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实在看不下去了,右手挑起女人纤细的下颚,眼泪婆娑,泪眼汪汪,芙蓉面被泪水洗礼,越发的细致。
他低下头作势要吻上女人因为哭泣而紧咬住唇瓣防止声音发出而咬红的如血的殷红唇瓣,桃花般绚丽。
苏婉若被南宫月的威胁止住,终于停止了流泪,一双大眼泪眼朦胧地盯着南宫月,恰如一汪秋水。
“婉若,我带你出去兜兜风。”
南宫月将苏婉若抱出,飞身从打开的窗户飞出,越过王府,往外面飞去。
苏婉若开始还有点害怕,当南宫月抱着她飞出窗户,那种凌驾于风上的美好感受,让她不由的睁开了眼睛,腰间一只大掌死死扣住苏婉若的纤细腰肢,她竟觉得没有什么可怕。
苏婉若凌风而飞的美妙感觉,让她暂时忘却了所以的不开心。
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飞在偌大王府的头上,俯视着脚下一盏盏灯火,宛如一颗颗星星,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美丽的夜晚粼粼湖畔,美景入目,却胜人间无数。
男人的长发落下几缕,被风儿吹拂,在苏婉若的脸上划过,痒痒的。
男人的衣衫被风掀起,她的鼻息间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沉迷,就让自己最后一次沉迷,过了今晚,苏婉若就只是凤歌浅的一个废妃。
南宫月带着苏婉若飞过王府,来到自己第一次放下她的地方,银河湖畔。
夜晚的湖畔别有一番滋味,一颗颗壮实的柳树,落下千丝万缕的绿丝绦,柳叶如剪刀,迎着夜风翻飞。湖岸上的一排排大红灯笼,将整个湖畔点亮,弯弯的月亮照耀在天空,倒影的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如同两弯星月。
月光点点,牛奶般白的洒在万物上,给人一种宁静的幽美。
“婉若,我给你吹笛子,这可是现下流行的曲子。”
南宫月翻转衣袖间,一只透亮的碧玉翠笛而出。
碧玉的笛子放在薄唇间,霎时一曲流行的春江花月夜而出,优美的曲子,配上男人谪仙般的气质,更是觉得宛如仙境。
当男人吹出这曲时,她就怔住了,这是自己写给霓裳阁的春江花月夜,配上这良辰美景,更是应时应景了。
苏婉若柔、软的身体开始不安分起来,她完全忘记影藏自己,将自己交给霓裳阁姑娘的舞步,畅快淋漓的跳出。
以柳为貌,以水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萧曲为心。
如霜的白色衣袍,宽广的长袖口有一道妖治的艳红色连云花纹,长长的墨发在风中凌乱飞舞。
毫无瑕疵的脸庞俊美绝伦,一双秋水翦翦的眼眸如月下一湖潋滟的水,清泠而深邃。
额间的一弯柳叶眉,弯弯如月牙印记衬得整张面容显出几分高贵与张扬傲然之气。
沉静幽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波动,象两泓万年不化的冰湖,微微扬起的嘴角却勾勒出一道微笑的痕迹。
夜正浓,月正满,银河迢迢,舞步美,衣炔飘飘,风儿俏,共邀绿丝绦。
苏婉若柔、软的细腰,更加柔和地舞出一曲春江花月夜,那踏着曲调的三寸金莲,宛如琴键上的跳越音符。
这样的女人,宛如天上下凡的精灵,姿态优美,舞步轻盈,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完美极致。
南宫月不由得惊住,这是自己认为很了解的苏婉若?
