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黑暗的梦境里,你会准时出现,手指拂过我的头发,刺激我的神经,你在我耳边低吟浅唱,你说我是你梦境里唯一不能感知你的精灵,你说我甚至在你到来时不能觉察你,你说我无法醒来,说我终会带着你的歌声在焦灼的世界得到救赎,听听这多么动人的谎言啊,可笑我能得到什么。“世界的发光体是什么?”明明你的精灵如你所说会站在世界的中心感受光明,但是在孤单恐慌的时候那些只会狠狠地刺痛我,麻痹我的神经,“我无法感知你想给予我的爱,我更不知道怎么去回应。”我痛斥你试图带给我的一丝一毫的温暖,你说这些我该全部拥有。我试着去拥有,尝试去抱紧,你说人们形容光明,满眼明媚;你说人们形容家人,满眼情真意切;你说人们形容朋友,满眼真挚诚恳。但是我感知的光明刺眼,使得我没有勇气面对后者,我想到此为止吧!后来你再没有找过我,可是你没有告诉我会有人想守护我,“摩伊拉?那是你从来没说过的,那个叫南念柾的男孩,他总会带着我,一起吃饭,一起去外面,一起去旅行,即使我拒绝,也反反复复,仿佛我是他身体里无法割舍的一部分,“世界的发光体?南念柾?对,南念柾,我对这个世界充满恐惧。但是我想试着克服,最重要的原由是他总在那里等我,可笑他总那样做,总要等我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对我说等我好久。我甚至在想会不会他是跟我一样的人。”我说这话也许是在他努力靠近我的时候,偶尔我也会犯了迷糊,“可是,光明在他身上是闪耀,他是我眼里世界的发光体,即使别人不那样说,我也能感知,他明明清澈美好。而我,迥然不同”我会在夜晚想他,想他温润的眉眼,明亮的眼眸,细腻的手掌纹路,后来我又可以和你在这里对话,“那种温暖的啊,不愧称的上是梦境,那,这黑暗的看不到他的地方,是什么呢?你曾说这是梦境。”他不是你给予的特殊的救赎,他是恶魔,他是矛盾本体,“摩伊拉,我需要他,他却要我接受光明,简直可怕,”我说南念柾,你不知道吗?光明那种的,我要一个你就够了,你要我言听计从吗?你流着泪说这些简直让我无法拒绝,是你可笑的将我们联系起来,你说我需要你,是啊!我需要你才会表现得那样迫切,你是现实还是梦境我现在也无从感知,你告诉我,我所经历的没有你的日子是重重的永无止境的梦境,我就全部相信,或许有你的那些不断重叠的美好的事物才是梦境吗?我现在无法辨别。“他曾说我是他梦里的天使,摩伊拉,可你说我是你梦境的唯一的精灵,我现在真的无法辨别,我猜他也一样恐慌。”那么我怎样的存在才会让他相信我所做的只是为了追随他,我想成为他现实的天使,像他守护我那样守护他。
南一
“摩伊拉?我可以和你对话了,那么这意味着我在一一的世界里吗?”我或许再也不能接受你睡去,一次又一次,那简直可怕。“我的天使,像睡美人一样,我拼命呼唤她,她却在梦境里将我偷偷遗忘,我后悔了,大概我说让她重新来过的时候她已经乖乖躺下了。”命运的安排就是这么冠冕堂皇,我也属实无措。可是,一一,你说过就算是死去也会眷恋我的怀抱。那么,我拥抱你的每个夜晚你是不是无法割舍,所以愿意再次来到我身边,久远的记忆遗忘了也罢,你来了,我依然用力握紧。
南念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