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不是说是我不想在MNG待了吗,等我过几年自立门户,带你们飞!”
苏遇箐今天请假,感冒了在外面打针,刚在微博看到钟恬和MNG解约的消息,激动得差点咳成肺炎连忙打电话找钟恬询问。
钟恬自然不能把自己的负情绪带给朋友,强颜欢笑着倒过来安慰她。
纪思怡和李苒也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结伴出去给她买爱吃的炸串去了。
她放下手机揉揉眉心,正准备上床睡一觉,手机就先响铃了,钟恬拿过一看,是江逾。
看着屏幕上那个和自己情侣头像的来电,钟恬有点哽咽。她真的没准备好在因为江鹤鸩被迫解约后的第二天就和江逾见面。
不是恨他所以不见他,而是因为害怕,怕他自责内疚,怕他彻底和有着精神病的江鹤鸩闹翻。
怕他……
盯着屏幕看了良久,电话挂了。钟恬慢慢往后靠,仰头撩了下挡在眼前的细碎发丝。
突然就想抽烟。
钟恬是抽过烟的,高中刚开学就被同桌洗脑染上烟瘾,后来感觉没意思就戒了。
正沉浸在漫长的思绪当中,电话又响了。
还是他。
钟恬直接把手机关了机。内心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情绪在慢慢发酵,痛地肝肠寸断却没有力气去接那通电话。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挺着现在这么大的非议继续和江逾继续还是分手,还是就这样走掉,以后就不回来了。
说到离开,她能去哪?想到这里,钟恬轻笑了下,明明昨天才下定决心自己搞战队,可今天就这么颓。
这不像是钟恬。
真正的钟恬应该是张扬、眉眼带笑且眼里有光的,而不是现在这个眉目尽是无力,少言寡语的她。
纪思怡和李苒就站在门外,一直不敢进去,她们听到了细小的抽泣声。
江逾在打了数十个语音通话没人接听后开始打电话,却被冰冷女音提示对方已关机。
他慌了,点开微博开始细看刚才因为急而没有好好看的那篇文章。
如果钟恬是主动解约的话肯定不会是现在这种状态,她视电子竞技为信仰,而不是一个普通的游戏。
思及,江逾连假都没请就去了MNG俱乐部。
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被踢开,因为男人的愤怒发出巨大的声响。
室内一尘不染,开着空调。
李乌圣正在处理手中的文件,对江逾的到来心跳漏了一拍,叹了口气,他放下文件朝站在门口的江逾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江逾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开口便是一个定时炸弹:“为什么要跟钟恬解约?”
尽管他努力压制着怒火,李乌圣还是听出他声线中的一丝不稳和怒气。
“江逾啊,”李乌圣再次叹气。
“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操心了,好好练你的职业赛,微博官方也说了,是钟恬自己主动解约的。”李乌圣打算做一次坏人,表面上微笑应付,内心戏确实暗暗叫苦。
他个老板容易吗?
微博官方那边要做好工作,这边还要应付江逾这尊大佛。
“江逾啊,我这次也是迫不得已,你就当卖我个人情,别追究了。”
……
————
江逾从MNG出来之后没回学校,而是去了江鹤鸩的公司,说来也是可笑,江家公子去他爹的公子还要让司机开导航。
这是他第一次来江鹤鸩的公司。他情绪波动不大,但眸里似在努力抑制着什么,让人生畏。
江鹤鸩刚开完会,就听秘书报告说有个自称江逾的男人要见他。江鹤鸩微微抬抬嘴角,让秘书把他带到办公室。
秘书看着江逾和江鹤鸩有几分相似的轮廓,忍不住想两人是什么关系。
虽然很好奇,但作为一个秘书,老板的私生活是不能过问的,到了办公室,她微微欠身:“江先生,里面请。”
江逾没应她,走进去。
“呵呵呵,江逾,我亲爱的儿子,你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小破公司?”江鹤鸩已经泡好了茶,坐在会客椅上笑眯眯地看着江逾。
江逾没动,看了他许久,突然冷不丁开口:“是不是你干的?”
江鹤鸩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说话。
“我他妈问你是不是你干的!”江逾忍不住爆了粗口。
“江鹤鸩,你明明知道电竞对于钟恬来说意味这什么,你却给老子玩儿阴的把她从MNG踢出去。”
江鹤鸩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这才抬眼看他:“你长大了。”
“呵呵,我儿子长大了。江逾啊,你也别怪爸爸狠心,有些人只能当做垫脚石。”
“你既然不愿意回来继承家业,我也就只能尽我所能来逼你回来,每个人都有欲望不是吗?”
江逾眸子里有血丝,一身黑衣让江鹤鸩觉得莫名冷。
“我回去。”
沉默了长达数分钟的僵持,他率先开口。
“我回去继承,前提是你让钟恬回MNG,并且在网络澄清那些破事儿。”
江鹤鸩有点诧异地挑眉,看了他许久,最终笑了:“哈哈哈,我就说我儿子不会违背我的心愿,只要你愿意回来,什么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