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温观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一直都是一个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别人,也没有人可以安慰。
“对了,为什么你姓蒋,她姓何?”温观音只能转移话题。
蒋门生:“我不是她亲哥,今天那个何之洲才是,她是我表妹,何之洲是我表哥。”
温观音想问为什么,但话在嘴里绕了几圈还是没说出去。
何璐和其他小朋友玩得很开心,一直玩到天黑,路灯都亮了才肯回去。
蒋门生递给她一瓶已经扭开了的水,“喝一口。”
何璐接过去喝了一大口。
蒋门生摸了摸她的额头,皱了皱眉头,“出汗了?”
何璐将水递给蒋门生,就牵着温观音带手朝出口走去,蒋门生马上跟上,敲了敲她的脑袋,“不是说过不准玩出汗吗,不听话哥哥话了?”
敲的倒不疼。
何璐笑了笑,又牵上蒋门生的手。
一大一小一大,三个人的影子被路灯拖得很长,就像一个凹字。
…
温观音和他们拜拜后就直接埋头于书房,与成箱的资料书,一摞一摞的试卷拼命。
她有目标,有方向,有想要的,有需要的,也有要逃离的,所以她必须去拼命,拼命去得到那些东西。
“叮。”消息。
温观音的目光依然停在试卷上,她从小就这样,拼命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如果被打扰她会生气,但其实如果真有消息她也听不到,这个时候她的心里只有眼前的题目。
…
蒋门生从衣柜里挑出一件白T递给何璐,“赶紧换上,不然要感冒冒咯。”
说完就转身走出了何璐的房间,站在阳台那,转过头就可以看见隔壁还亮着的灯光。
看了会又转回头,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随便刷刷。
“爱丽魔力转圈圈……”电话铃。
蒋门生看了接通了电话,“有事?”
“蒋哥,你参不参加篮球赛,就那个全县的。”张塞此时正蹲在店门口的石阶上抽着烟。
蒋门生:“不去。”
张塞将烟头踩灭,有点惊讶,“不去?为什么啊,为学校争光不好吗?”
“不去。”蒋门生还是那句话。
“哥你去呗,去呗,去呗爷爷,你去吧,去吧,我请你吃一个月的早餐怎么样?祖宗……”张塞还没说完,蒋门生已经挂断了电话。
何璐已经换好衣服走过来,“喝牛奶。”
蒋门生将手机丢在一旁,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给何璐,何璐一口气喝完,还砸吧砸吧了嘴,再将杯子递给蒋门生,“晚安哥哥。”
“晚安臭妹妹。”
待何璐回房之后,蒋门生还躺在沙发上,因为为了防止何璐近视,所以家里没有安电视,蒋门生也只能没有目的的刷着手机。
张塞又轰了一通电话,蒋门生皱了皱眉头,挂了。
张塞又继续微信轰,不停的叫爷爷叫哥哥叫祖宗,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了。
蒋门生最后忍不住了,干脆把他拉黑了。
和他张塞初一就认识了,到现在都六年了,张塞那点小九九他还是知道的,无非就是想让他参赛,然后挺进决赛和一中打,为的不就是想在他小学弟面前秀一波嘛。
参赛也不是不行,就是参赛之后要训练,费时间,他还要在便利店值班还要看着何璐,哪来的时间去搞这些玩意。
蒋门生一直玩到一点才有点睡意,关灯之前还去阳台看了看,隔壁还亮着灯。
想了想,拿出手机点击微信发了一条信息,就关灯回房了。
…
2:13。
温观音摘下眼镜,按了按鼻梁,慢慢呼出一口气。
做完物理试卷感觉脑细胞已经所剩无几了。
从一旁摸到手机看了看时间,都两点了,再看还有两条消息。
一条阿辉的。十一点半发的。
―在?
温观音想了想,回了一条。
―在。准备睡了。
还有一条是蒋门生的。
―早点睡学霸。
温观音笑了笑,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