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难等人在万安寺住了两日。郑华年偶尔会与方丈日夜交谈心得与处事方式;孙文台则是大部分时候寻个阴凉地界睡觉,毕竟已是很久没有能够饱足后再睡觉了;而吴难,他随武僧们日夜修行棍法,已有所成。就在一盏茶的时候之前,他曾挑战了圆正。虽仍然是很快就被撂倒在地。
在庙内,郑华年与方丈二人正跪谈中。郑华年说:“您近日的指导与教诲。郑某确实颇感受益良多,不过却无以为报。”
方丈道:“贫僧只是解了您心中的种种不自信,一切的选择您早已有数,将来的定数贫僧也深知您早已知晓。只是需要有人来确定您这条路是否可行罢了。若施主日后还愿来找贫僧排忧解难,贫僧会一直在此恭候您。”
郑华年道:“甚是感激方丈这两日之中的住食所供。”
方丈道:“这点小事,比起你们送贫僧归来根本不值一提。”
郑华年磕头道:“举手之劳,无足挂齿。多谢方丈,这些日子受了您如此之多的照顾,我们也是时候离开此处了。”
方丈道:“那贫僧便送你们一程吧。”说完,方丈起身与郑华年起身离开了庙内。
蔡忠彪早在昨日便已加入万安寺,方丈赐其法号“常谦”。此时,他正与其他人一同诵读诗经。方丈将蔡忠彪叫了出来,与他一起送别三人离开此处。
在送别之时,吴难说:“咱们待在一起虽还不满一月。不过这些日子还是谢了你的陪伴。”
蔡忠彪说:“我也是要感谢你们,这些日子我永远不会忘怀。”
孙文台说:“临别之前,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不过记住,千万别惹急了方丈。给他老人家气坏了,你就真没地方呆了。”
三人大笑了起来,蔡忠彪说:“若我被赶出了此寺,那我就去找你们。”
吴难笑着说:“若是找不到我们,等哪日飞黄腾达了,可千万别忘了我们。”
蔡忠彪笑道:“一定,一定。”
在走了一段距离之后,郑华年转身对二人说:“二位就此止步吧。送到这里,已足够了。蔡...常谦兄,方丈,咱们有缘再会。”说完,三人作揖向蔡忠彪和方丈。
而蔡忠彪与方丈也双手合十道:“若是有缘,便再会。”
蔡忠彪与方丈目送他们离去,直至消失在了视野中。方丈对站在一旁发愣的蔡忠彪说:“是否,还在留念着过往?”
蔡忠彪转身向方丈道:“并无此事,只是这般故人今天离去。我只是想,何时能够再见到他们?又是否,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方丈道:“如若你们之间尚且还存在缘分,那不管你们各自身在何处,终有一日都能够再见。”
蔡忠彪又说:“我曾对于自己的人生充满了无数的疑问,并且努力了许久,可依旧一无所成。现今,我仍旧不知以后该如何是好,我觉得我只会耍耍嘴皮子。方丈,我不知,是否还该努力下去了。”
方丈看向蔡忠彪道:“常谦,人生命运本就多折,但正因这些曲折之路,所以才能够被称为完整人生。所谓一直提醒自己,大喊要改变自己人生命运这句话,也是他们自我激励的一个手段。而那些本就一事无成,还不愿努力的人,这句话他们是连说都不说。虽然古往今来,人们坚信少言多行,必有所成。可他们却忽视了,说话也是行为的一种。要知道:有所成者必有功,不下功者必无成。现在也是时候回寺了,走吧,圆正他们应该在等着了。”
“是,方丈。”随后,二人一起转身回到了寺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