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按剑直立,银铃女声似从里屋内传来,他眉头皱起,这屋内似乎还有人?
轻提着剑,王建国迈过武士残躯向里屋走去,房子很小,没几步就到了门前,此时房门是虚掩着的。
王建国眯着眼睛,直接推开了虚掩的房门,屋内是漆黑一片,借助客厅的灯光,隐约可看见在榻榻米的床上坐着一个身体曼妙的长发女人。
王建国也没有客气,直接就打开了门旁的灯,随着开关的打开,整个房间被明亮的灯光覆盖,但那个女人身影却在开灯的那一刻瞬间消失了,仿佛刚才只是王建国眼花而已。
但王建国明白自己不可能眼花,想了想,他向床走去,站在女人刚才坐的位置,王建国仔细检查,但任凭他怎么查,那女人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想到凭空消失,王建国马上就想到他在公园所救的那个女孩,也是突然凭空消失的,他发现最近自己遇到的怪事可是越来越多。
探查一番没任何收获后,王建国刚回头准备回客厅把武士的尸体处理掉,他转头的余光就瞥见那长发女人又出现在原地。
同时他的耳边又响起了银铃女声,不过这一次声音似在他的耳边响起,王建国甚至都能感觉到那轻柔口气吹抚的耳根,发出丝丝的痒意。
“君看我美不美那?”
王建国瞬间反身挥剑,剑化游龙,戚家刀一剑把榻榻米斩的棉絮崩飞,四散漂浮。
“有意思。”看着依然空无一物的榻榻米,王建国嘴角露出一丝危险的弧度。
不过他嘴边虽笑,可心中却定起了十二分警惕,这样的情况不要想就知道是遇到鬼怪或者其他什么脏都东西了。
这日本的鬼怪可和泛亚儒家文化圈的其他地区国家不同,这个国度的鬼怪从来都是以不讲理,滥杀变态闻名。
华国包括周边的其他国家鬼怪都是讲究一个天地轮回,劝人向善的善恶有报。可日本的鬼怪却不是,这个国家的鬼怪根本就不会和你讲理,就像电影怨灵一样,那伽椰子虽然身世悲惨,但她杀的人却无一例外和她没什么关系,就是她想杀而已。
而且这些变态恶鬼他们诞生的条件也是千奇百怪,甚至招人一句辱骂就变成恶鬼了,根本就莫名其妙,就是你知道他们诞生的原因,帮他们沉冤昭雪,他们也不会就此消散,而是继续为恶杀人。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但王建国眼光闪烁,他在努力想着自己得到情报里有没有关于这个女鬼的蛛丝马迹。
不过别说,这一想还真让他想到了,山本司一曾经提到过,夏南峰有一段时间表现的很神秘,每天都是早早的下班,似乎是谈了什么女朋友,这话本来王建国就没什么在意的。
但现在一想,这段时间是不是和这个女鬼有什么联系。
就在王建国快速思考的时候,房间的灯猛的一闪,熄灭了。看着瞬间回到黑暗中的房间,王建国眼皮一跳,手中剑柄握的更紧了。
紧接着,他的背后就一凉,一个柔软的身子从后缓缓的抱住了他的腰,并且把头紧紧靠在背上。
“君怎么不说话?你以前不是经常说我美的吗?你是不是变心了?”声音轻灵软糯,像一个痴爱情郎的痴情女子。
王建国身体先是猛的一紧,但又马上的松了下来,他语气温柔的笑道:“怎么会那?你可是我最喜欢的宝贝了,我怎么会不喜欢你那?”
哄女孩子的活,王建国也就比他的剑术稍差一两分而已。
说着,王建国慢慢的转过身,他反手环抱住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孩,拿着剑的右手轻柔的抚摸着其柔软光滑的长发。
“那你这段怎么不来找我了?”
“这段时间哪有没理你,只是工作太忙了,宝贝一直都在我心中住着那。”王建国抚摸在女孩头上的手愈发的温柔起来,温柔的眼睛里似乎都要流出光来。
“对了,我身边出现这个男人,怎么你没有告诉我一声。”他话突然不着痕迹的一转。
“啊!这个……这个男人我以为君知道。”女鬼语气有些紧张起来,她连忙抬起头看向王建国。
“君是不是怪我了?”
“怎么可能那,小傻瓜。”王建国看着怀中脸庞肿胀腐败,全白的双眼正不断流着恶心河水的溺亡女鬼,宠溺道。
“那你君今天还没说我美不美那?”看着王建国那宛如春水般的眼眸,女鬼感觉自己这个情郎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但她更喜欢了。
“美,我的宝贝最美了!”王建国面不改色的继续温柔道。
“美?啊!”女鬼听到王建国这话,浮肿恶心的脸瞬间变的狰狞起来,她猛的尖叫一声,脖子拉长向长蛇般的向王建国的脑袋咬去。
“之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竟然变心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王建国脸上温柔笑容瞬间拉下,他左手抱着的更紧了,一直在女鬼头上的长剑猛的下划。
“什么魑魅魍魉,真是欺负到太岁头上了!?”
剑光流动,如裂帛般的瞬间把拉长成蛇的脖颈给切成了两半,可让被分头的女鬼并没有死去,反而变得更加疯狂起来,那脖颈切口出喷出大股腥臭的河水,向王建面目袭去,与此同时被王建国提着的脑袋也张开了裂到耳根的大嘴,尖牙利齿。
眼看王建国就要被女鬼给伤到,这时候王建国冷冷的看着直袭而来的女鬼,脸上却不带一丝的烟火气,一脚踢开女鬼,身如奔雷的向后闪去。
但那女鬼其是一般人能比的,被王建国一脚踢中的她,只是微微一滞,便恢复过来继续像王建国扑去。
可就在这一拉开距离的一瞬间,王建国嘴巴快速念诵:
“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杀鬼万千
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凶秽消散道炁长存
……”
道教八神咒,净天地神咒。
随着咒语的念起,那女鬼就如在夏天太阳之下的冰雪般,恐怖恶心的躯体快速消融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