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秦月舒看向绿竹的手,寻找芙蓉糕的踪迹。
绿竹一边从胸口掏出纸袋一边回答:“去路见不平了。”
秦月舒看着她递过来的皱巴巴的芙蓉糕纸袋,里头的油都渗出纸袋外边了,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芙蓉糕:“说吧,一五一十的,不可有半句隐瞒,否则扣月奉。”
秦月舒打开纸袋,瞧着里头的芙蓉糕,都碎成什么样了妈耶……这能吃吗?
她突然想起来,八百年前,她去雪山找神草的时候,碰着一只小白狐,她顺手救了她,因为小狐狸还太小,不如狼皮值钱,再加上秦月舒就看不起以大欺小。
然后那狐狸给她吃腐肉,最后她当然没吃,只是顺走了狐狸的毛毯,带走了雪狼的尸体。
这芙蓉糕的卖相,跟那烂肉,有那么点相似啊……
吃不下了。
秦月舒皱着眉将芙蓉糕塞回绿竹怀里。
“奴婢去买芙蓉糕,两黑衣人从房顶上跑过,奴婢去追。”
“你为什么要去追?多危险啊!”秦月舒惊讶,绿竹可不像多管闲事的人。
“就……”
“你闭嘴。”秦月舒打断红叶。
“小姐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绿竹的面上满是认真。
“我什么时候说过?”
秦月舒不自觉的抬高了音调。
“说了。”
“我说了吗?”
秦月舒两手摊开,看向其他几人。
几个丫头异口同声:“说了。”
……
她说过吗?
“成,那说了就说了吧,反正你人也回来了。这绣花儿画画的比赛属实无聊。我们找个酒楼坐着慢慢说。”人没事儿就想,一个绿竹可顶红叶她们三个呢,出了点啥事儿不多可惜?
红叶在旁边买了些小吃。
几人就近进了一家茶棚。
坐下后,点了壶茶。
秦月舒就说:“你继续。”
绿竹一五一十的道出全过程。
“你说,摄政王的属下瞎了?”
“应该瞎了,毒粉很臭。”
“你会辨毒?”
“不会。”
……秦月舒无语。
其他姑娘见秦月舒不说话了,就开始叽叽喳喳。
“摄政王的属下怎的这么蠢?”
“就是,他师傅难道没告诉过他在巷子里追人的时候,避免被偷袭,在拐弯的地方应该飞到房顶上吗?”
“他应该没师傅吧?”
“没师傅如何学的功夫?你要是没师傅,你能学好功夫吗?”
“若真是这样,那他师傅可真不靠谱。”
紫书听不下去了:“男子学武跟女子可不同,我们主要学的都是轻功,以及如何四两拨千斤的数路,女子更注重细节些,更何况,摄政王的属下一直在和绿竹说话呢。”
红叶不屑的将头一甩,臭屁的说:“切,菜就菜。”
秦月舒斜视她:“能耐啊?小样,天天学本少爷说话。
”
“他功夫比我高。”绿竹冷不防的突然说了一句。
其他姑娘都看着她。
“绿竹你别难过,那个女人一看就很狡猾,你就算管了摄政王的属下也未必能救到他。”
“我没有难过。”
秦月舒信。
其他误以为绿竹难过的姑娘,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脑子瓦特了。
“不过你们四个到底是从哪里被我娘亲买来的?”秦月舒早就好奇了,一直没问。,如果她们不说,秦月舒也不会强人所难。
“千面坊啊,夫人没跟小姐说吗?”
红叶第一个回答。
“千面坊?”
红叶立马解释道:“就是专门收留孤儿孤女的地方,那些养不起孩子的家人也会将自己的孩子卖给千面坊,坊里有教各种东西的师傅,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想学的东西去学习,可是必须学武,轻功的看天赋,像咱们四个里头,只有绿竹会轻功。”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也有很多人会首选从千面坊购买婢女。
“居然有这么好的地方?”
要么千面坊上这向各个势力安插眼线,组建强大的情报网,要么就是买出去的丫鬟,极贵。
“里头可严厉了,大家都经常受伤。”
几个丫头正聊着天,突然街上来往跑过许多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