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雨停。郑华年独自一人去了衙门报道,吴难与孙文台先是在客栈内坐了一会儿,后去了街上。街上碰巧遇见了李释桓,孙文台本想绕着他走,却被李释桓叫住他说:“诶诶诶,跑甚。我几时伤过你们,至于见我绕着走?再者,我也未曾找过你啊。”
孙文台回道:“那你此次又想干什么?”
“这不刚巧碰见?我没事找你们干嘛。”说着,他挽住二人的肩膀,道:“不过现在确实有个小忙需要二位帮帮。放心,我私人的,而且会给你们钱。”
吴难问:“啥忙?”
“跟我去吓唬一下某人。”
孙文台瞥眼看着李释桓,说:“你自己应该都能干成此事吧。”
“我怕自己下手没轻没重,有个人在身旁拉着我能不下死手。”
吴难想了想,说:“事不宜迟,走吧。”
“不过那个地方有些远。”
孙文台问:“在哪里?”
“镇名我忘了,不过从这到那里,骑马的话,要个四五天吧。”
“那你自己去。”孙文台说完,转身拉着吴难的后领就要走。
李释桓一把抓住吴难的手,说:“我也没让你们白帮此忙,一起去一趟,而且价格肯定让你们满意,如何?”
吴难看了李释桓,对孙文台说:“那便去吧,正好这些日子也闲来无事。”
孙文台叹了口气,说:“马,是你来备么?”
李释桓说:“当然,走吧。”
三人先是去了典古城后山,吴难问:“这是哪里?”
孙文台说:“借马的地方。”
那正在打扫的场主,见了李释桓,将扫帚放到了一旁,拿了块布擦手道:“哟,李先生。又来啦,此次想借几匹?”
李释桓说:“三匹。”
“这边来看来。”
三人跟随场主进了马场中,各自挑了自己的坐骑。李释桓问吴难道:“你曾有骑过马么?”
吴难牵着马,轻拍了拍马头道:“当然骑过。”
“那就好。”
李释桓付了钱,三人便骑马回到了城中。孙文台说:“不与必达兄说一声么?”
吴难说:“要说啊。若是没错,他大概在衙门那儿?”
到了衙门,见郑华年正在衙门内排着队。郑华年见了他们三人,招了招手。吴难下了马,同站在衙门外的捕快说:“我进去捎句话便走,体谅一下。”
那捕快也没为难,让他进了门。吴难同郑华年说了事情的大概后,便跟着李释桓走了。
出城不久后的途中,李释桓问吴难道:“今年贵庚了?”
“十几日前已有了十八。”
“哦。像你这么小年纪的人实是少见,而且还有如此的实力。”
“全是父亲教的,在我十岁之时,他便开始传授我剑法与其他的一些训练。”
“其他的?是何训练?讲讲。”
“比如:观察周围一切事物的变动,然后听声去寻找敌人。时刻留意日光或是月光,它们所照射出的影子。也就诸如此类,与你们相比定是十分逊色。”
“哈哈哈。”李释桓笑道:“我在你这般年纪,也与你相差不多,或是比你稍弱一些。等你所经历的事情多了,那实力自然也会上涨。”
孙文台问:“你是从何时起,加入鬼众的?”
李释桓扭头看向孙文台道:“我曾与你们说过我是鬼众的吗?”
孙“不曾,我只是猜测。”
李释桓回头道:“确实猜中了。加入鬼众的话,约是一年半前吧。”
孙“是你们首领来找的你吗?”
李“不是。我去找的他,不过他一下同意了就是。”
吴难问:“你现在要去报复的人是谁?”
李“一名叫张平缓的商人,曾经他干了件缺德事儿,我就给了他个教训,把他手打折了。但可惜的是那时面具被他打掉了,所以被他见了脸。几日竟雇人在我吃饭时报复我。”
孙文台说:“这种被报复不是很正常吗?”
李“正常啊。所以我将要进行的也是正常报复吧,你觉得呢?”
