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庆功宴快到时辰了!”小厮牵着马儿匆忙赶来。
茶染略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只与萧子堂道一声“早些回家”便离开了。
并无问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总归他们之间有某种联系,斩也斩不断的。
只是看他孤身一人在外,身边竟无一人跟随,茶染推测大抵是家境不好。
萧子堂看着女将军离去的背影,兀自拍了拍没沾染半点灰尘的衣袖。
将军?
他歪头想了想,这国都中这么年轻的将军,应是只有顾家那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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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将军此番凯旋归来,可是立了大功,朕深感欣慰,来,顾将军,朕敬你一杯。”女帝半躺在龙椅上,龙椅前的珠帘挡住她的面孔,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于是她姿势懒散的很,甚至于说这些话的语气都满是随意。
既如此,茶染也随意一抬酒杯,一饮而下。
“果真是女中豪杰,顾将军爽快。”
本来只想应付一下这顾笙,女帝对于这庆功宴其实并无感觉,怎么的,身为一个将军,打胜仗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要不是身边一众下属上奏操办,她都懒的理会。
传言这顾笙武功绝绝,卓尔不群,芳容丽质,唯独在喝酒这一块不行。
而今见她如此爽快,女帝一下来了兴致,同时也隐约觉得不对劲。
她支棱起身子,微一掀眼皮,“顾将军,想来朕也许久未见你了,甚为想念,快来让朕仔细瞧瞧,是不是愈发绰约多姿了。”
茶染维持着一张恭敬的皮囊走了过去,在女帝允许下掀开那珠帘,珠玉清脆碰撞,只是再看清女帝面孔的一瞬间瞳孔地震。
这面孔怎的这么眼熟?
“时慕!”她很快注意到这场合不太对,及时压下声来。
“嘶……茶染?你怎么变这副模样了?”时慕左瞧右瞧,这张脸跟她原来的虽说有三分相像,但也依旧差太多了。
时慕内心有许多话想问,于是她摆摆手,对珠帘外侍奉着的小厮说:“朕有些乏了,让诸爱卿继续喝,顾将军陪朕回宫。”
小厮应一声。
皇宫内自是金碧辉煌,来到寝宫,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大门顶上悬着一块黑色金丝楠木牌匾,上面是龙飞凤舞的三字:兴安殿。
“染染,你快说说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到这来了?还有你这样子怎么变了这么多?”人还未坐到榻上,问题先接踵而至。
茶染倒是慢条斯理的一点不心急,端起茶壶给自己斟一杯,待那醇香的清茶席卷口腔,才将前因后果都讲了遍,再反问:“你呢?”
时慕靠在软榻上,好似没了骨头一般,“你还不知道我啊,在地府里这么无聊,怎么可能呆的住,就来这些小世界里寻些乐子,这不才来三年,你就来了。”
她揪了一小缕耳边的碎发,缠在手指上把玩,“你既是来做任务的,那你的婚约是不是要取消,那位丞相可是上书请奏了好几次,我嫌麻烦就没同意。”
“那是自然的,我可不喜欢小朋友,听说那位小公子今年才十六吧,早些退了婚也不耽误他再寻良人。”茶染点头,说完才忽然想起这个位面的君御也差不多这么大。
emmm,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行,那我着手人安排吧。”
“时慕,你这女帝的威严不行啊,一个丞相竟然反复上奏这样一件小事。”茶染放松之余与她调着笑。
两个许久未见的好友重聚,自然是有说不尽的话的。
闻言时慕轻“哼”一声,捏了捏眉心颇为无奈的,“谁让原身给她的权利这么大,你都不知道我刚来时,她都直接给我做主了,简直是只手遮天,就差跟我说一句‘你将这皇位让我吧’,上奏解约也是那时的事。”
【作者有话:啊啊啊啊啊我超爱的角色出来了!这是第二本快穿的女主,大概过几年写(maybe23年?尽量早点写吧),身份什么的其实在19年的时候就想好了,非常期待这一本快穿的,希望到那时不会跟别人的撞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