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绝对死定了!”同样的想法不止闪过陆皈的脑海,同时也出现在爪的脑中。
不过一个是颇有些绝望,一个则是狂喜。
就在马上要得手的时候,爪已经兴奋到嘴里的各种残渣液体随着狂笑四溅时。
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后脑,速度和力量可以让他清晰地感受到,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不可抗力。
就这样,在狂喜中,他所有的表演都结束了。
是的,在姜谷眼中这就是一场表演,不过主演是他罢了。
此时姜谷坐在被死死摁住的爪身上,另一只手则是完全握住了爪的三根锐刺向后扬着,爪的左侧脸则是完全与地面贴着。
随着姜谷的的力量不断增加,整张脸扭曲在了一起。
似乎只要再多施加一丝气力,他的左眼就会永远挤进他的眼眶深处。
“啊!你给我放开。我要杀死你这个渣渣,有本事来硬碰硬啊!”即使被压迫成这样,爪还是在那叫嚣着。
完全没在意到现在的姜谷对他来说,是种全方面的碾压。
姜谷并不想理会这个疯子的话,如果要说硬碰硬,他如果刚刚选择冲向自己,完全有这个机会。
只是他选择了攻击陆皈,明明是自己内心的胆怯,在本能的做出下意识的行为。
何必要多花力气,再制服这个疯子一次。
“陆皈,你命可真大啊。你说你上层让你来解决这个事务,确定不是让你来送死吗?”
姜谷在遇见陆皈后就了解了他这一次的目的,原本真以为和他说的似的,只不过是个做个传递的工作。
按现在这种情况,开的是上个纪元的玩笑?
“啊咧,其实原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没想到会最后搞成这样。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这次真是超幸运,没有你的话搞不好真会交待在这了。”
陆皈连忙解释,虽然他心里也很清楚,和这种事相关的事物,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像自己这样的人,有些人也有点那么个意思让自己意外身亡吧。
“那这疯子和他的同伙怎么处理?”
“嗯...全部杀掉吧,这种意外情况,我去上报很麻烦的。原本以为只要和那个机构的妄接手下东西转交就好了,没成想居然被这两个家伙给杀了。”
姜谷听到这种回答却是愣了下,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有些高看了陆皈了一眼:“没想到你这家伙看起来那么弱还大大咧咧的,做事居然也这么狠啊。那么我接受你之前的邀请,与你合作。”
陆皈一听姜谷的态度,立马喜上心来:“这可是你说的,不过不要说是合作那么生分嘛,搭档伙伴还差不多。”
“你们两个在讲什么鬼话,以为这样就可以制住我吗,我的性命才不会交给你们这种不入流的家伙。”
爪听到这两人的对话,根本不服气,还在尝试着挣扎起来。
“嗯,那就先解决你吧。”话落,姜谷按住爪那颗大光脑袋的手用力一摁。
只听如西瓜破碎的声音一般,随后这个空间爪的叫嚣声完全消失了。
陆皈看到这一幕没差点晕过去。
不是感到恐惧,不是感到诛心,而是这样的死法太恶心了。
“你这家伙解决就不能文雅点吗?这么恶心,要简单利落迅速!”
姜谷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没掌控好,原本想把他的脸嵌进地面的,没想到太轻松运力失准了。那这一个就...”
说着,姜谷直接将地上代号猎犬的瘦高个一脚踢向墙壁。
没有任何大动静,除了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和他脑后慢慢流出的血液,注定了活不过多时。
“尸体怎么办?”
“没事,在这个地方有一两个尸体很正常,更何况是这个巷子。他们的尸体对我没用,会有那个机构的清理队来解决的。”
不过就在姜谷陆皈两人准备拿着盒子一走了之时,竟有几团黑灰液体从那个猎犬的五官流出。
快速地流向了一旁的破烂堆,随后从枫的鼻子处流入。
姜谷看了看没有在意,陆皈则是啧啧称奇:“按理说妄处在妄死亡后,会同时萎缩失去活性,但没想到这个妄处的附着物居然还能保持活性寻找下一个宿主。”
“哦,按你这么说这个女孩很幸运喽。”
姜谷不以为然,他虽然知道现在的自己在这里被称作妄,但完全不了解的他,并没有觉得妄有什么奇特的。
至少,他已经习惯了,弱者不会被强者注意到,自然也不会觉得特别。
陆皈这次没有什么戏谑的语调,反倒是话语深沉了些说道:“并不是,成为妄后并不会比元人强多少,大部分妄只是被妄化后附着某个部位,也就是那一块的能力增强了。”
说到这时,他又不免顿了顿:“但妄化失败失去自我的比比皆是,除非这个妄的父母本身就是妄。更不用说成为妄后会受到元人的歧视,即使你原本就是元人。你将会得到各种不公平待遇和欺辱,比如...我”
“呵,看来我一开始以为身份在这个时候有多特殊呢。这几天听你下来明白了,原来是个低等人种。”
虽然这样说,姜谷也没有表现出太多不满,却有些刺痛了陆皈的神经。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总觉得你是哪里的禁区跑出来的野猴子!搞得好像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
陆皈探了探枫的鼻息,表示她还活着不过昏睡了过去。
“随你怎么说,那这个女孩怎么办,杀了?”
陆皈想了想,露出些许笑意:“不必,看她在被附着后完全没有什么大动静,看来妄化的很平稳,这样的妄化过程也很特殊。带回去吧,说不定以后有什么用,我也有我的打算。”
“行吧,你带路。”说完,姜谷就扛起了枫,随手抖了抖她身上的垃圾。
有洁癖的姜谷没在意她身上有多么的肮脏和刺鼻的气味,他总觉得这女孩有点面熟。
刚走两步,陆皈又回过了头来。
姜谷看了看他不解道:“怎么不走了,还有什么事没处理好?”
陆皈忽然露出了猥琐的笑容:“给你科普下,十五岁后女性就要出去工作了,而男性是十四岁,你要分清该叫别人女孩还是女士。”
“随你,你要高兴,这个脏兮兮昏睡过去的——女士!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陆皈听后看了看枫的样子,垃圾混着血液。
虽然衣服上的大部分已经被姜谷抖去,但依旧沾满了面部和头发,这谁能下的去嘴啊。
不经意咽了咽口水:“不了,我只是给你科普下,走吧。”
就这样,枫被带离了这里。
在她专心装死时,她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因倦意昏睡过去,也完全没想到从今天开始她成为了一个妄。
准确来说,那个盒子,的确间接改变了她的一生。
漆黑的夜色,也让陆皈和姜谷没有发现在爪颈下两寸被盖住的标志。
这两个死在这的妄,其实两者似乎关系没那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