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三中在民间都传过这一句话,进入三中学习,就像一只脚踏进了大学的门槛。
慕天参加了今年的中考,中考成绩下来却距三中的录取线,差了两分,可别看这两分,差一分都会被刷下,很多人何况两分。
没办法,慕天的老姐慕一冰,交了四万块钱的赞助费(两万顶一分)让弟弟上了这个中学。
慕天和老姐相依为命,他的父母在他上初中的时候,开车外出出了车祸,父亲的车失踪了,母亲被甩出车外,成了植物人。
大概都会把高中生说成学渣、学霸之分。就成绩来说,慕天只能归于学渣之类。因为他的成绩,有几次脱了班里的后腿,班主任几次告诫,他都无动于衷。
最明显的例子,你上课,他的困劲儿就上来了。也就是让他让他爱学的课,他不犯困。语文和体育。
他目前处于“放养”的状态,今年大学四年级的老姐去了外地一家公司实习。
他平时放学后,去外公外婆家吃饭。有时候,或者陪着植物人的妈妈。
大部分的时候,就回自己的家,慕天的家在三中附近一个小区的顶层复式两层的一个单元房。
一个宽敞的露天阳台上,放置的一个天文望远镜,那是他的叔叔送给他的。他是一个。狂热的天文爱好者。每天晚上的。只要是天气情况良好,他都要关观察星系,遥望星空。这也是第二天课上犯困的一个原因吧。
慕天在校内肯定老师看不上的,首先作业三交两不交的,作业本也很潦草,绝不是好学生那样整整齐齐的。学习成绩不靠前,居中上、中下那么忽悠着,在几门课上,语文、数学成绩还好,物理化学跟不上趟。尤其物理略显抽象,那基本概念都没有吃透。化学生物倒还可行,不是那么难于理解。对于政治,根本提不到日程的。
今天第三节课的课间,同学们正准备下节课是体育。
忽然班主任牛秋雨进来了,“同学们,我说一下,下节上政治,原来的体育课老师去区里帮忙去了,下星期再调换回来。”
她一讲完,同学们都“唉”声一片,连着上了两节数学课,数学老师讲了考试卷子,学生们都听得头晕脑胀的。
慕天今天都特意换上了球鞋,今天体育课原本男生足球训练,刚系上鞋带。
慕天还心里泛起嘀咕,换什么课不好,又要上“余胖子”河南话。
余胖子小个子,慕天对他没有一丝的好印象。从他看见稍微漂亮一点的女生那咪缝着眼儿里挤出来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
记得这学期那一次。在路过政教研究室,他看见了班上的李蕊,一个胖乎乎的白净净。抹着眼泪,从办公室出来。余胖子是好色之徒企图楷小姑娘的油。
他一讲课,翻开教材倒不是照本宣科地,而是上下左右串着讲,上他的课,得跟上他的思路才行。
他在在学校算有水平的的师资,据说押宝似地善于押题。
慕天把政治教材打开竖在课桌上,困劲涌上来了,靠在椅子背上打瞌睡。
余胖子每次上课边在教室里走边讲解,这次一次到了慕天的座位旁,后面的扬达从后面捅了一下他,他醒了一下,假装把政治教材打开撩了两眼。
第二次,余胖子再溜达到他身边时,用教材拍了慕天一下。
慕天募然惊醒,他最忌讳别人动自己的头了,慕天的心头火一下子激起来了。刷地站起来,直瞪瞪地盯着于老师。
“你,瞪我干什么,你有理吗,上政治课不好好听讲,你…..。”余胖子显然被慕天的桀骜不驯的样子吓了一下了。
慕天在余胖子的训斥中收回直瞪的目光,余胖子嚷嚷道:“你出去,别上我的课了。想上课的话,交一份检查来。”
慕天也不想闹僵了,说:“余老师,我一直听着哪,只是方才太困,这不让你逮到了。”
余胖子的气稍消了些,便问道,“你说说我讲到哪儿了,别看书,你翻的页数都不对。你回答对了,继续上课。”
慕天这下觉得自己有点乱了,还偷偷地瞟下周围的同学。可同学没有人敢在老师面前提示他,方才偶然听到余胖子念叨了几遍“规律”两个词,只是他的河南口音太重,把“规律”说成“闺女”。
慕天望一眼正看着自己的余胖子,心头一发急,吐噜出一句,“你不讲到,闺女(规律)不是“草”(创造)出来的吆。”
余胖子楞了一下,后几排的的男生在课堂上哄笑一片。
余胖子的脸立时哆嗦了,朝课堂喊道,“别笑啦。”气冲冲地走上讲台,把手中的教材纷讲台上重重一放,用手指着慕天,“你给我滚出去,以后不准你上我的课。”
慕天心里又急又忿,耿着脖子把书包一装,昂昂地出了教室。
慕天的下午课是牛秋雨的英语课,牛秋雨是四十多岁中等个女老师,慕天的班主任,被学生讥笑称为“牛大嘴”。
“牛大嘴”每次到班上,总是在前面几排座位旁溜达,和前几排是那些班上成绩前十名所谓学霸们攀谈,还有一些女生。
而后几排大都是学渣,自然进不了班主任的视线里。
慕天素来对班主任不感冒的。认为她太过于势力了,对于学习好的,那嘴巴能咧开到腮帮子那,对一般的同学则嘴也咧不开的,至于吗。
慕天的平时成绩在班上居中下游,根本够不着“牛大嘴”眼里,最让慕天嫉妒得一幕,每次考场出来,她满脸谄笑着冲着那边的成绩数一数二的同学刘君说:“怎么样啊!一定不错吧。”而慕天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才一脸尴尬地转头“嘿嘿”一乐。
慕天也不知道怎么消息快(也许余胖子找班主任告状去了)。
一上课,牛老师就布置了小测验,把打印卷子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