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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逃亡生活

半个月的旅途之后,他们到达了海定镇。这个小镇也是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味道。他们到达的时候是正午时分,刚好碰到一个杂技团正在表演。表演得真的很精彩,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冉晴也不例外。

人们叫好的时候,连狗都叫了起来,狗的主人还自夸自己狗聪明。很精彩,精彩到冉晴差一点就被他们绚丽的表演迷惑了本质。是那狗的叫声提醒了她,狗的嗅觉一般都比较灵敏的。狗叫不是因为胭脂水粉的味道,而是在这平静祥和的小镇上飘散的血腥味。

当然血腥味冉晴是闻不到的,但是她有眼睛,她可以观察的。不说别的,那个青衣舞的剑就是一大漏洞,大家都被他精彩的招式吸引了,没有留意他的剑。古之侠士、剑客,常为一把宝刀、宝剑,不辞艰辛,翻山越岭,奋力以求,甚至舍命换取,亦在所不惜;只为世上真正良剑、宝刀,着实难求。想来那人必是极其的爱惜自己的剑的。其刃部、锋尖无崩口,平直。 刃面也无锈蚀成孔 ,剑脊直成一条线。刃面两面完全对称,开刃相当的平整。 护手与鞘口更是密合。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是一把好剑。冉晴当年拍古装剧时,为了演得真特意去研究过兵器的种类与用法,没有想到除了演戏还有用到的一天。

再观那玄衣人的飞镖,冉晴开始心惊肉跳。飞镖,又名“脱手镖”,有三镖,有三棱、五棱、圆柱等形状,前面均为尖头。镖长约10厘米,重约0。2公斤。镖的末端常系有红绿绸布,叫做“镖衣”,长约8厘米,有助于镖稳定飞行。一般杂耍都是用得这种飞镖,但是玄衣人却使出钱镖。 钱镖:又名金钱镖,是以大青钱作武器的镖类。其可分为两种:一种是有刃的,一种是无刃的。有刃的钱镖是用锉把青钱的边缘锉薄,然后用细石打磨出刃,使其锋利如刀。正常人再过自信也不敢拿有刃的镖来表演的。都说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万一误伤百姓就得不偿失了。只有武功高强的人,才敢使用的。

仔细一看,连小童手中的弹弓都是一等一的暗器,冉晴已经心惊胆战了。

其实很多人都认为弹弓只是顽童的玩具。甚少有人会知道,弹弓是武术技击中颇具威力的一门暗器。弹弓的制作最初是以竹为胎,外附牛筋牛角、首尾长十八拳;亦有铁制者,名曰铁胎弓,但稍短;后来又有用桑木和鹳鸟之筋外加牛角等饰物制成,练功者以拉圆为度。弹丸的制造,最初以石为之,后乃用铁,又因铁丸过重,影响射程,则采用粘胶土,用豆浆汁熬煮高丽纸,煮烂成浆,以此和泥,最后再掺少许铁砂,团制成丸,风干后既轻又坚。弹丸在双方的对垒格斗中,以快速准确见长,若击中要害,对手立即失去抵抗能力,堪称一绝。

突然,冉晴觉得空气开始稀薄,有种窒息的感觉。

不搭理意犹未尽的侍卫,自己脱离疏影的怀抱乱跑,让一群人在后面追。不是她以自我为中心,自恋地以为她是全世界的主角,只要是有坏人就是来杀她的。更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幻想别人总是想杀自己。只是她不能不防,可以有一万种可能,但是不能有可能万一。说她杯弓蛇影也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罢,她只想活下去。

仔细想想,这个海定镇过后有很长一段路是荒山的。即使是官道也少有人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被杀连个目击证人都找不到。品夫人的计划真的很周详,这里远离离城想搬救兵根本就是远水解不了近火。再用杂技团掩饰杀手的身份,即使暴露也难以查出他们是凶手。不再闹市上下杀手,不留任何证人。在荒山野岭杀人方便,处理尸体更顺当,开心可以碎尸万段让下悬崖,不开心也可以弃尸荒野成为野兽的腹中物。

说书的说过,“女亡涯”就是那在那荒上绝顶上,如果走那危机重重的小路翻过山顶约莫半日功夫就可以离开荒山的,而官道则是避开荒山而设的。

两相权衡取其重者,事情肯定要有一个了结的。她一日不死,品夫人就一日无法安眠,她自己更是无法正常生活,那就早死超生了。再多的计划也赶不上变化,原本是打算暴毙而亡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布置周全就胎死腹中了。品夫人到底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冉晴甘拜下风。