孙“是是是。”
三人天明赶路,夜晚便去找客栈休息。
第四日黄昏时,三人到了目的地。
“比想象中快一些。”李释桓说:“要不直接去找张平缓,完了事,咱明日早晨可以在此城游玩一会儿,日昳时直接回典古城。”
吴难说:“还是明日再说吧,今日赶了一天路,现在的话许会疲倦。”
李释桓看了眼天色,说:“那便按你所说,明日再行动。”
三人找了家客栈,拴好马,吃饱饭,便聚在一间屋子内开始商讨明日的行动。
李释桓说:“明日早些时候,我去街上打探消息,你们二人便在此等候,有了消息,我会立刻上来叫你们二人行动。”
二人说:“好的。”
转日清晨,吴难与孙文台坐在窗前,等候着李释桓下一步的指令。
不出一刻钟,听李释桓在楼下大喊“吴安,快些去到马棚。”
二人听到此话,迅速下楼到了马棚处,见李释桓已经解开缰绳,骑在了马上。
二人也速速的上了马,跟着李释桓跑了起来。
吴难问:“怎么回事?”
李释桓说:“刚.才打听到,张平缓在半个时辰前出了此城,现在的话,应该还能追上。”
跑了一会儿后,李释桓戴上了自己的鬼面具,他对吴难二人说:“你们也快些戴上。”
吴难也将鬼面戴了起来,孙文台则将一直系在脖子处的掩面布拉了上来。
将近一个时辰后,三人在林中追上了张平缓的队伍。
李释桓大喊一句“喂!老张,可还记得我么?”
张平缓听见此声,顿时拍了拍马夫,说:“快,快些。”然后对护卫此队的护卫说:“把他给我杀了。杀了他的人,我有重赏。”
李释桓掏出置于腰间的钩绳,随后甩了一甩。在他们靠近到足够距离时,李释桓一甩,钩绳钩到了其中一人的肩胛,一使劲便将他拖下了马。
对面还有一人驾着马,甩动着手中的流星锤。李释桓也甩动着手中的钩绳。
在到了距离时,那人将锤子一甩而出,直中了李释桓的马匹。而李释桓则在此之前,利用钩绳吊上了树,并摇晃了一下自身后,一脚将奔来的那人踹下了马,随之自己骑上,继续朝张平缓追去。
张平缓回头,却见李释桓还在追着,便急忙对余下的六人说:“请你们来干什么吃的,上啊。”
那六人掉了头,冲向他们三人。吴难取下了弓,一箭射倒一个。而孙文台则一弓双箭,一下射下两人。
李释桓继续挥着钩绳,又钩下了一人,并在与另一人接近时,一剑杀死了他。
吴难取下弓弩,装上箭矢后对准了余下那人,按下了悬刀。却听“嘣儿”的一声,弓弦断了开。
吴难看了断掉的弓弦,愤怒的朝那人扔了去,将他砸下了马。
李释桓追上马车,四剑切开了牵着马的绳子。
两匹马越跑越远,而车则缓缓停了下来。张平缓迅速跳下车,跑走了。
三人骑着马赶去追他。突然,张平缓一下摔没了影,三人赶忙下马,朝他摔了的地方看去。
原是树木太多,使人看不清下方有十五尺高的坡。张平缓这一摔,将自己的左腿给摔断了。
李释桓原地坐下道:“老张,这又是何苦?你这腿一断,可没人能拉你上来啊。”
张平缓躺在地上,怒骂道:“你们三个,都得死。都得死!”
“杨志!”张平缓大声喊道:“我知道这是你的山头!你就在这附近,对吧!我给你钱,保我一命,给你二十两,黄金!若是杀了他们三个,一条命,我给你三十两黄金。”
吴难环视了四周,跨步上前一把抓住还坐在地上的李释桓,向后一拉。杨志从树上跳下,一剑险些要了李释桓的命。李释桓迅速站起,向后退了几步。
杨志摆好了架势,说:“可是你说的。若是少了一两,你便陪着他们一块儿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