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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回城

离开那个小茶寮,二人便离屏南城不远,没走一会儿,便看到了屏南城高大的城门。

秦逸与小铃儿看着城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皆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二人走进城门,先是找了一家客栈落脚,好好的梳洗了一番,换了身干净衣裳,随后又要来饭菜酒水好好的吃上一顿,,接着二人便各自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蒙头大睡起来。

再等秦逸醒来,已是华灯初上时,秦逸起身,到楼下大堂溜达了一圈。已经过了饭点,客栈早就打烊了,只有几个伙计还在忙活着擦桌子扫地,秦逸见状,只能去后厨拿了两个粗面饼子囫囵吞下,聊以安抚躁动的五脏庙。

秦逸上楼来到小铃儿的房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门内并无回应,想来应该是还睡着,秦逸轻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嘀咕了一句:“小丫头”,便回屋拿上了竹隐,给小铃儿留了纸条告诉她自己出去办点事情,不用担心,然后锁好了门便出去了。

秦逸并未从客栈的正门走出,而是选择翻窗而出,落到街道上。夜晚的街道一如既往的冷清,家家户户早早的闭门熄灯,偶有两三点灯火,也是稍纵即逝,也更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上街闲逛,整个街道死寂一般,悄无声息。

秦逸叹了一口气,望向远方灯火通明的摘星楼,心里才慢慢浮上一丝暖意。

摘星楼还如往常一般,好像没什么变化。

这次秦逸倒没选择像第一次那样,从茅厕翻窗而进,而是谢绝了门口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的投怀送抱,径直从正门走了进去。

来到大厅,找了把椅子坐下,秦逸开始思索着如何才能登顶,却没料到不多时便走来一个穿着紫色纱裙,衣襟绣着一朵半展牡丹的女子,女子走到秦逸身前,浅浅的施了一个万福,随后柔声开口问道:“公子可是秦逸秦公子?”

秦逸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随后站起身来躬身回了礼,应道:“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是谁,有何贵干?”

女子展颜一笑,微微侧开身子避过秦逸的行礼,开口说道:“小姐楼上有请,还请公子随我来。”

秦逸点点头,心知女子口中的小姐便是沉烟姑娘。女子又认真施了一个万福,也不等秦逸回礼,便走在前面为秦逸引路,秦逸摸了摸脑袋,跟在女子身后,二人来到后厅,这里几乎没有摘星楼的客人,女子拉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走了进去,秦逸饶有兴致的跟在后面问道:“原来这里也能上楼?”

女子温和的解释道:“这个门平日里都是些照顾小姐饮食起居的侍女们在走,一般不会对客人开放,只是小姐早有吩咐,说若是秦公子来访,直接从这儿上楼便是,一来少些闲言碎语,二来不用遵守那些繁文缛节,只是身份上有些委屈了公子,还请公子莫要责怪。”

秦逸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有劳沉烟姑娘费心了。”

谁知秦逸话刚说完,走在前面的女子突然顿足,转过身来看着秦逸。小楼梯间有些昏暗,让秦逸一时看不清女子脸上的表情,女子叹了口气,沉默半晌,才幽幽开口道:“还望公子莫要辜负了小姐的一番心意。”

秦逸听后一顿,重重的点了点头。

女子这才转身继续向楼上走去,嘴里小声念叨着:“小姐也是个可怜人儿啊……”

秦逸默然。

没过多时,二人便走到了顶楼,女子推开一扇小门,秦逸走出来才发现这个小门藏在沉烟姑娘的闺阁门旁摆着的屏风后面。

女子并未跟随秦逸走出屏风,而是站在门后对秦逸深深鞠了一躬,开口说道:“奴家只能为公子引到这儿了,公子自顾进去便是,小姐已经在房间里恭候多时了。”

秦逸回头回礼:“有劳姑娘了。”

女子微微一笑,说道:“奴家告退。”待秦逸轻轻点头之后,便掩上了小门,不知所踪。

没有从那条奢华香艳的楼梯走上来,让秦逸大大的舒了口气,秦逸整了整衣冠,便轻轻叩门。

门内想起了沉烟有些沙哑慵懒的声音:“公子进来罢。”

秦逸推门而入,却见屋内红烛闪烁,风铃声声,沉烟姑娘倚在小阳台的栏杆上,向远方眺望着。

沉烟姑娘今晚穿着一件淡紫色的流苏长裙,背后镂空的牡丹流苏纹饰映衬得她光滑的后背香肩,细腻如羊脂白玉,满头青丝高高盘起,如含苞待放的青莲,再点缀一根白珍珠玉镯子,好似蝴蝶立于青莲之上。