匆匆的吃过午饭,冉晴一反常态的冲了出去,在集市上拼命的往前跑。众人也顾不得自己的饭,只能拿起行囊大步追向冉晴。

冉晴知道她没有多少时间,每快一分钟,她便多一线生机。等侍卫绕过拥挤的人群,追上冉晴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上了小道。如果再回头,也没有意义了。众人看看时间还早,与其反身回官道,还不如快速前进,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村庄。

不知不觉间,月亮也似害羞的木兰一样,悄悄地躲到一片乌云后面,“犹抱琵琶半遮面”,露出一个小月牙,整个天地也暗淡了下来。匆匆赶路,冉晴的体力透支,整个人都虚脱了。琳儿他们只好轮流背着她走山路,耽误不少时间。冉晴除了骂自己愚蠢,自己扯自己的后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只记得后面有人追赶,而忘了有一个词叫事先埋伏。

踱步于林中小径,只有脚步发出的“沙沙”声响。月光下的小树林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朦朦胧胧,婉约如一幅泼墨的中国画。此时她却没有附庸风雅的心情了,只盼着快点到达山顶。

山巅上,密匝匝的树林好像扣在绝壁上的一顶巨大的黑毯帽,黑绿从中,岩壁里蹦蹿出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当她看到了山顶同时也看到了几抹黑影,雀跃的心一下子又凉了。

见此情景,侍卫们纷纷拔出刀训练有素的快速组成人墙,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冉晴和琳儿死死护在中间。琳儿不自觉的用身子护着冉晴,站在一边静观局势没有贸然出手。琳儿暗中观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在暗处盯着,有没有暗器之类的,这里也就她的武功最高。

不似电影里的演得那样,杀手杀人之前还会罗里吧嗦唧唧歪歪讲一大堆有的没的。杀手的杀意连百步外的冉晴都倍感压力,没有一丝废话,只有浓浓的杀意侵染着她们,在无形中将他们包围。

转身看向后方,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个身影。

前有狼后有虎,怎么过去呢?

前方的杀手,除了一人上前一步,其他的都没有动静,他们只用眼神交流,没有只言片语。这样的配合,这样的默契,没有并肩作战许久的人是做不到的。冉晴暗叹,心思缜密的品夫人请的人果然高明,不讲话自然就不会暴露太多的信息,不浪费时间。冉晴还没有意识过来的时候,那名杀手就将外面的十名侍卫杀了,都是一剑致命,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那气势绝对可以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琳儿乘机迅速放出信号弹,冉晴不清楚这个信号弹是烟雾弹还是真的求救信号。不管是哪个她都只能靠自己想办法自救。

之前冉晴曾计划,趁天黑利用视错觉假装中剑,坠崖假死。

起初想利用拍戏时用的人造血,加强视觉真实感的。虽然在客栈酒楼可以买到蜂蜜以及红颜料等材料,但是由于没有压缩袋或是塑料袋等原料,缺乏素材只能选择放弃。她可以选择放弃,但绝不会放弃选择,咬破口腔颊壁这么自虐的选择她不会放弃,也只是万不得已。

片刻之间,那名杀手将所有侍卫都解决了。出手快得让冉晴目瞪口呆,一不小心露出真实的表情,幸好琳儿和众人都没有看到。冉晴整个人紧紧随着琳儿向山巅空旷的边缘方向退去。后方的杀手几步纵身便聚到其他杀手身旁,但是没有动手的意思。

想来动手的那人只能算是一枚不起眼的问路石而已,观战的才是真正的高手。他们不但可以保存实力,而且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探查她们的底细,甚至可以避开她们隐藏的暗招。不自傲不轻敌,不骄不躁,有计划,有目的,这才是传说中的杀手,而不是肥皂剧里的角色。

在琳儿护着冉晴与杀手交手的时候,又四名黑衣人闯了进来。不由分说的袭向观战的杀手,一下子就打破了局面。

冉晴这才看清,观战的杀手一共是四人,连同眼前的就是五人。再回头的时候,琳儿已经解决了眼前的杀手。冉晴突然感觉到后怕,如此的高手竟然曾经被带病的她成功催眠过。如果当时不是琳儿对身为楚晴的她毫无戒心的话,一旦被识破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虽说眼前的黑衣人死了,冉晴不知道,其实琳儿也受了重创。能成为一名杀手,必然有他的厉害之处。如果那个杀手之真的如此不堪一击的话,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呢?其他的杀手虽然与黑衣人激战,但是在看到那个长剑杀手死后,杀意倍曾。失去了一个队友的他们,化悲愤为力量,招招致命。一时间暗器漫天飞舞,让人防不胜防,不免有些被击偏飞向冉晴所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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