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陈攸同,想来也很迟钝,陆清在旁边默默观战了许久,才不经意的回过头,看见陆清一脸淡淡的笑意,像光天化日之下见到鬼一样“啊”的叫出声。
陆清一脸无奈的点了点眉心,舒展了一下眉骨,忍受了这难得的聒噪,然后还是淡淡的一脸微笑:“陈攸同,不去班里好好擦你的玻璃,跑到这里干什么?”虽然答案显而易见,但陆清难得起了兴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陈攸同,心里十分好奇这家伙被抓了现行会如何辩解?
不过这家伙显然应付这种局面很在行:“我不是故意的,组长大人。”他顿了顿,有些为难的说,眼中的那一份犹豫和彷徨简直就是本色出演:“他们这里人手太少了,就两个女生在这里忙活,我当然,要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喽。”然后挤了挤眼,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到:“你看人家两个女生也挺不容易的,我就在这里帮她们擦扶手栏杆,哪儿也不跑,好不好?”这话这神情,简直就是演到了精髓和脉络,足够以假乱真,鱼目混珠。
陆清强忍住笑意,假假地板起脸:“那我呢?干完了自己分内的那份活儿,我还要帮你擦那一堆脏兮兮的玻璃,不要提累,上面的那层玻璃我够都够不着,怎么擦啊?”说的更委屈更无辜,对付这种人,只能比他演得更像更绝。
那家伙狡黠的眼珠一转,用一副更加悲泣的声音说:“那对不起了,劳烦您组长大人,那一份工作先放在那里,我速战速决后马上过去。帮别人的半吊子放在这里,也不太好吧。”说的你好像多委屈多无辜一样,陆清在背地里腹诽。
刚想如何对答如流,将这犀利的利刃重新从自己身上引回去,身后又是一声幽灵鬼魅的声音:“不必了。”
这下轮到陆清像见到鬼一样突然弹开:“你什么时候跑到我身后的?”这死变态就是在一次次挑战她的心理底线。
“刚刚啊,还不是你思考的太认真,连我走过来你都没有注意到,我又不是存心吓你的。”那家伙立刻装的比谁都无辜,眼睛眨了两眨,真的看起来跟他一点干系都没有。
陆清懂了。
她和陈攸同算什么奥斯卡影帝呀?旁边的这位才是真的不显山不露水。
不是故意的,鬼才会信这句话。
她愤愤地耸耸肩,感觉今天这场子砸的可以,正准备加速逃跑,思维突然跳转到了某一个地方。
那个变态……刚刚说什么?
不必了……
等等?!他把窗户擦完啦?!!!
刹那间领会精髓和含义,陆清高兴的差点要跳起来。跟自己不屈不挠作战了那么久的窗户,终究是饮恨倒下啦。
可是高兴还没过一秒……
那个变态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她刚刚只是说了一句气话而已,还真照办了。
那家伙不经常要站在她的对立面嘛,今天怎么会这么好心……
她一脸狐疑的打量真的近在咫尺的脸,这家伙不会吃错药了吧?
不过那家伙没有丝毫心虚,微笑着接受她的侦查。
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呀。
还没等到及她继续征询下去,又听见陈攸同像见到鬼一样叫。
这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当她不耐烦的转身,看清身后,才发现倒是不为假。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