秦逸痴痴的盯着沉烟姑娘的后背,只觉得心头从未有过如此的火热。

秦逸慢慢走进房间,房间里充满了好闻的淡雅的清香,不似胭脂俗粉那般刺鼻,更像是满园的花香。秦逸拨开了挡在眼前的风铃,来到沉烟姑娘身旁并肩而立。沉烟姑娘站直身子转过头来,又侧着身子倚在了栏杆上,婀娜的身姿舒展成撩人的曲线,胸前半开的衣襟里一抹洁白若隐若现,那勾人旖旎的幽邃让秦逸挪不开眼。

沉烟姑娘嗤嗤一笑,半眯着的眼眸里仿佛藏着全天下的风情,她就这么静静看着秦逸,一时间二人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沉烟姑娘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她慢慢撑起身子,玩味的笑着一点一点靠近秦逸,气吐如幽兰,最终二人近在咫尺,沉烟抬起头来,朱唇轻启,仿佛午后酣睡初醒般慵懒沙哑撩人的嗓音在秦逸耳畔响起:“多日不见,公子可曾想人家?”

秦逸只觉得有人拿着一把大锤重重的砸在了他脑门上。

二人落座在阳台的小桌椅上,这本是平时沉烟姑娘纳凉小睡的地方,两张长藤条靠椅中间放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摆了些沉烟亲手做的糕点酒水,沉烟拿起酒壶为秦逸斟满酒杯,道了一句:“时间匆忙,只来得及备了些酒水点心,上不得台面,公子请自便,无需客气。”

秦逸笑着点了点头,晚上只随意吃了两个饼子,此时秦逸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所以他也就不在客套,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因是美人在侧,秦逸还知道收敛一些,只是一块一块的拿起来放进嘴里。

沉烟掩嘴偷笑,也不打扰秦逸,而是在一旁适时的为他添满酒水。

待秦逸吃了个半饱,见沉烟美目一直盯着自己看,连忙抹了抹嘴,将嘴角残留的点心渣子都抹掉,这才若无其事的端坐着。

沉烟噗嗤一笑,开口说道:“看来公子近日来日子过得颇为不易啊,莫不是这次是专门找奴家来蹭饭的吧?”

秦逸哭笑不得,摇摇头说道:“实不相瞒,死里逃生。”

沉烟一听,俏脸上寒霜乍起,冷声说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害公子性命?”

说完,沉烟又冷哼一声道:“哼,是不是那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我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秦逸哭笑不得,心想原来沉烟姑娘也有这样的时候,随后他摆手道:“并非是她害的。不过沉烟姑娘消息也太灵通了。”

沉烟听完,竟然翻了翻白眼,翘起嘴问道:“那是怎的一回事?”

随后秦逸从与小铃儿有纠葛开始说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告诉了沉烟姑娘。

沉烟听完,也是一脸震惊,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也就是说你们在山洞里,碰到了一个脑袋掉了都不会死,胳膊上长出两把大刀还会武功的家伙?”

秦逸点头说道:“那就是我曾跟你说过的尸傀,只不过这尸傀会武功罢了。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尸傀,上次屏南城行刺大夏使臣一事,刺客中就有两人是会武功的尸傀。”

沉烟若有所思,说道:“可是那两个带着箬笠满身紫黑色纹路的怪人?”

秦逸点头:“正是。”

沉烟释然道:“难怪……”

秦逸又问道:“关于这个小丫头银铃儿,不知姑娘怎么看?”

沉烟撇撇嘴:“还能怎么看,一个跟着地痞流氓混饭吃的野丫头呗。”

秦逸无奈笑笑,又说道:“这丫头会一招威力极大的箭术,据说失传已久,名唤坠星河,可惜她师傅只得到了半部秘笈,因此反噬极大,不知姑娘可曾有这本秘笈的消息,或者知道些弥补反噬的秘法?”

沉烟哼了一声:“这种高深的秘术,岂是我这样身份低微的弱女子能知道的?公子为何老是关心她呢?替她问这问那?”

哪怕不通男女之情的秦逸,也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醋酸味,连忙假装低头喝了口酒,却发现酒杯已经空了多时了。

沉烟不情愿的拿起酒壶,为秦逸斟满酒,嘴里酸溜溜的说道:“想不到秦公子也是个风流性情中人。”

秦逸连忙端起酒杯,讪笑道:“沉烟姑娘说笑了,小铃儿她还只是个小孩子……”

“小铃儿?!叫得好亲切啊!?怎么?看上别人清纯可爱待字闺中就动心了?喜新厌旧?”沉烟双手抓住小桌子的两端,秦逸只觉得小桌子上的菜碟小盏都开始叮叮当当的蹦跳起来。

“姑娘你误会了,只是……”

“不要叫姑娘了,叫人家烟儿,整天姑娘姑娘的,咱俩是有多生分啊?“沉烟突然站起身来,身子猛的向前探去,一对柳眉倒竖,杏目圆睁。

秦逸咽了口唾沫,嘴巴一张一翕,支支吾吾的:“是……是,姑……烟儿。”

“是不是嫌我人老珠黄了?”

