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我动手动脚的,谁心疼你了,你个粗汉子!”
栀樆很不客气的对他说着,顺势准备抽走手。
可他的手好像提前知晓她会抽走,便稍用力的握住她的手,任她怎么挣扎也躲不开他。他看着她的神情更加深沉了,忽然,他做出一个大胆的举动。
他低下头,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动作是那么轻柔,就好像是小石子掉落水中,在她心间,溅起一层层涟漪。
“刚刚给你盖了一个章,”在她错愕时,他用手指点了点她的手背,示意了刚才那个吻,随后又接着说道:“以后你的手只能够我牵了。”
“你!”她有些嗔怒的抽走了自己的手,别在身后,脸上不由得浮起一抹红晕。
“害,早就听说你们姐弟情深,今日一见,果然是深情厚谊,让人羡慕不已。”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两嬉闹的文学社干部忍不住发话了。
鸢年憨憨一笑,伸手就摸上栀樆的脑袋,朝着那位搭话的干部说:“她呀,就不应该当我的姐姐。”
他的手顺着她的脑袋朝自己的身躯平移过来,嘲笑般的说道:“你看她,说好一起长大的,长到一半却突然不长了。”
“你你你!你居然变相的说我矮,明明是你过度发育了好吧。”她一脸不服气的看着鸢年,随后趁他不注意在他腰间狠狠的捏了一把,看着他咧着嘴,痛得叫出声来,她得逞的一笑。
此时的光线变得温和起来,铺洒在两人身上,格外的舒适美好。
而不远处,盛淮安看着两人嬉戏打闹的场面,觉得那一幕格外的刺眼,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似乎这阳光,比往日还要炙热。
那位干部看着只到鸢年胸间的栀樆,不禁抿嘴而笑。突然意识到自己害得去文学室整理材料,便拿起桌上的文件,简单的和他们招呼声就离开了。
她刚走没几步,就看到楼下站着的盛淮安,他的眼眸直直的注视着前方,神色似乎有些伤感。
“唉,盛学长,你来了,正好,可以来帮文学社做一些事了,”干部闯入他的视野中,发现他目光所及,正是栀樆待在的地方,她不禁打趣的说道:“学长,要是想见栀樆社长,怎么还傻站在这儿。”
一听到栀樆的名字,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干部,和她说起话来。
“不了,等下再过去找她吧,”他忽而瞥到干部手上抱着的文件夹,上面印有文学社的字样,“你把资料给我,我刚好要去趟文学室,一起带过去。”
没等她说什么,他一把拿过她手中的文件夹,头也不回的朝文学室走去。那样急促的步伐,似乎在逃避和心虚,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不愿面对她。
干部摇摇头,想起还要去一趟辅导员室,于是转头,径直走向旁边的经管大楼。
“瑶瑶怎么还不来呀,文学社还有一些事要同她商量,”栀樆看了看手机,已经五点多了,给她发消息也没回,“我得去文学室找她去。”
栀樆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看了看社团摆点,拿不定主意,文学社现在也就自己守在这里了。
鸢年看出她的心思,说道:“你去找那位干部吧,我在这帮你看点,反正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人报名了,一会我叫人撤点的时候和你说一声。”
栀樆有些欣慰的看着他,难得他这么懂事,肯为自己分忧,便随声迎合了一句,很快的离开。
“瑶瑶,我来找你说一些事,”栀樆看到社团室的锁被人打开了,便认为是瑶瑶在里面整理资料。她推开门,大步的走了进去。
见里面没人回答,她移步到阁中央,想着瑶瑶应该在明式桌上埋头整理资料,所以没听见自己招呼她。
她走到明式桌前,大喊了一声瑶瑶,话音还未落地,她发觉桌前竟是另外一个人,是她现在极其不愿见到的人。
盛淮安抬眼就看到了她,对上她的目光。
栀樆猛地退后几步,侧过脸颊,用着极其冷淡的语气说着:“你怎么在这。”
他有些沉重的放下茶杯,抵着明式桌起身来,朝着栀樆走去。
“樆儿,我回来了,好巧,在这里和你见面。”
眼看盛淮安就要抓着自己的手腕,她连忙把手背到后方,与他的手错开,“不巧,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见你。”
她决绝的语气,似乎一刻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她回想到自己晕倒醒过来时,身边只有鸢年一人陪伴,而他,总在自己最需要照顾的时候,永远在忙,他是她的男朋友,鸢年只是她的弟弟。
更可恨的是,如果他真的在工作,以他的家庭背景,她完全可以理解他,顶多只是抱怨几句。可当他用忙碌这个借口来搪塞她,背着她做一些有失分寸的事时,他曾说过的话,都变了味。
