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那几人的话语,颜稚和无极已经能够确定他们的情况了。
这显然是四个土匪强抢民女的情况,当然更关键的是,他们都只是山寨的小喽啰,并且在场的就只有他们四个,再没其他同伙。
无极一直没有动弹,就是想要探清楚他们地底细。如今一切都清晰明了,便用力一跃,朝着那几人飞速冲去。
当然,他是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这样冲出去的。早在一开始,他就用内力探了那四个土匪的功夫,结果自然都是在他之下。
为首的那个土匪都已经将女子给拎起来,准备上马了。
他就就只来得及感觉到自己的脸旁突然扫过的一阵风。下一刻,整个人就猛地飞出了三米远。
而他手中的女子则完好无损,无极在第一时间将她扶稳站好。
另外三个土匪还没有反应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身前就多了一道伟岸的身影。
无极干架向来干净利落,一句废话有不多说,直接一拳一个,不到半分钟就把几个小喽啰给搞定了。
土匪们都瘫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极将他们难得的收获带走。
无极将人带到颜稚身边,然后两人非常默契地往山林外奔去。
凑近了,颜稚就发现这姑娘不仅十分年轻,姿色也确实像那几个土匪说的那样,实属上乘。
姑娘显然是被吓傻了,全程都是呆愣着的。
但绕是如此,她整个人也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直到颜稚和无极将她带往了安全的地方,她才猛地回了神。
“多谢小哥,多谢姑娘!如果不是你们,小女子或许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不知二位接下来要去往哪里,若是有小女能够帮忙的,我定然不会推辞!”
虽然她并没有说清楚,但颜稚非常能够理解。她一眼就看出了这姑娘性烈,若是被捉去当压寨夫人,定会了解自己的性命。
就这么一会儿,姑娘的神色已经差不多恢复正常了,颜稚也是非常佩服她的心理素质。
因为时候无极将她救了出来,所以率先回道:“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颜稚接着他的话说道:“没错,我们也只是碰巧路过。我们两个只是四处游历,到了哪就算哪,并没有规定的目的地。对了,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种地方呢?太危险了。”
她早已悄然将这姑娘打量了个遍,结合她的谈吐气质,已经肯定了她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能够有这种气质的,家里一定非富即贵,肯定是哪家的小姐意外落了难。
那姑娘听到颜稚的问话后,眼中染上了伤感的情绪。
但她还是强行坚强道:“小女姓甄名晴,原是朝中一位大臣的女儿。父亲前段时间因为在与人聚会时说了一句玩笑话,被有心之人借题发挥,扣上了谋反的罪名。”
颜稚听到这里已经是非常心痛了,这样一个小姑娘突然遭受如此变故,还是孤身一人,心中的痛苦是她难以想象的。
甄晴继续说道:“谋反的罪名是我们一家子无论如何也无法化解的。家中的男丁都被流放,女眷们都被分配到各个肮脏的地方,死的死伤的伤。”
颜稚走进揽着甄晴的肩膀,希望能够给到她一些力量。
甄晴终于是忍不住了,声音都有些哽咽,“谢谢。我的奶妈不忍我过上那样的生活,便在流放的途中给我打掩护,让我逃了出来。如今、如今,也不知她怎么样了,我真的感到非常愧疚。”
“你无需过于愧疚,正是因为奶妈的这份情义,接下来的日子你更应该好好过才是。”
颜稚的眼中也隐隐闪着泪光。甄晴的经历让她想起了陆小姐,也是这样被害流放,被嬷嬷掩护逃出,年纪轻轻就承受了非一般的苦痛。
“嗯嗯,我会的!”甄晴用力地点了点头。
甄晴坚强的样子让颜稚非常受触动,她当即就想要帮助她做些什么。这么想着,她就转向无极准备跟他商量一番。
但她看过去,就发现无极在一旁一直都是一副沉思的模样,便问道:“你怎么了?”
“我想起了一个人。”
说完,他转向甄晴,问道:“甄姑娘,你的父亲可是顾城巡案甄豪?”
甄晴立马瞪大了眼睛,“没错!正是,这位小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颜稚和无极出于避免麻烦的心理,并没有告知甄晴他们的真实身份。
而今无极似乎是与她的父亲相识,颜稚便立刻向甄晴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原来,无极在早些年,甄豪还没有被调去顾城做巡案的时候,与他在朝中做了一阵子的同僚。
但因为无极一直不怎么参与朝政,所以与甄豪并没有太多的交流。
不过,无极也记得非常清楚,甄豪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正直的臣子。
并且,甄豪就是因为非常正直,深受百姓们的爱戴,后来才被调往顾城。
无极没想到的是,到了顾城之后,他却落得了这样一个下场。
这样一个连无极这种根本不关心朝政的人,都听说过的清官,自然是不可能做出那种谋反的事情的。
听了无极的回忆之后,颜稚也肯定了一点,甄豪绝对是被人陷害的。
甄晴得知无极身份,并且知道他和自己父亲认识的时候,脸上切切实实地写着激动。
但过了一会儿,就转变成了落寞,眼里更是一片灰暗。
“你们能够相信我父亲的清白,真的是太好了!父亲出了事之后,我和母亲求遍了熟识之人,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为他说话的。”
这便是她心灰意冷的原因。
虽然没有遭遇过这种事情,但颜稚完全能够理解她的心情。
她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帮助甄晴的决心,只是并没有现在说出来的打算。
颜稚她不想让甄晴产生希望。因为万一甄晴产生希望之后面临的是失望,那样带来的痛苦绝对是翻倍的。
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已经非常不容易了,颜稚不愿看到她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