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总是不见牧棠和王之澜,沈常越实在是有些无聊。特意去看看,两个姑娘也是一直在房间里,房门都不给他开,看起来十分可疑,戳破了窗上的窗纸,眼睛刚看进去就被牧棠一支簪子扎出来,差点瞎掉,十分可怕。他没办法只好缠着卢作,可卢作一天更是神出鬼没,时常不在,他不由暗想,这三个人甩了他做些干不得人的勾当。脑中浮想联翩,画面十分不堪。他正想得开心,卢作终于是从外面回来,一头的汗。更由不得他不多想些东西出来,嘴角浮现一个十分浪荡的笑容,“阿作啊阿作,你真真十分不老实,这种好事,你怎么也该求求她们带上我啊。”
卢作皱着眉头,有些惊魂未定,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什么,提起桌上的茶壶就一饮而尽,眼睛惊恐地看着门口,随后倒吸一口凉气,那鬼影果然还在,并不是自己昏了头。这世间原来真有鬼魂这种东西。沈常越看着卢作的样子一头雾水,心中狐疑,这种事情有这么可怕吗?
也跟着看向门外,当即瞪大了眼睛,一个若影若现的鬼影正十分不好意思地扒在门上,揉了揉眼睛,再看一次,竟不是自己看错,那地方确实有这么个东西。不自觉退了一步,到卢作身后,小声说道,“兄弟,你胆子什么时候这样大了,带回这种东西来。”
卢作也很纳闷,这逍遥门也是修道的地方,怎么还能有这种东西呢,把沈常越往前扯,“我也不知道,不知怎么的就一直跟在我身后,甩都甩不掉。你不是会法术吗,收了他啊。”
沈常越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努力往后靠,“别,别,这真不在我能力范围内,鬼魂无实体,又行踪不定,需特定的法术才有效。虽然说一般是不能对人造成实体的伤害,但是鬼魂都有极深的执念,随着在世间游荡时间的增长,执念越深,能对人的灵魂进行影响,强大的鬼魂可以通过吞噬人的灵魂来增强自己的力量,一看你招惹的这个,就是个厉害的,你可别害我,我爹娘还等我养老呢。”
“那现在怎么办啊,他守着门口,我们也逃不出去啊。”沈常越说的事情他卢作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古籍对这种东西向来就只有只字片语,总结就一句话,一般不会害人,但是害起人来就要命。一时十分头疼,又不能叫逍遥门的人来处理,若是哪个眼尖的看出来,告诉了清淤,自己的踪迹不就暴露了,轻则只是被赶走,重则怕是被打死。
两个人和门口一个鬼就这么僵持了一会,那鬼只是扒着门,什么也不做,卢作大着些胆子,走靠近门些,试探问道:“敢问,尊下,高姓大名?”就这么看着实在不是事,两个人身体都有些僵了,或许,能圆了他的心愿让他走呢。
那鬼魂听到对他说话,扎巴扎巴眼睛,从门上下来,走进屋子里来,沈常越连忙摆手,“别,别,别过来。”
鬼魂听到了顿了一下,睁大眼睛,停住了,一脸委屈,艰难地退一步,“老朽,老朽。”憋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不过这可把两个吓得不轻,说话了,倒吸一口凉气,躲到桌子后面,“我们还小,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放了我们吧。”沈常越闭着眼睛瞎编,拉拉卢作的袖子,示意他再补充些两个人不可以死的理由,卢作张了张嘴,没出声,想了想直接站了起来,走到鬼魂面前,“有何贵干?”沈常越睁开眼睛,瞬间对他十分崇拜。
鬼魂高兴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冲着卢作招了招手,“过来。”身体有些僵硬,但卢作还是往前又走了一步,那鬼魂把手搭在他背上,卢作稍微偏头,看到他的手,挂在自己身上没有半点重量,手十分修长,竟有几分好看。
鬼魂的手搭在身上,像是有一股很大的劲,推着他往前走,往下一压,卢作坐在了椅子上,那鬼魂蹲在对面的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拿起茶杯,闻着茶香,十分享受地闭上眼睛好像自己喝到了一样,砸吧砸吧嘴,“这茶不好。”
卢作侧着头问躲在床后的沈常越,尽量减少自己嘴巴的张合,“不是说没有实体吗?这怎么还端起酒杯来了。”沈常越耸耸肩,再往里躲躲只露出眼睛往前的部分。
卢作的头不受自己控制,强行转过来对着鬼魂,正视这个鬼魂才发现,他看起来不过是不惑之年,身上穿着逍遥门的道袍,笑起来十分和气,倒不是什么恶鬼,。
卢作有些奇怪,修道不是能延长寿命吗,怎么他看起来更像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