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一茶馆的包间中坐着,吴难往郑华年的杯中倒茶,说道:“真想不到竟会在这里遇到你。近来可好?”
“还好。”郑华年解下斗笠靠在一旁的墙上,说:“我们现在搬出了无明庄,在离这不远的铜关镇内定居了。”
“哦。郑谦叔近日如何?可有任何不便?”
郑华年举杯喝了一口,说:“倒是没有,直至我出门,他还在家门前与其他人闲聊。”
“看来他对你很是放心。”
“毕竟我都十九了。对了,这两位是?”
孙文台和蔡忠彪一同作揖道:“在下姓名孙文台,字义。”
“在下姓名蔡忠彪,字束己。”
郑华年同样作揖回道:“吾姓名为郑华年,字必达。吴安这些日子受了你们的照顾,实是感谢。”
“哪里哪里。”
吴难问:“你是为了何事而来此城?”
郑华年说:“听说此处招捕快,所以来此看看。今日上午刚到,便遇到了你们,真是幸运。”
吴难笑了下,继续说:“你到了后没有去衙门那看一眼么?”
“去时已经太晚了,他们告诉我五天后再去那里。”郑华年将背在身后的佩剑取下,说:“那你们呢,你们今后要去哪里?”
吴难说:“我们要去最近的寺庙,你可知在哪么?”
“来的路上有看见,不过要从此处一路不停的走过去,至少要.....九个时辰吧。”
吴难说:“我们现在要送蔡束己去那里。”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与你们一同上路。但在此之前,我要去找一人,他是那寺庙的方丈,来此一半原因也是受人所托,送他回寺。”
吴难说:“喝完这盏茶,我们便先去找那名方丈吧。”
“好。”
两柱香的时间过后,四人起身从包间离去。吴难问:“你知道,那位方丈现在何处么?”
“若是没有记错,在进城门后一直向南的一间小屋内。”
蔡忠彪问:“必达兄弟,此城镇附近共有两所寺庙么?”
“似乎是有两所,一所是盘龙寺,一所是万安寺。”
“你所所送的这名方丈,是哪个寺庙的?”
“他是万安寺。”
“你来的路上,有见三名僧人抬着一具尸体么?”
“没有,那该是盘龙寺的吧。”
在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后,他们找到了那间屋子,郑华年说:“我一人进去请方丈出来,你们在门外等候。”
“知道了。”
郑华年小心开了门,进了屋子,见一穿袈裟的老者正盘腿背对着门坐着那里。屋子因为有些许破旧,所以墙上有几道裂缝,阳光正从那裂缝中直射老者的身上。而那名老者的嘴中正喃喃念着什么。
“方丈。”郑华年双手合十,鞠微躬道:“我是来接您回寺的。”
那方丈停了下来,起身后双手合十面向郑华年,并同样鞠微躬道:“那就有劳施主了。”
二人出了门,门外三人都在外面等候着。吴难见了老方丈,双手合十道:“方丈。”
老方丈微笑道:“不成想,庙中弟子一个没来,而却劳烦各位。有所惭愧。”
“哪里,能帮到您,我们也算是积了善德。”
蔡忠彪开口说:“方丈....”
那方丈看向蔡忠彪,问:“这位施主,有何事吗?”
蔡忠彪跪下磕头道:“我想拜入您寺下。”
“快快请起。”老方丈赶忙上前扶起蔡忠彪,说:“我寺不会拒绝任何一名想诚心向佛的人,若施主真有那心拜入我寺,我寺绝不拒绝。可我看施主您有心头事,不如随我回到庙中后,再做定夺,也不迟。”
蔡忠彪双手合十道:“一切,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