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就是这样,病人伤口并未感染发炎,是不错的征兆,所以不出意外两周后便可拆线,这段时间建议留院观察。”
医生板着脸,语气很严肃。
闻人青时松开了紧攥衣角的手,莞尔:“我们知道了,谢谢医生。”
医生瞥了她一眼,又道:“南夫人有话让我转告你。”而后,又把目光投向她旁边的闻人黎万身上。
闻人青时跟南尉鸣的事闻人黎万并不知道,所以此刻突然冒出个“南夫人”有点让他疑惑。
闻人青时拍了拍他的肩:“南夫人是我同学的母亲,你先出去等我。”
“哦。”
少年离开后,闻人青时的脸色冷了些许,但还是保持着对医生还有的尊敬:“您说。”
医生抽出一个文件夹翻了翻,然后将一沓资料递给她:“国外有个科研团队对假肢这方面有杰出成就,南夫人为你争取到一个名额。如果你愿意,那么拆线后便可将你父亲送出国进行康复治疗,然后及时安装合适的假肢不错过最佳装配期。”
闻人青时接过资料,又问了医生几个问题后抬脚离开了办公室。
关上门,将资料塞到自家弟弟怀里后立马掏出纸巾擦鼻子:“憋死我了……”
闻人黎万习惯了她上一秒女神下一秒女神经的状态,默默翻了翻资料,有些惊讶:“这……你怎么有这个?”
他最近让下面人查的资料,也是说这个团队的假肢最好,自研自制舒适感也极佳,只不过太难约上了,他也还在想办法。
闻人青时摆摆手:“说来话长,总之就是我们现在还差钱。”
闻人黎万虽是混地下赌场的,但不贪钱,只图个地位。再加上买了房,这一来二去存款也只有五位数,比闻人青时的梦想本还少得可怜。
姐弟俩同时叹了口气,然后弟弟拽着打喷嚏的姐姐离开,免得她感冒传染。
……
“阿岑?”安阮含又叫了一声身旁人,他的目光似乎在一个女孩子身上?
“怎么了?”岑幽把目光从拽着闻人青时胳膊的那只手上移开,皱了皱眉。
“我吃好了,得麻烦你扔下饭盒。”
她口味比较素,不同于对面的小孩吃的那么香辣。
岑幽点头,起身扔掉了垃圾。
坐下后,沉默着没说话。
气氛太压抑,安阮含动了动唇,轻声问道:“你刚刚,是在看一个女孩子吗?”
岑幽冷哼:“谁爱看她。”好像还气不过似的,又补充,“水性杨花,爱看她的都有病。”
上次看到她去地下赌场跟一个男的亲昵,又跟着那男的回了家,现在好了,在医院里又跟另一个男的拉拉扯扯。
最主要的是,那男的看着跟个小白脸儿似的嫩得一笔,她也下得去手?
安阮含微怔,一种轻缓的撕痛随着呼吸而变得灼烈起来,良久才稳好心神,看着这个说话居然带了些孩子气的男人:“你的小朋友……是她吗?”
他上次说过,家里小朋友在等他。
岑幽愣了愣,有着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望着安阮含:“怎么会这么问?”
他的……小朋友?放屁!明明就是小没良心的,几次暗示她都假装跟没情商似的。
安阮含笑了:“忘了?这话还是你自己说的,在我回国那天的聚会上。”
岑幽想了一番,好像是这么说过,不过那纯属是想让别人误会啊。
抿了抿薄唇,又听见身旁人道:“那个男孩叫闻人黎万,我父亲有意栽培他。”
“闻人黎万?”岑幽细细品了品这句话,脑海里不由得冒出了个念头。
“嗯。”感觉到男人对闻人黎万有些兴趣的时候,安阮含垂头摸了摸手背,嗓音依旧舒缓不夹波澜,“我父亲评价他是天生的画家,不过他对画画并没有那么热爱。”
顿了顿,见男人没有不悦的神情才道:“推辞我父亲的时候他说,画画,只是因为他姐姐喜欢看他画画而已。”
因为姐姐从出生开始就不是生活在幸福里,他只想让他姐姐开心,仅此而已。
……
当天回去后,岑幽实在没忍住,叫特助查了闻人青时的基本资料还有生活近态。
她不肯朝他迈出脚步,他只能主动了。
男人坐在办公桌前花了两个小时认认真真地看完,拿起手机打了两个电话。
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窗外是熠熠生辉的繁华城景,衬得黑暗里的男人身材清瘦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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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闻人营伤口拆线。
旋即住进了闻人黎万买的大公寓里。
闻人青时现在是个闲人,所以也跟着住下方便照顾闻人营。
小日子过得不错,几天下来成了闻人黎万起早贪黑还得兼顾学业照顾着这父女俩。
见闻人黎万上完课了又收拾东西急匆匆地要走,司隅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抬手压下他的书包:“你这这这咋回事啊?下午聚餐不一起了晚上图书馆也不泡了,外面有狗了?”
