底气。
莫言承冷笑,毫不畏惧男人的威胁,“我会暂且留你一命,起来!”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比这深沉夜色更甚,“带我去找你的头儿。”
莫寒然挂了电话,就坐在路边等着,他并非没有那点钱,不过想看看这个女人在莫言承心里究竟什么地位罢了。
不过听手下说,莫言承竟然真的亲自将钱带过来了,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喂,你到底是谁?”莫寒然捡了块石头扔向车厢,发出“咣”的一声。
林忧吓得大叫,语气不悦,“你不知道我是谁,抓我来做什么?”
“那你跟莫言承什么关系?”莫寒然也不恼,伸了个懒腰,悠悠开口:“他对你好像还挺好的,也没放任不管。”
林忧眼睛一亮,莫言承要来救自己了?
“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他儿子的老师罢了。”心里高兴,林忧的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面前的男人冷冷开口,“是么,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三流狗仔,凭什么能给那个少爷做老师,不过对方看你长得像他的亡妻而已。”
林忧心里某根弦被拨动,忽然怒了:“你既然知道,又来抓我做什么,我对你来说又什么利用价值?”
莫寒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正要开口时,远远传来一阵车鸣声,他听出来这是手下发出的暗号,站了起来。
“老大。”男人下车走了过来,莫寒然远远看着自己手下,不知为何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开口道:“一切都顺利吧?”
那人忽然大叫一声:“老大,快跑,莫言承来了!”
莫寒然瞳孔倏然放大,来不及做出任何思考撒腿就跑,耳边风声响彻,他一颗心险些跳出嗓子眼儿,如果心里想法能够杀人,那么此时此刻身后跟着的这个猪队友已经死无葬身之地。
“老大,我们,我们去哪儿……”
莫寒然想也没想,反手一把飞刀撇向身后之人。
“啊!”凄厉的惨叫响起,他终于摆脱了这个蠢货。
反正这家伙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就算是被莫言承抓住,能供出去的也不过是个傀儡身份罢了。
莫寒然心里气愤,跟莫言承交手多少次了,每次都是自己落于下风,这次明明已经胜券在握,却还是逃不过这种结局!
不甘,强烈的不甘袭上心头,莫寒然攥紧拳头,黑暗中他愤怒回头,远远剜了一眼那个亮着车灯的地方。
莫言承,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