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和某无人街道内,完全没有修建的残破房屋中,最深处一独栋房子唯一亮着灯光。
这块区域没有人选择进来,除平常有些披着斗篷的怪人进出,少有人会接近。
好奇心许多人都是有的,只是在大部分有好奇心的人有去无回的结果下,自然还是小命要紧。
在这同样的房子内,却是金碧辉煌的装饰,不少陈设摆饰可以看出年代悠久,若有懂行的在,不难看出不少还是灾前就颇具价值的古董。
这个房子的主人,还喜欢用在平常元人眼里一文不值的古董做装饰,明显不缺少吃穿用度。
在这房子的平顶上,一位脸部看起来早已至耄耋,身躯和行动力却看起来不过花甲甚至更健壮的老者意在杆上,眺望着断瓦残垣间依稀能看到的远方。
虽没有半丝光亮或风景,眼中却充满着希冀,似早知道些什么在等待着。
不多时,楼顶的门便打开了,一个披着黑袍身材臃肿的人出现在了这,向老人跪了下来。
“近来邺陵那边的消息越来越少,邺陵协和办也传消息来,表明主负责人黄泊与前两天在办公室内消失。而办公室有爆炸的情况,那边罪所清理队也全体消失。”
老者并没有在意这些信息,没有一点想回头的意思,未吭一声。
“您看,需要追查一下吗?”
跪下的人不敢多言,只求老人能给个明确指示。
平时他在罪所就是别人的神,是别人的天,可到了这,在这老人面前他屁都不是一个。
抚了下那冰凉的栏杆,老人对这没有丝毫意动。
“消失就消失了,添补人过去就是。除了这些,还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吗?”
“这...”
来人苦思冥想也没想到别的能引起老者注意的事件了,即便是收集到大型陨石碎片或特殊状况,老者也丝毫不在意这些。
一般只需要向那位汇报就行了,不是黄泊消失他还真不必跑这一趟。
仔细在脑海思索了一下,才想起晚间有一件奇怪的小事,发生在了罪所。
“今天罪所里有一件事,是从邺陵来的,算是件小事,不知当不当讲。”
听到这,老者眼里精光一闪,破天荒地回了头。
来人见说是一件小事,老人却回头了。眼中严肃还带有些炽热,感觉把头低下跪伏在地上,怕惹怒了老者。
想象中的怒火没有发生,换来的是简单的一个字。
“说!”
他抬起了头,脑袋快速的提高加上臃肿的身体,让来人有些气喘。
“呵...今天快晚上时,有四个...呵咳...像乞丐一样的人被京和接待处的人带到了罪所,声称是消失的黄泊举荐来的。同时,带来消息之前负责邺陵收集任务的一队妄被全灭,他们带来了任务物品。”
老人抚扯了下那修剪精致却不是自然生长的山羊胡,对这消息来了些兴趣。
“还有吗?”
那人不敢迟疑“他们还说,他们是从妄怪谷来的,同时还带来了大片的陨石碎片,那任务要收集的和这完全不能相比。可那陨石碎片完全没有保护措施,好在这帮人全都是妄。”
听到这,老者破天荒地嘴角竟有些上扬。
“那你准备怎么做?”
思索一下,跪着的人准备还是照常回答。
“按理来说黄泊举荐了,而他们全部都是妄,是可以留下,已安排了食宿。可他们要求自成一队,这不合规矩啊,我准备还是将其丢入...”
“诶”
不等那人说完,老人又转回了身去,朝后面摆摆手。
“不要那么死板嘛,不刚好死了一队妄是不是,让他们补上。按照功劳来讲,他们带来的东西完全可以破格为C级了。”
老者已经这么说了,这人是身上一颤,不敢反驳。一边也奇怪这老人为何今日这么反常,对这种小事这么上心,还为他们说话。
正准备退下时,又有一身材伟健的黑袍人进入这里,打开了楼顶的门。
“哟,商主管怎么来这了,不在你那罪所和惩监待着,出来吹风么?”
先来的人是苦不堪言,怎么刚向一尊大佛汇报完,又来了个修罗。今天自己的运气也太不好了,按理来说自己应该先向此人汇报的,现在可好撞枪口了。
“看您说的,这不是找不到您人,就先过来了么。您有事您说,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就找个借口溜了,不管是那老人还是现在的这位,自个都惹不起,先走为妙。
第二个来的人没有避讳,在老者面前摘下了头套,露出一副中年人的面貌,看年龄不过四十刚出头的样子,梳了一个大背头,流着一撇八字小胡子,有些民国味道。
老者见这中年人来,态度完全不同,转过身来主动开了口。
“你小子不管多少次,还是喜欢弄成这模样,真是骨子里改不了。”
面对老人的笑骂,中年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微笑着翻了个白眼,算是回应了这句无关痛痒的话。
“说正事,照消息来看那小子又出现了,不需要直接找到逮回来吗?”
这话没有惊到老者,直接露出了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看来他们所想说的一切都在其意料之中。
“没有必要,他早就到了。让他在这个世界多历练历练就行了,怎么说还说一个新生体,不稳定。”
虽对老人保持着尊敬,却没有第一个来者还夹杂着的一分恐惧。没有反驳,也没有答应,只是插着双手在那静静地站着。
老者同样明白此人意思,没有任何责怪的意向。
“这么多年了,你应该懂我的意思。你能知道这些,应该是那个孩子也回来了吧,看着就好。”
对此中年人也觉得这样无可厚非,是个可行的方案,既然老者有想要玩一玩的意思,就按他的意愿去做。
不过嘛......
“您想这样当然听从您的指示,只是那个死肥猪,平时在他那威势十足,到了这就一副耍滑的嘴脸。听说他还在拉拢自己的势力,您看要不要...?”
顺势还做了一个灭杀的动作。
对这个提议老人没有同意,实际上更多的是每当一回事,蚂蚁岂能撼动大树?那人纵使罪所的所有妄都被笼络过去,那战力值得一提吗?
“没有必要,你怕他?这可不是你该有的气魄,反叛了也造成不了什么大影响。再说,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撇撇嘴本还想多说两句的中年人,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么多年过来了,能一直稳定不倒不是没有道理,岂会被一个才上台十多年的的人扳倒?
这个老者,对任何人乃至这个世界来说,就是一个神!一个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