“……没有,怎么可能。”秦逸只觉得此时沉烟姑娘的威压可比山洞里的尸傀大多了。

沉烟这才满意的坐了回去。

一番坐立不安的沉默之后,沉烟终于叹了一口气,脸色勉强缓和下来,开口说道:“奴家方才仔细思索了一番,觉得此事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秦逸一听此话,立刻正经危坐:“不知姑……烟儿所言为何?”

沉烟若有所思道:“不知公子如何看待彩衣宗此事背后的目的,一个江湖门派,炼制尸傀这样的东西到底有何企图?”

秦逸沉思道:“从彩衣宗囤积尸傀的数量,以及他们插手对大夏使臣的刺杀来看,极有可能是与皇位的更迭有牵连。”

沉烟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说道:“那么按公子方才所讲,彩衣宗收拢屏南城附近的山贼,打着打家劫舍的幌子,实则是将附近的村名抓来炼制成尸傀,再用这些尸傀进行人体改造实验,从而改造出会武功的尸傀,用来参与庙堂的争斗中去,是这样吗?”

秦逸点头:“大抵如此。”

沉烟黛眉紧蹙,说道:“那就奇怪了,如果奴家是彩衣宗门人,必将会把这种会武功的尸傀当成杀手锏来用,而不是随随便便就走漏了风声。可是现在彩衣宗却直接将这么一个包含着尸傀秘密的洞穴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让你打探到并活着出来,他们就不怕被你发现了什么从而让这秘密武器功亏一篑?”

听完沉烟姑娘的话,秦逸的心头也是疑云密布,不知为何,当日与他擦肩而过的提着血红色长剑的俊朗公子总在心头浮现。

秦逸问道:“若是换作烟儿,你又会怎么处理这个洞穴?”

沉烟说道:“办法无非有三,其一,直接将洞穴炸毁,让别人无迹可寻;其二,派人将所有觊觎洞穴之人诛杀干净;其三,在洞穴里面布下机关陷阱,或者多放几具会武功的尸傀,让来者有去无回,只放一个也太不保险了。”

思索半晌,秦逸才接着说:“所以烟儿你的意思是,山上的那些,都是彩衣宗故意让我知道的?”

沉烟点了点头:“是的,甚至后来山下惨遭祸害的小茶寮都是在提示公子,山上的一切都是彩衣宗那个提着血红色长剑的年轻人所为,只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秦逸道:“不知烟儿姑娘有何高见?”

沉烟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说道:“会不会是因为彩衣宗内部不合?”

秦逸一听,思索片刻后说道:“这倒不失为一种可能性。”

二人不再交谈,而是各自自顾向着心事。半晌秦逸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说道:“不去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猜测无用,担心无益。”

沉烟一笑,应道:“也是。”

秦逸又思忖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其实今日来,本是有一物想赠予烟儿姑娘的。”

沉烟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她也给自己斟满一杯酒,端起酒杯玩味的说道:“哦?是什么?寻常的金银珠宝我可不稀罕。”

“粮食,足够养活整个屏南城的粮食,附赠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不知可否入得烟儿姑娘的法眼?“

“咣当“一声,沉烟手中的酒盅不小心滑落到了地上,绕是沉烟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也难以自持。要知道乱世之中,最精贵的,还是这米面之物,特别是在当下的屏南城一带,若是谁有了足够的粮食,只要运作得当,甚至能够取代官府,成为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沉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这些粮食在哪?”

“就在马匪窝后面的山洞里,全是马匪劫来的救济粮,我临走前特意还原了机关,现在全都完好的放在里面。”说完,秦逸又详细的告诉了沉烟马匪窝的位置和机关的打开方法。

“不知烟儿姑娘如何报答我啊?”秦逸一挑眉,如同反将一军般,轻轻松了口气。

沉烟端起秦逸的酒杯,款款站起来走到秦逸身边,坐进秦逸怀里,搂着秦逸的脖子,将杯中酒含在嘴里,再轻轻吻在秦逸唇上,温暖而别有幽香的酒水便度入秦逸嘴中。

沉烟抬起头来,眼神迷离的望着秦逸说道:“就这样送公子一场醉,如何?”

