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日早晨,三人刚出了旅馆,却听有官兵在四处招嚷“昨夜有一和尚死在了后山上,若是有人认得,便去认认尸体。”
蔡忠彪慌了一下,听到这消息,他拔腿就往官府跑。到了官府门口,却见有三名和尚正站在尸体旁,一和尚蹲了下来,掀开盖尸布说“是静生。”
另外两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静生既已归往那极乐世界,吾等便送他最后一程,超度他吧。”说罢,三名和尚原地坐下,念起了《金刚经》。
蔡忠彪看着尸体,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他的注意力全停在了张长安的尸体上,却也听的见那几个和尚在喃喃念着。
几名和尚念完,拔出了张长安身上的数根箭矢。其中一个用手点住他的额头道“南无阿弥陀佛。”随后便将布重新盖上了。
另一名和尚道“诸位该散的便散了吧,人既已去,则莫要再因热闹而观其尸首。”
蔡忠彪没有动弹,只是站在那儿。一名和尚上前,问“施主?施主?”
蔡忠彪回过神来,说“是,有何事吗?”
“难不成,施主是静生的朋友,蔡束己么?”
“你认识我?”
“哦。”那和尚双手合十,鞠了微躬道“贫僧乃是静生的师兄,静存。常听师弟提起过施主,今日第一次见,幸会。”
蔡忠彪同样双手合十道“幸会。我能否,再看他最后一眼?”
“您请。”
蔡忠彪上前,又一次掀开了盖尸布,在确认了他是昨日遇到的人后。便将布重新盖起。
静存说“人生世事无常,施主莫要太过于悲伤。我等现要将静生的尸体运回寺庙,施主,有缘再会。”说完,三名和尚拿起棍子,抬起了张长安的尸体,走了。
吴难问“你可还好?”
“还好。”蔡忠彪看着僧人们渐行渐远,便也跟着吴孙二人离开了。
晚上,在吴孙二人睡着之后,蔡忠彪一人去了后山,他找着了那刻着“唐妙霖”与“许生兴”的墓碑。
也许是自尊罢,他没有哭。但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
又是一阵树叶飘动,蔡忠彪见四周与树上站了约十二名鬼面人。
“你可是蔡忠彪?”
“人可是你们杀的?”
那鬼面人手指一勾,三名同伴的尸体便从树上掉了下来。他立刻拔出剑,问“何人?”
又有两根箭矢朝他射去,他立刻跳开,躲在了树后。
“你们是他同伙?”
他没有得到回声。在短暂的沉默后,他又滚身躲开了从树上跳下的孙文台,一脚踢开了一同跳下的吴难。
“全杀,一个不留。”
九人拔刀向他们砍去。蔡忠彪拔出腰间的斧子,飞斧劈到了一人的肩膀,并拔出佩剑,杀死了他。吴难和孙文台联手解决了两人,虽受了轻伤。
吴难一镖掷去,被那鬼面人侧身躲过,拉近了距离,朝他腹部刺去。孙文台一剑替他挡开了一击,并一脚将他踹走了。
“孙文台?”那人迅速调整身形,再次向他们二人奔来。
吴难拉弓搭箭射向他,他迅速躲开,后面的人中了此箭倒地了。他一剑劈向孙文台,但被孙文台挡开,一拳中了他的脸,随后一剑朝他划去。
蔡忠彪拔出斧子,朝他跑来。却被另一人挡住,一刀朝他砍去。蔡忠彪举剑挡住,斧子劈在了他的腰上,随后一剑穿了他的胸膛。身后一人举刀砍在了蔡忠彪后背上。蔡忠彪回身一剑划破了他的喉咙,并一脚将他踹倒。
一人拔剑向吴难,被吴难低身一躲,抱住他摔在了地上。吴难扣住他脖子,一拳朝他脸上打去,又一拳打在了他的咽喉上,随之拔出剑刺穿了咽喉。
那领头一剑朝吴难劈去,被孙文台一脚踢中了侧膝,倒在地上,随后马上起身。配合另一个人朝三人冲去。
蔡忠彪缓缓向前走,随后一个低身躲开那人的刺击,并将斧头朝上,朝他的下巴扬去。
孙文台在那领头人冲过来时,先是横斩向他,见那人低身躲时,吴难马上飞膝正中了他的脸。那人向后退了几步,仰身扬刀向孙文台,被蔡忠彪一斧子将剑劈了下去,并紧接一剑向他脸捅去。
那人立马脸一别,躲了过去,但被孙文台一脚踢中了后颈。他向前走了几步,被吴难和孙文台一前一后架住两只手,各从他的左右膝前后猛踏一脚。
那人痛苦大嚎,被蔡忠彪一剑从后面刺穿了嘴。
孙文台说“快快离开此处吧,不然一会儿有人到这看见这副场景,事情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