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轻轻的扶起了他们,“你们都辛苦了。”
“我们不苦!”两人都又齐刷刷的回答。
其实,春夏秋冬本是四个精灵,在墨的雪山上出生,也是墨让他们一直都陪着萧寒儿,做她的守护神的。所以见到墨,自然是很亲切的。
“你们两个过来。”萧寒儿吃了一颗葡萄后对两个还在对着墨发牢骚的两个人说道。
两人突然住了口,一转头看到那个半躺着的还翘着个腿的女人同时抽了抽嘴角,“主子!”立马快速的走了过去,对对对!他们是来看主子的,主子说让他们来找她。
“哦呦!你们还看得见我这个主子呀!”萧寒儿酸溜溜的说道。
墨笑着摇了摇头,孩子气的寒可真是可爱呢!他几步走到她的软榻边,伸手拨了一颗葡萄放到她的口中,“甜吗?”
“恩,甜!”萧寒儿转头的时候对上那双让她爱死了的蓝眸不住的点头,刚才那偶尔的小心眼早就被她抛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她觉得墨就是天生来蛊惑她的,绝对的!
她看着他的蓝眸里那个笑着的自己,突然看到貌似那双眼睛中还有其他人呢,猛的一回头,看到那依然站着的两个人才想起身边还站着两个大灯泡呢!
“之前都没有问你们,南岭一切都还好吗?”
“回主子,一切都好!”
“嗯,本来叫你们来是想帮一下的一些事情,不过现在也不需要了。”冷卫每天都那么老实的把钱都给她,让她都不知道现在叫他们来干什么了。
“那主子的意思是?”萧春问道。
“准备一下,等武林大会结束我们就回南岭。对了,心莲那丫头成亲了吗?”
萧秋摇了摇头:“她说一定要等到主子回去,不然她死也不嫁。”
额,萧寒儿抽了抽嘴角,还死也不嫁呢!要是人家陈其娶了别人看她怎么哭都不知道。这丫头这么固执也不知道跟谁学得。
“主子,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萧春看了看萧寒儿,眼神有些不自然。
“说吧!有什么事不能说的。”萧寒儿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
萧春点了点头,“南岭的太后听说病重了,所以……”
“所以她在等着欧阳浔?”萧寒儿皱了皱眉头。
萧春和萧秋对看了一眼,没有回答。
萧寒儿叹了一口气,本想着等着武林大会结束再回去的,因为她是真的很想看看武林大会是怎么样的。不过看来得提前回去了。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主子!”
两人走后,萧寒儿又躺回了软榻上,闭上了眼睛,好久,幽幽的声音才从她的嘴里飘出来:“墨,你说那个太后是不是很恨我?”
“寒为什么这么说?”墨搂过她的身子,抱着她的感觉真好。
“我把她的儿子都拐跑了呗!”萧寒儿觉得那个太后一定是恨她的。她还记得几个月前在宴会的时候她看她的眼神呢,好似生生要把她的心给看出来似的。
想起那天的宴会又想到了那双受伤的眼睛,心不仅又一痛,她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吗?难道以前的灵魂还是会影响到她吗?如果不是的话,那为什么想到那个单薄的身影她还是会觉得心痛!
她要统一这个大陆,那必定还要跟他碰面的,到时候他们会是是敌还是友呢?呵呵,笑话,她都要他的国家,他的皇位了,还会是友吗?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双有些冰冷的手轻轻的抚上她的眉:“寒也有心事了呢!乖,不要皱着眉头了,有什么事我都会帮你解决的。”墨好听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温温的,润润的,像四月里的春风,给人一种安定人心的舒适的感觉……
海边奇树生奇彩,知是仙山取得栽,琼蕊籍中闻阆苑,紫芝图上见蓬莱。
当萧寒儿和墨来到海棠林的时候其他几人也已经到了,只不过那个情景萧寒儿是怎么看怎么眼熟。
粉红色的海棠花开的娇开的媚,有些在风中摇逸着,有些也正含苞待放着,更有纷纷洒洒的粉色的花瓣从树枝上飘落下来。这一片粉红的花海,到有些飘渺之境的感觉了……
可是花再美,景再美,也没有此时树下的几个人美:冷卫依旧是一身黑衣,本是深邃的眼睛此时也是低垂着,看不清他的神色,只不过长而浓密的睫毛上正挂着两颗晶莹的露珠,想必是已经坐了很久了,他正静静的坐在一棵海棠树下,身下那把古琴在他的手中正溢出优美动人的旋律,那琴声似四月的春风拂过这片园子,似冬日的暖阳照在每个人的心上,一丝丝,一缕缕的,慢慢渗透到萧寒儿的心中……
欧阳浔和羽林依旧是一身锦华的青衣和一身淡雅的白衣,都是这般的尊贵清华,气质非凡,二人都低头边喝着茶,边认真的对弈,见有了响动,都微微抬头,看见一同前来的两个同时白衣的二儿,眼神也是淡淡的,只是眨眼,又都低下了头继续冥想着手中的棋子该落在何处。
花林天还是那身惹眼的红衣,妖娆妩媚,一头如墨般的长发懒懒的搭在后肩上,慵懒,俊美,端木寒齐一身蓝衣,如墨的长发只是简单的用一根玉簪挽着,褐色的眼眸认真的看着手中的牌,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沉静淡然的气息。蒙洛今天也穿了一身蓝衣,只不过他的颜色是很浅很浅的浅蓝色,如玉如脂的肌肤在这片粉红的花海里显得更加的娇美,好看的眉毛微微的皱着,也是紧紧的盯着手中的牌。萧玉楼一身月牙白的锦袍,一头青丝也仅用一根墨玉簪子绾着,好看的剑眉在抽出手中的牌的时候挑了一下,嘴角溢出了迷人的笑。当萧寒儿看清他们四人正在打她设计的三国杀后猛的抽了下嘴角。四人也是听见了动静后齐刷刷的回头,看见是萧寒儿和墨后又都转头看了眼那个在树下弹琴的男子后继续低头玩着手中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