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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开局

温酒坐在屋里,落地窗前的窗帘大开,她搬了一张小榻在窗前,闭着眼睛躺在上面,亮得闪眼的阳光将她全须全尾笼罩起来,长发铺散,带着几缕暗棕。

唐纪琛站在门口,先是照例敲门三下,然后才掏出钥匙开门。

这是他们之间的习惯和默契,唐纪琛每次敲的那三下,都是怕贸然开门会吓到温酒。

温酒从曲白镇带来了几柄清代蓝色吉祥纹纱团扇,早上在店里,唐纪琛刚把这些扇子挂出来,就有几个世家小姐手挽着手进了店。挑挑拣拣了半天,一人拿了一把团扇,他认得为首的那个女人,不巧,恰好就是林家大少爷林言钧的未婚妻周宁绾。

“你猜早上店里来了谁?”唐纪琛把手里的水果放到桌子上,走到沙发上,自顾倒了杯茶,优哉游哉地喝了起来。

温酒半睁开一只眼,脸朝着唐纪琛的方向歪了歪,示意他接着说。

“早上店里来了几个女人,卷走了几把扇子,好巧不巧,为首的那个女人正好是林家大少爷林言钧的未婚妻。这个周小姐可不得了,她既是林言钧的未婚妻,又是林清晏的青梅竹马,我瞧着她倒是很喜欢你的扇子,我在想,要不我们从她下手,和林清晏搭上线。”

自从那妆奁被林清晏从拍卖会上半路抢走之后,唐纪琛和温酒就一直在想办法,怎么才能向林清晏把那妆奁讨回来。奈何唐纪琛虽然有些人脉,但远远还没有达到能够联系上林清晏的程度,他急得跳脚,却没有一点办法。

反观温酒,从回来之后就一直都是这么一副深思的模样,仿佛一点都不着急,看得唐纪琛心里直叹: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温酒睁开眼睛,阳光太刺眼,她伸手挡在额上:“林言钧是谁?”

唐纪琛喝了口茶,道:“林言钧是林清晏的侄子,年纪却是一般大,这些个世家豪门,辈分都乱了套。”

她想起拍卖会那天晚上,隔壁包间的几句对话,林清晏明明是打算将妆奁拍回去,却是另外一个男人说起林清晏那个大侄子,言语之间,分明就是在说,这位大侄子和林清晏不对付。她犹豫了半晌,道:“你在舟城这么久,难道就没听见一点林清晏和林言钧不和的消息?通过林言钧的未婚妻找上林清晏,我觉得并不算妥当。”

“你能不能打听到林清晏的住处?”温酒坐起身,长发铺泻。

“住处?”唐纪琛正端着茶杯,被温酒的话惊到了,转而大笑,“你莫不是想冲到人家里去抢回来?”

“不是,我想光明正大上门去拜会这位林三爷。我听坊间流传,这人颇有君子之姿,既然是君子,那必然以君子之道相待,才更为妥当。至于妆奁,当然是要见到他之后再谈,我想我礼数周全,他总不能把我赶出去,俗话还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呢。”

温酒赤着的一双脚,仿佛是一握的大小,脚背上浅浅印着青色的血管,随着她起身的动作,长裙流动,赤足藏在裙摆里若隐若现。

唐纪琛沉思:“那你准备寻个什么由头?总不能贸贸然去拜访他。”

温酒抬手,用手腕上的绳子把一头披散的长发随意扎了个马尾,走到书房里捣鼓半晌。唐纪琛刚给自己的杯子满上水,就看见温酒捧了个盒子出来。

“我十六岁的时候,温姨送了我一个礼物,她只说是个小物件让我拿着玩,我当时看到就觉得肯定是个贵重东西,绝对不是什么随便把玩的小玩意,就老老实实把这东西收起来了。看着是个碗,又像是个杯子,你帮我瞧瞧,是不是个古董?”

温酒把那盒子放在茶案上,唐纪琛狐疑地伸手去掀盖子,盒子里用红绸布包得仔细。他拆了红绸布,看着那东西,倒抽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望着温酒,手抖抖索索拿着那个玉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个明代的青玉光素象耳活环杯……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唐纪琛眼神来回在玉杯和温酒之间打转,半晌,犹豫了一下道,“要不要拿出去鉴定一下?”

