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盈盈地将手搭在秦昊的手背,却在无人能看见的地方暗自用力。
行啊,咱俩谁也别好过谁。
秦昊眼珠子一瞪,手上的刺痛让他险些绷不住表情,只能压抑着嗓音,干巴巴笑道:“咳,妹啊,哥就开个玩笑哈哈哈哈。”
“嗯,妹妹也就配合一下哥哥。”茶染点点头,嘴角的笑未停,指尖的力未松。
“怎么样,好玩吗?哥哥。”她嫣然一笑。
“依……依依,松手,哥错了。”秦昊眼睛盯着手背那一块,因为用力正发着白。
“您好,您的松鼠桂鱼。”这时服务员小姐姐又端上来一盘菜,热腾腾的,氤氲出一片水汽,香甜的酱汁浇在上面。
“看着饭菜的份儿上。”茶染松了手,秦昊连忙缩回来,看着手背红通一片,心疼地吹了吹。
“你看看你看看,臭丫头这么凶。”他指着那一片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就差没可怜巴巴地挤出几滴眼泪来。
“行了,没用多少力气,五分钟就褪了。”
隔桌,一位面容俊秀,眉目疏朗的男生独身一人坐着,耳边纷扰似乎皆与他无关,只安静吃着桌上的小菜。
“昊子,你今天到底是发什么疯,竟然请我吃饭?怎么,是惹事了?”原主记忆中,这位表哥从小惹事,一有什么就会找原主帮忙。
秦昊也许是真犯了什么,就连茶染这样的称呼都没恼,夹菜的手顿了顿,尴尬地笑着:“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不小心把奶奶的玉镯敲碎了……”
“……然后呢?你想做什么?”如果不是为了优雅,她简直恨不得翻他十个白眼。
“我想着,要不妹你替我瞒几天,哥再去找一对一样的偷偷换一下。”秦昊笑着替她夹了一块鱼肉,一副“我甘愿为你做牛做马”的小媳妇模样。
……
邻桌男生放下碗筷,看样子是吃好了,要去前台结账,起身那一刻,目光无意间扫过女孩明媚的笑容,灵动的眉眼。
“行了行了,看着这一桌子好吃的份儿上,我就勉勉强强帮你一下吧。”茶染咬一口鱼肉,唇齿留香,内心琢磨着这个表哥别的不说,口味还不错。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瞒一下就瞒一下。
用完餐后,秦昊还十分殷勤地买了许多小礼品送给茶染,最后甚至屁颠屁颠将她送回了家。
“回来了?”茶染刚一进门就见白母摆弄着窗前一盆植株。
“嗯,回来了。”看到原主母亲,茶染有些意外,因为原主不住校,自己搬出来租了一间小屋,虽然白母每月会打一些生活费,但倒不常来。
走近了,感觉有隐隐约约的酒味传来。
“妈你喝酒了?”原主母亲四十来岁,格外喜欢和她的小姐妹们出去嗨皮。
“没有!妈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这几天学校没有发生什么事吧?”白母轻咳一声否认。
……信你有鬼。
茶染脑子里翻了一下记忆,摇摇头。
白母直勾勾望过来。
茶染无辜地眨了眨眼,确实没有啊。
“听说你们最近考试了?”白母又回过头,看着挺漫不经心的给绿植浇水。
“昂……”她应一声,然后又说,“妈!这绿植不能多浇!”
白母是个天赋异禀的种植天才,凡经过她之手的,无不例外,最后都……挂了。
一听女儿这么说,脸上神情变了一变,有些尴尬的放下水壶,然后状似什么都未发生。
“怎么样?”她问。
“也就……还行吧。”实际上,原主那个成绩真不怎么样,但要说很差吧,也不至于,就是偏科,文科极好,理科却是让人抱歉。
“行了,你我还不清楚,一天天心思就放在你那小说身上,妈也不是阻止你写小说,但学习上不能落下。”白母无奈说,对于这个女儿,自己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