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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布兰汉庄园的早餐是从九点钟的家庭祈祷开始的。祈祷词由坐在餐桌头上的莫兹利先生诵读(所有的食品菜肴都摆放在餐具柜上)。椅子后撤,排列在四周墙脚;我认为所有的椅子都是一个样子,但我有我最喜欢的椅子,我可以凭借某些标记把它辨认出来,我也总是想着法子找到它。钟声响过,仆人们由神色庄严的管家带领,列队进入。我总是在数他们,尽管相传布兰汉庄园有十二位仆人,我却从来没有数到超过十位。家庭成员的出场情况就更无规则。莫兹利太太总是在场;我和马库斯视这仪式为荣耀,巴不得在场;德尼斯有时候来,有时候不来,而玛丽安则很少开头就在场,有时候到了中间才来。总体上讲,客人中的一半以上是要出席这个仪式的。马库斯告诉我这种事谈不上非参加不可,但大多数在乎礼仪规矩的人家是要进行家庭祈祷的(我不敢告诉他我们家没有)。他父亲相当推崇家人参加祈祷,但如果有人不参加,他也不发火。

我们起先正襟危坐,而后转身下跪。我们坐着的时候,莫兹利先生选读《圣经》;而当我们跪着的时候,他诵读祈祷词;他操着世俗的嗓音读《圣经》,读祈祷词,没有音变,但不无崇敬;他的为人非常缓和驯顺,似乎与他所做的任何事都吻合无间。

坐着的时候是我们观察的最佳时机,可以研究每位访客,或者轻松一点,研究每一位仆人,因为这些人坐在我们的对面。某种意义上说,马库斯是最受他们信任的;比如他知道他们中的哪一位老是遇到麻烦,为什么遇到麻烦。如果有人认为他们中的某一位看上去眼圈红肿,这会给这一早晨的仪式赋予了一点戏剧意味。接下来在跪着的时候,人们可以把手指关节揉进眼睛里让红颜色出现,进而可以凭借极为有限的视界仔细观察。遮遮掩掩把这样的观察进行下去而不招致别人指控不虔不敬,这是人们为自己设定的任务之一。

这天早上,我在布兰汉庄园的第一个礼拜日早上,马库斯没有跟我一起下来。他说他感觉身体不舒服。换作我,我还要与自己争辩是否该起床,还要征得什么人的许可才能卧床撒懒,而他则不必进行这样的争辩,他只需赖在床上就可以。他的灰白的脸颊上泛着微微的红晕,他的眼睛闪闪发亮。他说:“不用为我担心,会有人来照管我的。向特里明厄姆送上我真诚的问候。”

私下里我决意要在祈祷结束后立即告知莫兹利太太(因为除了真的关注他的状况之外,我还喜欢让自己成为不好的消息的首发人),等钟声的最后一响过后,我立马出现在双向楼梯的顶端,我能毫不费劲地记起我走的是哪一道。

特里明厄姆,在我深一脚浅一脚蹚下洪流的时候,我这么想(这个早上我是一名印第安人;要渡过这激流,我必须做得像个探险家),特里明厄姆:这个不配称先生的特里明厄姆,这个玛丽安的母亲想让她嫁给他的特里明厄姆。但假设她不想嫁给他会怎么样呢?我不愿意设想她的希望受到任何形式的阻挠或者强迫。特里明厄姆在我的心头是一记重压,也许我可以给他施行一道法术。我掂量着怎么给这道法术措辞,同时找到了我最喜欢的椅子,整理了一下我自己的形象。其他访客陆续到来,有一位客人在我的旁边坐下。不必有人告诉我他是谁,尽管马库斯给过我警示,我还是吃惊不小。

在他朝着我的那一侧脸上有一个镰刀形状的疤痕,从眼睛延伸到嘴角;这道疤痕把眼睛往下拉,暴露出了下眼睑一道闪动着的红色,疤痕把嘴往上拉,致使别人看得见他牙齿上方的齿龈。我想即便是在睡眠中,他的眼睛是合不上的,他的嘴也是合拢不上的。我后来才得知,他蓄了胡子要把嘴遮盖一下,但那胡子一团散乱,起不到遮盖的作用。他受过损伤的眼睛有点儿流泪:即便是在我盯着他看的时候,他也在用手绢擦拭。他的整个脸面歪向一侧,有疤痕的那一侧脸颊要比另一侧脸颊短得多。

