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修。
不务正业的陈攸同心烦意乱的哗哗哗哗划去一大堆草稿,嘴里不满地嘟囔:“为什么布置的作业的题也那么变态,简直是让人飞升上天入地的节奏啊。”长长的尾音,看起来一脸生无可恋。
旁边的周竞源接腔:“这题难的上天入地惨绝人寰,江湖浪客舍我其谁……”
“这题本来就不难,都是课上讲过的基础题,你们不认真听课的后果就是如此。”陆清在旁边沉浸在写写算算中,沙沙的写字声相映成趣。
“是是是就你厉害就你最牛,我们都是学渣一枚,何谈的上学霸。”陈攸同下意识的把手背后伸个懒腰,慵懒的看着题再也不想动弹。
旁边的周竞源却像是小狗嗅到了肉骨头,刹那间变得无比谄媚:“大学霸陆清清小姐,能否江湖救急?为朋友两肋插刀一下。”说完及其抱有希望的看向陆清。
陆清手里的笔一顿,瞥了他们一眼,又继续刷刷写下去:“不行,艰苦奋斗,自力更生,自己的事情自己干。”也不嫌这一套老了一点嘛。
周竞源眼中的光刹那间熄灭了,又恢复到那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但是还存留着那么一星半点的希望:“我们不是朋友嘛……”
见陆清一脸没商量的表情,很知趣的不往下说了。
旁边一直不声不响的陈攸同悄然开口:“也不知道校方是怎么想的,让我们这么弱的身体去跑那么长的路,那不就是存心英年早逝嘛。”
一直在旁边一声不响的女孩子黄思茵,听到这句话突然抬起头:“你说的是,那绝对让人……的长跑?!”(这里省去万语千言)
陈一脸悲痛,又用看难兄难妹的表情,看了一眼黄:“你今年一定要撑住哇,要接受党组织的考验。”
黄平时风平浪静,现在却立马不淡定了,也是一脸生无可恋:“怎么办啊,得装个病才行……”
陆清终于停下笔:“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吗?搞得好像只要全程跑下来的都是大英雄。”
周也参加了战局:“可不是嘛,往年撑下来的就没几个,要不就是半途这样了,要不就是跑下来那样了。”
黄的眼珠一转,说到一个很实际的问题:“我们不要总是抱怨了……”陆清听了这句话时还有点意外,准备用赞许的眼光看他一眼时,他继续往下接:“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弄清楚怎么样装病装过去!”
……
绝对是无药可救。
周顿时来了兴趣:“你鬼点子多,你说。”完全不亚于刚刚求陆清帮他写作业时的那种渴望。
这见风使舵的舵手……
“简单”见有人答腔,黄立马精神抖擞,一扫刚刚的懒散:“我们去买20包辣条10瓶雪碧,一口气吃下去,得个肠胃炎,住一个月院。既可以逃掉这长跑,还可以免去一个月的苦差,何乐而不为?”
呜呼哀哉……
不过另外一位已经切实考虑这种可能性:“不错,这种长跑除了骨折和肠胃炎就不能再请假了,骨折,你不可能从三楼直接跳下去吧?肠胃炎再好不过。”
这两人已经完全没救。
黄还在那里信口开河:“如果这一计不成再来一计,跑到花园盆栽那里,吃一把花土,集天地之灵气,绝对让你明哲保身,立马得肠胃炎,梦想成真去住院。”那激昂的语气好像真的是个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周也在开动脑筋:“如果还不行,直接喝笔芯,就不信那红红黑黑的化学药物,不能让我得个急性肠胃炎?!”
这俩人已经完全疯了,不用上跑道都直接送精神病院吧……
陆清只是轻轻笑了笑,把这一切当做小孩子们开的玩笑,继续支颐,想着一道久攻不下的难题。
不知不觉草稿纸用光了,当她习惯性的往旁边一抓,却发现那本来早早准备好的草稿纸一张都没有了。
有些恼怒的抬头,真想看看是谁搅扰着她的思路,或是一个恶作剧,但是,刚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黄周二人左右手各握一只红一只黑,一面不停地交换着手指津津有味地吮吸,上颚与下鄂之间还真的有了红色与黑色的交汇。而那打神秘消失的草稿纸,就在他们手中擦着淋漓的墨水。
完了完了,这俩真的疯了……
(这是一篇纯粹搞笑的篇目,但是,这确实是生活中发生过的事情。
确实有人为了逃掉畏之如虎的长跑,千方百计的去装病,甚至以假乱真,直到弄假成真。
什么时候生活中的一点苦难我们都不能经历,只会想着千方百计的去逃过,没有想过躲得了初一躲不过15,遇见困难脑子里首先想出的都是逃脱,而不是迎难直上勇敢去面对。
这篇文章折射的应该是大部分学生的影子,在充满懵懂的青春岁月里,我们都曾经干过不少傻事,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惜牺牲父母给予我们的自由和健康。
现在当做笑料看,也是在警示自己。不要类似走火入魔,不顾一切的去装病,甚至把自己弄出了事情。
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做什么事情要三思而后行,遇到事情不要总想着去逃避,这篇文章既可以当做笑料,也可以当做启迪哲理文。
遇事不要那么青春莽撞,虽说有人说青春一定是莽撞的,一定是不谙世事的,不过也要分清事情的大小,有些玩笑不能开的绝对不能开。
希望大家看过这篇文章后,即使把它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也要努力想清,自己今后,莽撞的青春不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