温酒一听,乐了:“温姨手里几时有过假东西?她从前说这也是别人送给她玩的,她玩腻了,就给我玩。”

唐纪琛抚额,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说用来玩玩,温酒家这位师傅还真是个高人。

他手里拿着玉杯,细细看着,这玉杯是青白玉雕成,由杯和托盘组成,圆撇口,圈足,光素无纹,两侧各雕镂一拱体龙为耳,一面高浮雕象首并套活环。

还放在盒子里红绸布上的托盘,被红布衬出点点红光,但仍然通体青色,长方形,四角内凹,角上各施一垂足纹,宽边饰阴刻回纹,中心凸起为杯托,可以纳杯足,内浮雕上赫然是两条舞龙纹。

唐纪琛小心翼翼把玉杯放回盒子里,压惊似的把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伸手比了个八:“你如果拿这个去拜访林清晏,我觉得,最起码八成,他会见你。”

温酒把盒子抱到一边,回身去斟茶:“快一点,我要早点知道林清晏的地址,怕迟则生变。”

唐纪琛复杂地看了温酒一眼,林清晏的地址哪里是那么好打听的,也不看看,如今这位国民古董男神,有多少粉丝追在后面,可到如今,有哪个知道他住哪?这林家的势力太大,要真是想隐藏踪迹,就凭他唐纪琛,哪里打听得出来。

温酒原以为要等很久,想着要不先回曲白镇,可没两天,唐纪琛一条短信发到了温酒的手机上,上面写着一串地址。

她也没多耽搁,从书柜上层扒拉出一个木盒子,从里面抽出一张从中间折叠的素笺,捏了根羊毫,写了张正式的拜帖。

下午的时候,温酒意外接到了原来大学教授的电话。

温酒原来是读过大学的,她本来是舟城大学艺术学院国画系的学生,后来拜在国画系教授、国画大师李陶然门下,专攻人物工笔。

温酒十八岁的时候,以一副“醉卧美人图”名声大噪,她的人物工笔手法熟练老道,笔触柔美圆润,虽然好,但算不上极优秀,单从水准上,还不至于能入顶级国画大师的青眼。

但她的人物工笔,出彩之处和旁人不同,既不是基本功,也不是构图造型,而是人脸,那真真算得上是画龙点睛,她画的人脸,极为真实,每一笔都是恰到好处,人物特征抓得极其准确,尤其是眼睛,她只要是下笔一点,整个人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画中人眼神里都似乎流淌着生命。

而人物工笔里,她又极擅女性人物。

这是一种天生的观察力,优于普通人,对于人物长相,面部动作,神态,眼神的捕捉,有的艺术家可以后天练成,但也绝比不了温酒天生的洞察力,这是一种令人惊叹的天赋。

后来是温唯托唐纪琛在其中牵线,向李陶然透露了这位“半山居士”的真实身份,李陶然就佯装性情相合,公开收温酒当徒弟。师徒两个还合伙开了家画廊,取名字叫“红颜未许”,专门展出和出售半山的美人图。这画廊的名字还是温唯给取的,取自袁枚的《随园诗话》“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温酒低调,画上署的名字也是另外取的代号,唤作半山。

四年前的车祸之后,温酒躲回了曲白镇,而这个半山也就随之消失了,直到现在还有人在打听这位“半山居士”到底在哪里。

李陶然是在唐纪琛那里得知温酒回到了舟城,当年的事他也是迷迷糊糊,只知道温酒出了事,由唐纪琛帮着办了退学,之后杳无音信,仿佛人间蒸发。

温酒接到电话,犹豫再三,才答应去见李陶然一面。她换了双软底鞋,戴了一顶帽子出了门,途中路过原来在三七路上的那家馄饨店,进去点了碗热腾腾的馄饨。

老板娘大约还是当年的吴阿姨,只是温酒再也认不出她了。

倒是吴阿姨,端着馄饨过来的时候,一眼就认出温酒,笑了出来,又在厨房里拿了瓶醋,往温酒的碗里倒了些醋:“算一算,我都四年没见你啦!我记得原来你很喜欢过来吃馄饨的。”

温酒抬头冲吴阿姨笑笑,帽子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好久不见。”

吴阿姨把手往围裙上擦了擦,把碗往温酒面前推了些:“你慢些吃,小心烫。”