那日,她从床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想看他有没有给自己发消息,哪怕是敷衍的说一句想你了也行。不曾想到,他急于挂掉自己的电话,原来是他一个人在鬼混,背着自己在外面偷腥。
她手机里面收到的陌生短信,那些他在歌厅和其他女子身躯缠绕在一起,吻得水深火热的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据。
栀樆当时还在疑惑来着,电话那头怎么会有歌舞声乐和女子妖娆的声音,原来是,他和其他女生行男女之事的时候,突然被打搅了。
于是很不耐烦的和她结束了通话。
她开始以为这是她的猜想,盛淮安平日里自己那么上心,现在怎么会惹得她如此伤心。
到底是他对自己已经过了热度,剩下只是厌烦吧。也是,他那么有魅力的男人,家境实力也雄厚,想接近他的女人也不少吧,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别人比下去。
栀樆这样想道,嘲讽的一笑。
“你不想见我的原因恐怕是我会打搅你和付鸢年的好事吧。”盛淮安冷不丁的来了一句,突然想起栀樆和鸢年打闹的场景,令他十分的在意。
“盛淮安!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从小只把鸢年当做亲弟弟来看,请你不要把鸢年牵扯进来,我现在真的很讨厌和你说话,和你一同呼吸这里的空气。”
栀樆憋得难受,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和他见面。
他听到这话,也是心灰意冷,就如同一桶凉水从他头上泼下,“是不是,我说道你心坎里面去了,你心虚了?不敢承认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用不着在这里质问我。”
“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嗯?”
她怒不可遏的看着他,顿时说不出话来,他竟学会骗自己起来。现在两人所处的环境,他对自己的态度,让她觉得他们以前的感情好虚假,好廉价。
盛淮安突然上前一步,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低着她的后脑勺,俯着身子,把脸庞凑到她眼前,冷哼哼的说了句:“不过这样也好,我让你看清楚你和我之间的感情。”
说罢,他的唇向她袭来,欲吻她。
栀樆一腔怒火,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推开他的手臂,狠狠在他面颊上扇了一掌。
她嫌他脏,不该用碰过别的女人的手触碰她。
但当她打下那一巴掌的时候,见他退后几步,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自己时,她开始后悔了,她想,就连他的家人也舍不得打他一下吧,自己可真大胆。
“樆儿,你竟然为付鸢年这样对待我,我看你才是对不起我的人。”
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没有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门外。她的背影是那么的萧索,单薄,绝望。就好像,她从未被人真心待过一样,那样可悲。
他看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屏住呼吸,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能让他心疼的事情了。
盛淮安环顾四周,这里是他当初告白,她答应和自己在一起,践行承诺的地方,他不想,这里沦为结束他们一切的地方。
他那样深爱她,从未背叛他们的爱情,做一些对不起她的事。
那天也是。
那日,那女生正想解开自己的领带,他一把箍住她的双手,翻身一把把她压在身下,腾出一只手来,掐住她的脖颈,冷声说道:“胆敢再靠近我,今后我定要你,家破人亡,无所依靠。”
那女子睁大眼睛,他咄咄逼人的语气和阴狠的言语,和那恐怖如斯的眼神,让她感受到周边的气氛诡异起来,一阵冷风袭来,令她毛骨悚然,不敢动弹。
油腻男子见状,愤恨的揪住小唯的面庞,想一亲芳泽。
此时此刻,小唯用手狠狠的撕抓着他的手臂,在他的手臂上抓住几条血印来,见男子还不肯放手,心一急,朝着他肥厚的手臂上猛地一咬,那富态男子疼的叫出声来,只得松手,抱着手臂痛苦的叫喊着。
趁他松垮之时,她用手肘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身子,用高跟鞋踩了他几脚,他重心不稳,身体粗笨,一打滑,便重重的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