她到底是何方人儿,竟会跳出这样优美没有一丝缺陷的舞步,这是他见过舞技最好的女人。
清风飘,月如照,曲声笼罩,玲珑人儿娇。
静夜思,男女湖边晒情谊,湖水为证,歌舞翩跹,永留照。
笛声停,舞落下,衣炔飘飘,长发纷飞,露出芙蓉面。眉如画,秋水翦翦,双眸含情脉。
一曲舞罢,不知是笛声吸引了女人还是舞步炫花了男人,两人久久立于湖岸上。
苏婉若宽大的衣袖放在腮边,白色的衣袖,映衬着女人因为跳舞而染上的两朵梅花装,娇、嫩含羞,芙蓉面,布衣赛过金丝缕,即使平淡也倾城。
“婉若,你跳的真美。”
南宫月是震撼的,他第一次看见苏婉若的舞技居然这样了得,又说道:“世人都说霓裳阁的婉婉技艺胜比天上仙女,我看也不及婉若的一半。”
苏婉若听见自己喜欢的男人赞美自己,心里如抹了蜜一般,心花怒放。只见她微微低下头,看着长长裙摆下露出的细小脚尖,脸上更是无限的娇羞。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带着无尽的情义绵绵。
“月,我想和你分享一个秘密。”
苏婉若心里做了很大的斗争,终于还是相对自己喜爱的男子坦白。
“婉若,什么秘密,不会是你早就爱上我了吧。”
南宫月故意调侃,心中猜测着所谓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月,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来自另一个时空,我还是一名杀手。在那一世,我是死于男友的欺骗,所以这一世,如果谁骗了我,我将永远都不能原谅。”
苏婉若在说道这里,眼里更是露出势在必行的拒绝的话。
南宫月被女人的话震撼,但是他虽然半信半疑,可是也不被她说的欺话吓住,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除了她,就不会爱上任何人。
“婉若,我不会骗你的。”
南宫月抱着苏婉若,将头放在女人的脑袋上,低沉的声音响起。
“月,其实我就是霓裳阁的婉婉。”
苏婉若想在今晚将自己完完全全解说给月听,因为过了今晚,她将不再出现在他的面前,最后一次,向着自己的心而动。
“怎么可能?”
南宫月漆黑的双眸幽深地盯着苏婉若,仿佛要找出一点说笑的模样。可是,女人盯着他的双眸,十分认真,心里一振,紧接着一股怒气不断在心里翻动,真想掐死这个女人,可是脑中另一个声音却说:“南宫月,你不能这样做,她还有用处,以后有的是时间折磨她。”
朦胧的夜模糊了男人藏在衣袖里的大掌,那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根根青筋毕现,几秒后,遂又松开,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婉若,你知道我为什么带着面具吗?”
苏婉若终于可以知道男人终日带着面具的目的了,十分期待,秋水含情目盯着男人,等待她的下文。
“我对天发誓一定要将血海深仇报了,才可以取下这个面具。”
南宫月说道这里,双眸里染着如火的仇恨,浑身散发出阵阵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雕发出的冷意,周围的空气也被冻结了。
“可是,婉若以我现在的实力,我报不了,即使我怎么用功,我还是对兵法不甚了解,怎么办?”
一会儿,南宫月的声音带着害怕,真像他不知道怎么办一样,让人不觉的想要帮助。
“月,别伤心,慢慢来,我可以帮你。”
鱼儿上钩了,南宫月头还是低落的放在苏婉若的头上,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需要得到好心人的救治。
“婉若,你别骗我了,你一个弱质女流怎么帮我,我知道你安慰我,不过这样很好了。”
南宫月啊,南宫月,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什么手段都使。
“月,我可以给你训练一批死士,搏击,刺杀,暗杀,样样精通。”说道这里,苏婉若从衣袖里摸出两样东西,一个是一个竹片做的,一个小块上面用黑色墨迹刻制的一个骷髅头。
还有一本手抄本的孙子兵法书,看书的字迹,清秀玲珑,不难猜出这是女子的笔记。
其实,苏婉若训练这些是为了自己以后离开王府,自己有个安生立命之处,今天听见月这样坦诚的话,心中不胜感动,她先将这些给他,待他完成誓言时,给她一片安宁的地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