馄饨的味道和四年前一模一样,半分都没有变过,里面的萝卜粒也依然爽口,可温酒却再也找不回当年的心境了,吃起来竟然有几分陌生。

林清晏坐在化妆室里,轻闭着眼睛,一个穿着窄袖衬衣的女人站在他身后,半弯着身子给林清晏整理头发,敛着眉目,不敢逾越半分。

“三爷。”门口有人敲了两次门,恭敬地喊了一声。

林清晏睁开眼睛,眼底还游走着几缕红血丝,伸手抵了抵眉心,对身后低着眉眼的女人说道:“阿书,你下去休息一下吧,叫程庄进来。”

秦书微微俯了身子,退出去,在门口换了那个黑脸男人进来。

被叫做程庄的黑脸男人,穿着一身西装,手里拿着一张素笺,和他十分不搭。

“管家吩咐送来的拜帖,说是一定要让您亲自看。”说着把手里拽着的素笺递到林清晏眼前。

林清晏的拜帖不是一般的多,从前每天都能看上一大摞,他不胜烦躁,后来就全把拜帖这码事丢给了管家,让管家去看。除非有特别重要的拜帖,管家才会把拜帖送到他跟前,让他亲自看,而他亲自看过的,大多也都全了别人的念想,见过一面。

手中这张素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递的,但单看这纸张,林清晏心头就是一顿,分明是林家掌家人林庭许专用的纸张,整个林家,除了掌家人,旁人是绝对没有资格用这样的专供纸张。

笺里写了几行字,无外乎是有件古董想让林清晏帮忙鉴定,那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倒是让林清晏来了几分兴致,说这簪花小楷写得好的大有人在,可偏偏这拜帖上的簪花小楷,转折处却透着几分瘦金的影子,颇有些味道。

落款处写着“温酒”两个字。

“管家说了什么吗?”林清晏的食指和拇指轻轻在素笺上搓了几下。

程庄看了一眼门口,关了化妆室的门,走到林清晏身边:“管家嘱咐,三爷一定要见这个人。”

说一半留一半,管家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林清晏多个心眼,好好查查这个“温酒”的来历。见肯定是要见,但见之前,必然是要把这个“温酒”的底细摸清楚。

外面来了人,催了两句:“三爷,要开始录节目了,导演让我来看看您准备好了吗?”

林清晏站起身,将素笺交到程庄手里:“你跟管家说一声,二十四号在家里接待温小姐。”

程庄点头。

外面的导演助理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门口,看见林清晏出来,露出讨好的笑:“三爷,导演说今天的时间拍的有些迟了,耽误了您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怕是要录到很晚,还是像以前一样,我让‘十八斋’给您送宵夜。”

林清晏笑着点头,他倒是很喜欢这个小助理,有点小聪明,但从不过分。

明明是个古董鉴定节目,可生生像是在拍偶像见面会,林清晏出来的时候,观众席前两排爆起一阵尖叫,年轻的姑娘们举着牌子,激动得脸都红了,一个比一个叫得大声,生怕林清晏没看到她们。

几个老学究带着老花镜,皱着眉头坐在鉴定台上,看着林清晏过来,还招了两下手:“清晏啊,咱们今天要开眼界咯,听说今天有藏品,是东晋的王珣伯远帖卷真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咱们今天好好瞧瞧。”

林清晏走到位置上朝几位老学究俯了俯身子,冲他们笑着点点头,然后坐下:“行,齐教授今天可要把眼睛擦亮了看。”

导演冲几个人做了个手势,准备开录。

林清晏身边的人,做事效率一向都很高,温酒当天夜里就接到林宅管家的电话。

温酒思忖着,林清晏倒是挺忙,刚赶回来参加拍卖会,没待两天,又跑到宁城去,一边在大学做讲座,一边开会,还要录节目,倒还跟一般世家里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十分不同。

二十四号是下个星期日,温酒犹豫了半晌,决定还是先回一趟曲白镇。

认床的习惯还没适应过来,温酒几乎夜夜失眠,撑着晕晕乎乎的脑袋,爬起来坐着,想了想,伸手去拿床边的平板电脑,上网搜了搜林清晏的资料。她也明白,林家人的资料又怎么可能在网络这种公开的地方出现,现在网上的最多不过是林清晏素日里录的一些节目,参加的一些讲座之类的视频。