我确信要我喜欢上他是不可能的,但很快我的态度改观了。即使不存在不好确定他的社会地位这样的不利因素,他也不是一个让人害怕的人,据我判断,他的社会地位该在绅士之下,但应该说,在特德·伯吉斯那样的人之上。但为什么他能受到过分至此的关注呢?肯定是因为他那扭曲的面相。莫兹利家庭是个信仰宗教的家庭,我想:也许特里明厄姆就是这家人的一位门下食客,而这家人对他的存在不想视而不见,他们是出于遵守基督教的规则才待他和善有加。因此我想,既然我今天倾听祈祷比往常更专注,我也应该对他好。

我没有找到机会带给他马库斯的问候。星期六在我们游水期间来了好几位客人,早餐桌上的座位已达最大容量。他坐在餐桌的另一边,玛丽安坐在他的一侧,在他的没有疤痕的一侧:时隔不久,我便逐渐认为他是一个双面人,像两面神杰纳斯【18】。两个面合在一起,看上去就像美与兽的并置。我在想,与他坐在一起,她能受得了,这是多么不易的雅量!她为他睁开了蓝色的眼睛,除了时而为我,她是很少这么做的。

男人们一边喝麦片粥,一边走来走去。马库斯告诉过我,男人们必须这么做;只有不入流的人才坐着喝麦片粥。我端着我的麦片粥晃来荡去,担心把粥洒了。但妇女们是坐着的。莫兹利太太似乎全神贯注,有好几次她难以捉摸的目光直线盯在特里明厄姆身上——她的目光没有必要移动,它无处不在。然而她的目光从来没有向我转来过,而当我最终得到她的注意的时候,早餐已经结束了,我们正在离开餐桌,她问:“怎么,马库斯没来吗?”尽管对他那么爱若至宝,她甚至没有注意到他没有来。然后,她直接上楼进入他的房间,我在搞清楚不会有别的差遣之后,也跟着她上楼。令我惊诧的是,我发现我们的门上用两个图钉钉着一个信封,上面写着“不许入内”。我立刻应对这个挑战:况且,这是马库斯的房间,也是我的房间,没有人有权利把我挡在门外。我打开门把头伸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我说。

“你最好去外面慢慢地转悠一阵,”马库斯躺在床上懒懒地说,“但不要进屋来。我头疼,还出了些斑点,我妈认为这很可能是麻疹。她没这么说,但我知道她是这么想的。”

“倒霉,老伙计,”我说,“但这样玩老把戏把我们隔离有什么意义呢?”

“是这样,流行病结束之后还会发现病例,这是有可能的事。大夫快来了,他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是你得了麻疹该多有意思。也许会像在学校一样,我们统统染上。然后我们就不能参加板球赛,不能参加舞会,不能参加任何活动。我的天啊,我要狂笑了!”

“会有一场板球赛吗?”

“是的,每年都有。这有助于宁息人们的骚动情绪。”

“还有舞会?”我有点不安地问道。我对舞会没有对板球赛那样热心。

“是的,那是为玛丽安,为特里明厄姆,为所有的邻居举办的。时间是28日,星期六,我妈妈已经把请柬都发出去了。上帝呀,到那时候,我们这个地方就要成旅社客栈啦!”

由于这样的预期,我们俩都笑得像鬣狗一样,马库斯说:“你最好不要待在这里,吸入我该死的病菌。”

“啊呀,上帝,也许你是对的。你的话提醒了我,我要找我的祈祷书。”

“什么?你是要去那老生常谈的教堂吗?”

“是的,我想我也许该去。”

“你好讲体面呀,但你是知道的,你没必要去。”

“我知道,但我不想让大家伙儿难堪。在家的时候,我们有时是去教堂的,”我耐心地告诉他,“我可以溜到屋子那边去拿我的祈祷劳什子吗?”

上学期起把书称作“劳什子”一直是一种时尚。

“可以溜过去,但要屏住呼吸。”

我把肺憋满,奔向斗橱,攫住祈祷书,满脸猪肝红又回到了门边。

“好家伙,我以为你一口气跑不了来回,”我气喘吁吁的当口,马库斯说道,“你有什么硬币或其他类似的钱以应对他们的募捐吗?”

