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要去祭拜爸爸晚上必须要回家,结果还是让我妈知道了我受伤的事情,先是对我进行了安全防护的批评教育,接着对我进行嘘寒问暖让我感受到母爱的伟大和温暖。我也对我妈承认了不该瞒着她的错误,好不容易把她哄回去休息,我也回到房间看书。
文婧端着碗推门进来兴冲冲的把碗放在我手里:“快喝我特意给你熬的汤。”
我深深了解文婧的厨艺,看着碗里的汤迟迟没敢下嘴,但为了不勃了她的好意还是屏住呼吸喝了一口,浓浓的苦味在我口腔蔓延开来:“文婧这是什么汤?”
“安神补脑汤啊,怎么不好喝?”文婧自己尝了一口连忙吐出来不好意思的说:“中药放多了。”她拿过我手中的碗:“我在研究研究你休息吧。”
第二天,我们起了大早来到爸爸的陵园,照片上的爸爸还是那副年轻的模样,要是他还在那该多好,也许我妈也不会生病。
我看着妈妈逐渐稀少的头发不仅心疼:“爸,今天天气很好,早晨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凉,好在我给我妈带了件衣服。”
我妈擦拭着我爸的墓碑:“等我们的女儿嫁人找到幸福后我在过去找你。”
“妈胡说什么呢,您一定会看到您外孙结婚的。”
“那我不老掉牙了。”
“您的牙要是掉了我就给您配副新的。”
我妈轻轻顶了我一下:“贫嘴。”
回到医院,我怕秋风清不知道我已经出院跑空就先去了他的病房。
进来时见他的病房是空的,我问萧楠:“秋风清呢?”
“他昨晚被家人接走了。”
“昨晚?”我问:“他昨天下午还去看我了呢怎么会走?”
“就是回来后他家里人来接他,院长亲自送走的,他本来想今天再走但家里人没同意。”
萧楠从衣兜里拿出一枚花形的胸针递给我:“对了,这是那个患者叫我给你的,这是什么花居然有四种不同的颜色好漂亮。”
我接过那枚胸针仔细瞧着:“它叫依米花传说生长在非洲的戈壁滩上。”
萧楠盯着它满眼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我把它揣进衣兜:“我爸爸告诉我的,他说这朵花代表着坚强和信念。”
相处仅半个月那是我和他第一次的分别,而那次除了一枚依米花的胸针以外什么都没留下。
和高欣短短的聊了几句后我就和文婧离开医院,文婧说要带我去个地方我顺着街边熟悉的景色明白要去什么地方。
“那里不是已经卖掉了吗?”
“啊.....老白看我喜欢那个房子正巧房子的主人又想卖掉所以就买过来了。”
文婧有个习惯撒谎的时候手指喜欢扣东西,看到她的指甲深深的陷进方向盘我知道她说的话半真半假,不过我不想深究。
车停到熟悉的地方家门前的商店已经从小牌匾换成大牌匾,门口的梧桐树也长高了许多。
文婧打开门:“九九,快进来。”
我站在门前犹豫了我承认我很怕,很怕走进去那些记忆会冲破封印全部涌出来。
文婧走出来:“九九,进去吧。”
我点头,走进去院子里的海棠花依旧开的很艳丽,屋里的家具都遮上白布。
我环视四周:“一点儿都没变。”变得只有我们不过这句话我没说出口。
文婧扯开沙发上白布:“是啊,以前的主人就是买来投资的从来没住过。”
“你怀孕了,我来。”
我让文婧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自己撤掉那些白布熟悉的场景浮现在我眼前,这里的一切一切全都没变尤其是墙上那幅三个人的全家福,文婧一步跨到那儿把全家福摘下:“没想到这个还挂在这儿。”
我瞟了眼她身后的相框笑笑:“怎么,你比我还紧张。”
“怎么会。”她顿了顿:“你....还想回到这里住吗?”
我点头:“可以啊,不过房租低一点不然我交不起房租。”
“当我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让你交房租。”文婧把钥匙交给我:“走吧,去我家吃饭。”
我摇头:“不了,明天吧我今天想休息。”
文婧很了解我没有强求:“好,我明天在来。”
她走后我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番,累了就躺在沙发上休息不知不觉却睡着了。
梦里感觉到有人为我披上毛毯柔声的说:“九九,怎么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妈妈。”我睁开眼屋里很昏暗,冷,还是席卷我的全身。
我来到二楼曾经属于“我们”的房间看到床头的那面墙还残留框着架的痕迹。
窗外一阵风刮过随即雨点也掉落下来。
我感慨还真是个爱下雨的季节。
我关上窗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从一旁的包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
打开右下角的抽屉熟悉的笔记本出现在我眼前,我迟疑了两秒把它拿出来。
翻开的第一页是他的签名一旁还有一颗小小的笑脸,我以为早就丢掉了没想到居然还在这里,掉落的烟灰不小心落在上面我连忙弹下去但还是烧掉那颗笑脸。
右手的颤抖我早已习惯除了视觉上的冲击其他的并没有什么感觉,这次是第一次我这么懊恼。
也许是老天也再告诉我,我们......已经结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