视频这种东西对温酒来说,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她看着屏幕里坐着的一排排人,愣是一张脸都没能认出来,看来看去,越看越晕。看到最后,她看着鉴定台上最右边的位置,放着一张名牌,上面写着林清晏的名字,那人坐在鉴定台后面,上身清瘦挺拔,说话的声音微微有些低沉。

那人的镜头少得可怜,只有几个画面匆匆扫过,连脸都看不清。

截了图,把屏幕放大,温酒眯着眼睛细细把屏幕里的林清晏看了个遍,最后只记住了这个男人的锁骨窝里的一颗红痣,他说话间侧头的时候,圆领衫的领子摩挲过他的脖子,露出了一点点锁骨,恰好也露出了那颗红痣。

困意袭来,温酒关了平板电脑熄了灯,缩进被子里,想起视频下面的评论区里,一片哭嚎着要给林清晏生猴子,把林清晏夸到天上有地上无,多么多么有魅力。

她只觉得有些好笑,长相什么的,和她真的无甚关系,在温酒眼里,始终都认不出一张清楚的脸,就算他林清晏在一群人里鹤立鸡群,她也一样认不出来。

躺进了被窝里,反而没那么想睡了,闭着眼睛,想起白天见到李陶然的时候。

李陶然和四年前比起来苍老了不少,原来斑白的两鬓,到如今已是满头发如雪,换了副金丝边框眼镜。开门的时候,温酒站在门口,迎面嗅到一股上好的墨香。

李陶然穿着白色的中山服,衣服上画着大片水墨山水,温酒一眼就认出那山水出自李陶然的手笔,浑然大气,天地气色开阔壮然,墨色氤氲开,能把他的画做到衣服上,还有这样高的还原度,温酒不禁有几分好奇这身衣服的裁缝了。

温酒看着曾经熟悉的老师,一时有些怔忡,有些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倒是李陶然,看见温酒的时候,握着门把的手都在抖。他一生教书育人,桃李天下,可到老了却是最喜欢温酒,她一身的灵气,沉静的心思,深入骨髓的洞察力,不骄不躁,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可她却在风华正当的时候出事、消失。

不知是出自为人师表的惋惜,还是出自忘年知己的无奈,再见温酒,已是时移世易,恍如隔世了。

李陶然书房的画案上放着一幅人物画,夏荷的屏风前,一张八仙椅上坐着一个身穿浅粉色袄裙的女人,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拿着一朵荷花轻嗅,裙摆下微微露出一点点足尖,脚边盘着一只黑猫,半眯着眼昏昏欲睡。

温酒站在画前,鼻尖绕着熟悉的墨香味。李陶然的工笔丝丝入扣,每一个细节都精致到拿放大镜都找不出一丝疏漏。

“这幅图我画了很久,现在独缺一双眼睛,温酒,你愿不愿意帮我添上一双眼睛?”李陶然背手站在案前,苍老却依然明亮的眼睛灼灼看着温酒。

温酒的右手有些发抖,眼前也开始模糊不清,她伸手去执笔,手伸到一半重重落在桌子上,再抬不起来。她已经做不到了,早就做不到了。

额上浮满细汗,她重重地喘息,心口一阵闷痛,压住了呼吸,细细的两只胳膊撑在画案上微微地抖动。

她想去看清画中女人的脸,可她用尽了力气,睁大了眼睛,却还是一团模糊。

李陶然跌坐在椅子里,眼角的皱纹都好像刻进了皮肤,泛着苦色:“原来我还抱有一丝希望,也是,你要是还能画,也不会销声匿迹四年。”

温酒离开的时候,李陶然依然坐在椅子里,背对着门。温酒看着那一头银发,微驼的脊背,眼底有些痛,两年师生,李陶然对她是真的惺惺相惜,真心实意,把她当做最得意的弟子来教,两年时间倾尽全力地倾囊相授。

到如今,都付诸东流,滚滚而逝,消失得连影子都再也找不见。

她对着一幅人物工笔,已经连笔都拿不起来了。

舟城的夜深了,屋里壁角里还点着一盏暖色的小夜灯,温酒把脸藏在被子里,只浅露出一双浅浅的远山眉,眉间一蹙细纹,半明半暗。

额角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一块小小的蜈蚣状的疤,蜿蜒进浓密的头发里,被发丝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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