闻人黎万将包抽过来,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谈恋爱的都是脑袋有坑的人,懂?”
司隅:“……”
收拾着书包,闻人黎万突然看到了一个粉红色的小本本,脑袋像是遭了重锤般开了光。
将本子抽出来:“签个名。”
司隅准备签了再调侃他,可没想到他签好后这小子直接拿东西走人,跟身后有鬼追似的。
来到了糖果店里,上次那地主家的傻儿子店长正坐在里面的楼梯上。
闻人黎万走近,嗓音温雅:“你好。”
女孩身子一僵,连忙站起来抬手擦了擦眼睛,再抓了抓额前的发微微垂着头没敢看面前人的眼:“您、您好,想吃点什么?”
听到她浓浓鼻音,闻人黎万眸子一暗。
她哭了啊。
抿了抿薄唇,将本子递给她:“抱歉,之前太忙所以忘了这事,司隅的签名。”
女孩微怔,抬起头,闻人黎万那张清隽的脸猛地闯进她的眸子里,唇角勾着的淡淡笑意在她眼中落得一眶滚烫。
连忙垂眸接过他递来的本子:“谢谢……”
过去这么久,她还以为他不会来了,毕竟她也就是个陌生人,他没义务得帮她忙。
闻人黎万缩了缩手指,仿佛还有女孩指尖的微凉。
她生了双水灵灵的杏眼,有些肿,一看就哭了很久。
想了想,他问:“你要不要见见司隅?我可以把他约出来。”
女孩有些错愕,但很果断地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
“为什么?”闻人黎万问。
她好像是喜欢司隅的吧,有了见面机会为什么不要?
“签名我是替别人要的,不是我喜欢司隅。”
“那你,哭什么?”
女孩怔了怔,问完的闻人黎万也跟着怔了怔,连忙道:“抱歉,我不是要窥探你的私事。”
他就是好奇,一个开了糖果店跟个小太阳一样的女孩子,怎么哭得眼睛都肿了。
那天穿了件鹅黄色的短裙,扎了个松垮的丸子头。身姿窈窕,眼神热烈而张扬。
可不就是小太阳么?
女孩捏着本子揉了揉酸涩的双眼,仰起头笑了:“我没哭呀,就眼里进砖头了。”
闻人黎万胸口闷闷的,只觉得这店里透风不是很好。
点了点头:“好,我走了,再见。”
女孩抬手挥了挥:“谢谢,拜拜。”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店内,房椰尔跟被抽掉了力气一样坐在楼梯上,双手环着膝盖咬着唇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少年的嗓音忽地在她头顶响起——
“还说你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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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wuli万万真的是神仙弟弟呜呜呜
黑暗中的救赎是阳光=房椰尔是闻人黎万的救赎
:)本七绝对是弟弟的亲妈岑三分的后妈
讲个冷笑话——
易烊千玺老婆们的群里。
闺蜜突然说:要不要帮我做作业呀
我以为是:要不要帮你做作业呀
激动的我用颤抖的手一股脑儿地把作业发了过去,并且在线蹲答案(手动狗头
几个小时后,另一闺蜜无情拆穿了我:@春暖花开请求添加您为好友她说的是要不要帮她做作业
我:……(口吐芬芳)
今天2400字,还欠600字,放心我的字数都没有算“PS”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