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宴扬出身粤剧世家,自小学习粤剧,他的爷爷奶奶曾经是粤剧名伶,因此在他刚懂事的时候,就讲动的接受着言传身教。”
暮汐此时此刻不知是什么心情,她被她嫂子讲的故事吸引了,开头很美好,但她没忘记这整体是个什么故事。
看着屏幕上一条条弹幕。
“艹,我最讨厌先甜后虐的啦”
“不要虐我啊,呜呜”
“你不是只讲甜宠嘛,接着啊,别转型!”
“先别讲,让我猜猜最后的结局,他俩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嗯,还生了对龙凤胎。”
“……”
水颖怡看着看着,就笑了,“可这是人家的故事啊,改了可不好,继续听吧。”
“张珥也想成为与赵宴扬配对的小花旦,她走哭练了两个月的花旦撇步给梨园师傅看,师傅看完后皱起了眉头:‘小姑娘还是算了吧。我很高兴你对粤剧有热诚,但世事焉能勉强。’”
“于是,她成了一名粤剧乐器手,那是她一生里最快乐的日子,她奏乐,他唱戏,别人都对他们说,他们是天造地设,俪影成双。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他们相知,相恋,一起走过了幸福的十年。那是她还不知道,她的幸福是预支来的。”
“而此刻,张珥身穿素衣,坐在了黄花岗大剧院二楼的后排里。灯暗声灭,人声散去,戏台开锣。她看到赵宴扬化着浓厚的小生妆容,文质彬彬的步出戏台。五年不见,他已经成为了梨园戏班首屈一指的台柱小生。他略带沧桑的面孔,掩映在厚厚的脂粉下。灯下,他动作轻盈,眼神炯光,英气逼人。台旁的奏乐席,首席乐器师的位置,那个若干年前曾属于她的专席,此刻已经由一位俏丽清秀的女子填上。她一边拨弄着蝴蝶琴,一边抬着头看着赵宴扬甩袖,眼里分明带着浓浓的爱意。”
“小溪在她身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低低的说:‘张珥,而我多希望如今在他旁边笑着的女子是你。我不知道当年你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你消失的那些年,你知道赵宴扬寻遍不获都痛苦吗?你和赵宴扬毕竟深爱过十年,当年兴许他能接受这样的你……’”
“张珥伸出双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然后把右手食指尖尖置于嘴唇中间轻轻摇了摇头,小溪看明白了,她再说,‘不要再说了。’”
“台上这出戏曲叫做《帝女花》,讲的是明末周世显与长平公主亡国时凄美殉情的故事,可惜了这一对伊人。可是倘若当年长爱情故事吗?”
“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嫂子笑了笑,可笑容里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悲伤。
直播间里也是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
“最后这段话是故事里的女主人公想说的。”
“赵宴扬,天水的景色很美,可我却很庆幸,当年你没有跟我一起去。你们猜对了,我现在是个哑巴。五年前,我和你约好一起出发到天水旅游,临行前你母亲意外进了医院,于是我一个人背着行囊启程,相机里我照了许多许多要回来与你一起分享的美丽景色,可回程那天在通往火车站的路上,我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几乎颠覆我人生的车祸。车祸没有夺走我的生命,却夺走了我的声音,健康,或者,还有一些其他。原来天水是我人生最后的希望,从此我再也无法和你一起走上人生的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