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横到底是等到绿灯亮了才开动,我是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安稳的行驶了十多分钟,开进了市区。开始出现建筑,两边的店铺都紧闭着大门,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然后就看见了汽车长龙,堵在路口。
周自横熄了火,孙策和李剑辉从车厢的窗口探出头。
我左右看了看,看不到尽头。周围很多丢弃的摩托车,还散乱着很多的行李。在对面还有几个丧尸在那走动,它们明显也发现我们,开始试图翻过汽车和围栏过来。
周自横道:“现在现在怎么办?回头?”
我摇摇头,回头一样是无路可走。
李剑辉指着傍边的店铺,道:“从这走,这些店铺前面的空间可以走。”
周自横打着方向盘,努力的想转过头来。
这时已经丧尸翻过来了,张牙舞爪的。
我道:“快点,他们过来了。”
周自横怒道:“我也想呀,但是这地方太窄了。”
说话间车头转了过来,但是前面有个低矮的绿化带。周自横猛踩油门,车上去,一个颠簸,冲击力差点没让安全带勒死我。
车撞翻了围栏,还附带着交通牌,然后加速,把店铺前面的摆放的东西通通碾过。
这样开车的车速很慢,剧烈的颠簸让我不得不抓住车握把,几乎拿自己掉在空中。
按照设定刚刚诱变的丧尸行动力,还是不错的,它们追着我们奔跑,很快就追上来了。
孙策在后面喊道:“它们追上来了。”周自横猛踩油门。
这时傍边的店铺的二楼,有个男人在窗口探出身子,喊道:“嘿,看这里。”
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我转头,只是看到一个隐约的样子。
孙策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
我道:“刚刚上面有个人,过去了。”
孙策有些犹豫道:“我们要不要救他。”
我们都有些沉默。
周自横看着我道:“怎么样,救不救?”
我敲敲玻璃,道:“怎么救,你觉得这玩意可以挡住它们。”
李剑辉道:“不用下去,我们停在下面,让他跳下来。”
周自横咬咬腮帮子,一个急停,开始倒车。
逆行的车立马和追来的丧尸来了个碰撞,周自横看着后视镜倒车,但是后视镜被追来的丧尸撞掉了。
周自横骂道:“我草,高行,替我看一下后面。”
我侧着头通过后视镜看后面的情况,喊道:“左边,左边有东西。”
周自横打方向盘,哐当一声撞上了树,车停了。
丧尸立马围了上来,拍打着玻璃。
我看了看,那个男人在前面挥手,喊道:“前面,倒过头了。”
周自横骂道:“你妹的不是说左边吗?”
我道:“我在镜子里分不清左右。”
周自横瞪直了眼睛道:“靠,我服了你了。”
“啪”的一声,前面的玻璃裂开了。
周自横骂道:“我草。”发动了车勉强的停在窗口下面。
我喊道:“枪,枪拿过来。”
那个男人从上面跳了下来,周自横喊道:“抓紧了,兄弟。”踩下油门。
孙策刚递出抢来,车一晃,我没接住,掉在下面。
我连忙去捡,发现手不够长,我松开安全带。但是枪身太长,慌乱之下,竟然拿不起来。
丧尸趴在车前盖上,像个怨妇一样敲打着玻璃,“啪”又出现一道裂痕。
周自横骂道:“你他妈的捡个枪,一直摸我的腿干什么?”
我刚腾出空隙,把枪拿出来,骂道:“谁让你腿这么粗的。”
我刚想抬头,一只手按住了,我刚想骂。
李剑辉喝道:“趴下。”一声枪响,打偏了,玻璃上的裂痕变得密密麻麻的。
周自横骂道:“你狗日个吻,这么近都能打偏?”
李剑辉稳住手,又是一枪,打中了。丧尸被冲击力打下去了。
但是车窗玻璃完全碎了,玻璃碎屑灌进了我的衣领里面,我疯狂摇头,想甩下来。
玻璃也溅了周自横一身,他本能的闭上眼睛,用手遮住眼睛。车立即失去了方向,撞在店铺的卷帘门上。
我们几个人被撞的七荤八素的,半天没缓过神来。
车顶上的兄弟,也被甩了下来,滑过车前盖,掉在地上。他挣扎的起来,摇摇晃晃的想通过车前盖爬上来。
我缓过神来,伸手帮忙把他拖进来。
我对着周自横喊道:“快,快开车。”
周自横连忙开动,开了一段路,前面是水泥修建的梯坡。
周自横一咬牙,开了上去。原本还挂在边框上的玻璃全都掉了下来,我赶忙收起腿。
车开了上去,竟然有一条空空的马路,这下终于不用再颠簸了。
平稳的行驶了以后,我和周自横看着空空如也的挡风玻璃,风吹的眼睛酸酸的。
李剑辉小心的探出头,道:“你们没事吧。”
我俩通过倒车镜看着他。
李剑辉尴尬的笑了笑,又对挤在中间的男人道:“你没事吧?”
他好像有些惊魂未定,说话有些颤抖,道:“没事,没事,谢谢你们救了我。”
我艰难的在后面掏了掏,拿出挤得干瘪的烟盒,给他一根,道:“来一根,压压惊。”
他手颤抖着接过,吸了一口,猛咳了起来。
我道:“你是不是不会抽烟?”
他点点头。
我无语了。
周自横闻到烟味,道:“给我来一根。”
我骂道:“开车不抽烟不知道吗?好好开车。”我自顾自的点起一根。
那男人,咳嗽的把自己的那根给了他。
周自横也不嫌弃,拿过来就放在嘴里。
没有玻璃挡住,风吹进来,一根烟很快就抽完了。
我扔掉烟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一个人?”
他表情有些失落,道:“我也不知道,十几天前,新闻说是不明病毒爆发了,政府的人先是告诉我们不要惊慌,待在家里不要出来。然后政府又组织人员撤离,分批离开。我是最后的一批,但是突然有人变成了丧尸,后来政府和军队就全部撤离了。我也就一个人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