向着斗橱潜水似的突奔过程又上演了一遍,但这一次我得探出水面吸一口气。我把一大口气吞下去的时候,清楚地感觉到若干个细菌,虫子一般大小,从我的呼吸道钻下去了。为了分散我自己的注意,我打开我的钱包闻了闻。新皮革气味扑鼻,那芳香的味道几乎跟嗅盐瓶一样提神;我用一只防盗钩打开钱包的中央区,里面护卫着一枚半英镑的金币。其他区域里装着其他硬币,按面值大小排列;钱包最外层装着若干便士。

马库斯说:“如果你问我妈,她会给你些钱的,她不管怎么会给你些钱的,她在这上面很讲体面。”

男人关于钱的秘密外泄,突然之间我的舌头僵住了。

“我会考虑的。”我说,捏了捏钱包,里面发出依依不舍的噼啪声。

“好了,切记不要折腾光了。再见吧,老家伙,祈祷时别卖力过头了。”

“再见,你个老骗子。”我回应道。

我们在家用一种方式交谈,在学校用另外一种方式交谈:两种交谈方式像两种不同的语言一样泾渭分明。然而当我们单独待在一起,特别是当某件带来骚动的事——如像马库斯将得麻疹——正在发生的时候,即便不在学校,我们也常常会沦落到使用学童的话语。只有当马库斯教给我他所称道的行为规范[13]的时候,他才少不得使用一种不事矫饰的词汇。行为规范是个很严肃的问题,这四个字他是用法语讲的,因为他喜欢显摆他的法语。

去教堂的人们在布兰汉庄园阳面的一个地方集结,是在扶梯底下,我想这是个隐秘所在:一种新的气氛主导着这样的场景,人们不轻易出声,也不频繁走动,每个人都带着彬彬有礼的神色。妇女们人人备着祈祷书,让我佩服:男人们如果携带着祈祷书,也似乎是被藏在了什么地方。我穿着我的伊顿套装,马库斯说这样就对了;我可以在午饭后再换上我的绿色防暑装。我给自己装扮出一副虔诚的形象,在不断聚集的人群中穿来穿去,不过没有人注意我,直至最后莫兹利太太把我拉到一边说:“请你把这个投给教堂募捐,好吗?”她把一个先令塞到我的手里。我突然觉得暴富了,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该把它调换成一个较小的硬币吗?这事应该跟马库斯讲一讲:但不用了,我想,我不跟他讲也罢。我们还在晃来晃去;我这时有了一种紧张的感觉:教堂是不等人的。莫兹利先生拿出他的表说:“我们是在等特里明厄姆吗?”

“是的,也许我们还得再等一两分钟。”他妻子回答说。

我妈妈没有说对:我们不是坐车去的,教堂只有半英里远。大多数时间里教堂是望得见的,不可能走错路,此外,教堂就俯瞰着板球场。我们三三两两、散散漫漫地一路走去,不像在学校那样,列队前往。在学校,我们谁跟谁一起走是事先安排好的。没有马库斯做伴让我觉得很不自在,我试着靠近一对或两对大人,而当他们似乎忙着相互应答、没空顾及我的时候,我便一个人走。忽然间玛丽安朝我走来,她也是一个人走。我告诉她马库斯的情况,她说:“我想他不会有什么大碍,可能只晒晒太阳就好了。”太阳向着我们烘烤下来,尘土冲过我们升腾上去。

“你的头发现在干了吗?”我热切地问。

她笑着说道:“谢谢你的泳装啊!”

对她有用使我感到自豪,但我想不出任何话题来跟她交谈,除了说句“你的头发是意外散落下来的吗?”。

她又笑了,说:“你没有姐妹吗?”这句话让我吃惊,甚至让我伤痛;在我们去诺里奇的那一天,我告诉过她我的家庭背景的所有情况,我对她是毫无保留的坦诚,我就此提醒她。

她说:“你当然告诉过我了,我把你家的情况也统统记得清楚。但我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你家的情况刚好从我的脑海里溜出去了,非常抱歉。”

此前我从来没听到过她向哪个人道歉,所以她的道歉给了我一种奇妙的感觉,是甜蜜的感觉,是力量的感觉;然而我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于是便开始看她,看她的草帽,上面有一张弓,像风车的帆,看她蓝色的华美的轻纱裙在尘土中拖行时构建的图案。忽然从眼睛的一角,我瞥见特里明厄姆跟在我们后面,他不像我们那样走得懒懒散散,他很快就会赶上我们。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就开始估算他需要多长时间可以超过我们,然而最终我感到我不得不说:“特里明厄姆就跟在我们后面。”就好像他是瘟疫,是厄运,是警察。

“哦,他来了吗?”她说着转过头去,但她并没有招呼他,或是给他一个信号,而他的脚步松懈了下来。当他确实与我们并肩的时候,他微笑着赶过我们,加入到走在前面的人群当中,我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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