秦逸笑笑:“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结局有些出人意料,秦逸没醉,倒是沉烟姑娘自己喝醉了,靠在秦逸身上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秦逸仔细听了听,好像是哪地的方言,只能听懂个只言片语。

秦逸叹了口气,抱起沉烟的娇躯,轻轻放到她的卧榻上,脱去鞋袜,强忍住顺手摸摸沉烟雪白色金莲的冲动,盖好被褥,便打算离开。

打开房门,秦逸见原先为他引路的女子正侍立在门前,见秦逸出门,深深鞠了一躬:“公子品行着实令人钦佩,是奴家看走眼了。”

秦逸摆摆手:“姑娘谬赞。”

女子又从袖间取出一枚信封,交与秦逸:“这是小姐专门为公子搜集整理的屏南城周边发生的值得注意的事,现转交给公子,还请收好。”

秦逸一愣,郑重的接过信封,收在自己的怀中,说道:“沉烟姑娘有心了,改日在下自当上门道谢。“

女子笑着摇摇头:“公子不必客气。”说罢,便侧身让开了道路。

秦逸点头谢过,与她擦肩而过之际,女子好似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莫忘初心啊。”

秦逸一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方才摸过沉烟鞋袜的手,最终还是忍不住凑到鼻子边轻轻的闻了闻,一股好闻的花香似有似无若隐若现,让秦逸不由得浮想联翩。

秦逸脸色一红,连忙把手放下,使劲摇了摇脑袋,,这才继续前行。

回到下榻的客栈已是深夜,秦逸从窗户翻入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小铃儿气鼓鼓的坐在桌旁。

秦逸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开口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说罢,便挨着小铃儿坐下,自顾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来。

小铃儿一翻白眼,阴阳怪气的说道:“都睡了一天了,哪还睡得着。”

“更何况,本姑娘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趁着本姑娘睡觉的时候,自己跑出去,大半夜都不见回来,人家哪还能安心躺在床上睡大觉啊?“说罢,小铃儿咧开嘴,露出两颗尖利的虎牙。

突然,小铃儿的鼻翼翕动了两下,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哟,想不到秦大公子还有擦胭脂抹香粉的癖好,这胭脂闻起来价格不菲嘛,秦公子好一个遍体生香啊,甚是风流,甚是风流。”

“小铃儿可别胡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擦那胭红之物?”秦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外强中干。

小铃儿站起来一拍桌子,一手叉腰破口大骂:“姓秦的好生不要脸,刚死里逃生就想着寻花问柳,怎么?那山洞里的尸傀身姿让你欲火焚身按捺不住?非要找勾栏里的破鞋泄泄火?还是秦公子本就是表里不一的浪荡登徒子,就喜欢玩弄女子的身子欺骗女子的感情?果然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全是大瓜皮,臭不要脸。”

秦逸哭要不得,从小厮混于市井中的小铃儿对于泼妇骂街这一套显然烂熟于心,伶牙俐齿的让秦逸无从招架,秦逸连忙站起来,想让小铃儿小点声儿赶紧坐下,毕竟深更半夜的叨扰了左邻右舍很麻烦。

谁知小铃儿一把打掉了秦逸的手,叫骂道:“好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无耻淫贼,还想冲本姑娘下手?难道那些个风尘女子满足不了秦大公子的需求,还想找个黄花大闺女尝尝鲜?还是对本姑娘觊觎已久现在揭露你的真实面目所以不再掩饰了?软的不行来硬的?想来个霸王硬上弓?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想都别想。”说着小铃儿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胸,夺门而出。

秦逸目瞪口呆的看着咯吱咯吱来回摇晃的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秦逸才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今晚是怎么的?怎么这些个姑娘都跟上火了似的,说话能呛死人,别是生了什么怪病了吧?”说罢,吹灭了桌上的油灯。

第二日。

沉烟有些气急败坏的蹂躏着手上的被褥,咬牙切齿的问站在床榻边侍立的昨日为秦逸引路的女子:“他真的碰都没碰我一下?”

女子摇摇头。

沉烟有些不甘心,又问道:“真没有?替我拖鞋袜的时候总该趁机摸两下吧?”

女子哭笑不得:“真的没有,秦公子没有对小姐做一点出格的事情。”

沉烟愣了半晌,最终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真是个呆子,这么好的机会,生米煮成夹生饭的道理还需要本姑娘教吗?本姑娘送到你嘴边都不敢吃,是不是个男人?”

女子掩嘴偷笑,不敢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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