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盈使的掌法叫景阳掌,前明教教主王子龙的绝学,天下第一刚猛的掌法。每一招每一式皆刚猛绝伦。
二十多年前,王子龙挟这套掌法在昌旲山与天下群雄大战,无一人是他的对手。最后还是群雄仗着人多将王子龙围殴致死。但是参与围殴的高手也死伤大半。
后来参与昌旲山大战的武林人士一提起景阳掌,无不心惊肉悸,淳淳告诫晚辈,以后行走江湖遇到景阳掌,一定要小心应对。
现在这套掌法突然现身,只怕今日这关不好过。
眼看令牌就要拍到那个护卫都上了,吴乔伟身形一晃,化为一道白影,挡到那护卫前面,马步扎稳下盘,运起十成十的真力,拔剑出鞘,正面迎向蓝月盈的令牌。
武当至宝太上合和功。
一百多年前,一个姓周的道士创立了太上功法,功法走阳刚一路,出招之际,真力炽烈如火。神功大成之后,这位周道士仗此神功四处和人比武,生平未逢一败。
后来这门武功为张三丰所得,张三丰练过之后,觉得太上功法太过刚猛,与道家阴阳和合理念不合,遂对太上功法进行了改进,删减了其中过于刚猛的部分,又加入了一些阴柔的功法进去,并将其改名为太上合和功。导致这门功法温而不霸,和而不猛,但是威力反而更胜从前,从此成为了武当至宝。
只见一股温和中正之气从吴乔伟长剑发出,刚柔合济,绵绵泊泊,于惊涛之中挽狂澜。
只听“砰的一声,剑牌相碰,一道气浪呈球形向外扩散而去。气浪所到之处,所有人的须发衣衫皆迎之而动。那气浪越过众人,继续扩散,仿佛无止无尽,一直到冲出门窗,震得屋外的雨幕都为之倾斜。
那护卫本以为就要脑浆破裂,不料耳朵边传来“砰”的一声,然后又等了一会,慢慢眯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能看见外面的世界。
谢天谢地谢吴乔伟,我还活着。
一众黑衣人见吴乔伟身形快逾闪电,一瞬间就能提聚世所罕见的真力,竟然能将蓝月盈的巨力顶了回去,不由得暗自佩服,知道这护卫队伍中也是藏龙卧虎,当下人人心神凝聚,只怕接下来有一场恶战要打。
叶恃和古云青等人之前一直对吴乔伟担任护卫队长不满,现在见到吴乔伟功力如此之深厚,顿时对吴乔伟暗自折服,心中均想到,己方有吴乔伟这样的高手,等一下只怕未必会输。
蓝月盈出了一招之后,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双肩往后一倒,脚步凭空往后滑了一丈远,然后双肩一耸,身子立定站稳。
蓝月盈见儿时的玩伴武功高到如此境界,眼神中露出一点赞许之色,但是仅仅一闪而过,又恢复了那无喜无悲的表情。
吴乔伟此时心中却在叫苦,这股巨力之强悍,远超预料,不愧为天下第一刚猛的景阳掌。自己虽然接了一招,实则已经拼尽全力,如果单论真力,自己多半不是蓝月盈的对手。
此时,吴乔伟心中转念万千,己方人数虽众,但是高手就只有六个一等带刀护卫,其余护卫则武功平平。从刚才交手的情形来看,对方人数虽少,但都是高手。如果硬碰硬,只怕伤亡太过惨重。
想到这里,吴乔伟大声说道:“众将士听令,结鹤翼阵。一等护卫随我站中军位置。”
所谓鹤翼阵,就是由士兵斜向站到队伍侧翼,以保护队伍的侧翼。而中间则空出一块地方,留给中军阵。
吴乔伟这样做非常合理,圆阵虽然可以将太子围的水泄不通,但是,兵力是有限的,要布防的面积太大,每一个地方的士兵数量毕竟有限,敌人都是高手,可以在瞬间集结重兵攻击圆阵的一个点,到时候阵型难免攻破。
但是结鹤翼阵则不同,太子背后靠墙,两侧由护卫列队保护,中军则由六名一等带刀护卫镇守,一旦两侧的任何一边出现松动,中军都可以马上驰援。这样的阵法无法主动攻击敌人,但是论防守却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只见那些护卫马上分成两组,一左一右,宛如鹤翼,分列朱标两旁。前排手持圆盾长刀,后排则弯弓搭箭,对准那些黑衣人。
而吴乔伟则带领六名一等带刀护卫守住了中军。只等蓝月盈等人攻过来。
那蓝月盈一招之后,并没有接连攻过来,在一丈之外站定后,对吴乔伟说:“你敢不敢单打独斗?我们每方出一人决斗,如果你们能够连胜我们三盘,我们立刻就走,如何?”
吴乔伟寻思道,从刚才交手的情形来看,如果混战己方胜算不大,但是如果单打独斗,其实于己方有利。无论能不能连胜对方三盘,都可以拖延时间。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定会有人通知西安城中的秦王,到时候秦王带千军万马过来,一定可以解救太子出困境。
但是又有一点不忍心看到蓝月盈被捉,只希望蓝月盈看到秦王的兵马后能离开。
便说道:“好,我答应你单打独斗,但是如果无论哪一方都不能连胜三盘怎么办?”
蓝月盈说:“那就继续打下去,直到一方连胜三盘为止。”
原来,蓝月盈见护卫队阵法严密,且人数众多,己方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如果硬拼,只怕也讨不了好处,才提出单打独斗的要求,让己方和护卫队来个车轮战,消耗一等带刀护卫的精力,而己方为了此事早已准备好了疗伤补气的丹药,准备等到对方筋疲力竭之时,用丹药疗伤补气,届时一拥而上,擒住朱标。
明教乃是从西方波斯传过来的宗教,总坛所在地位于甘肃省六盘山支脉昌泰山,在西北数省及西域各国拥有广泛信众,故而和西域各国多有交流,而西域苦寒之地却多有奇花异草,以此制作丹药,有极好的疗伤补气的功效。
蓝月盈等人此次前来,自然也准备了上好的丹药,这些丹药都是教中有鬼医之称的钱开眼收集西域的数十种奇花异草经历数年熬制而成。都是准备在力尽或者重伤之时服用,到时候可以马上恢复战斗力,以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吴乔伟说:“好,那就一言为定。”
说完,两人都退回了自己的阵营,
只见蓝月盈转身和周围几人商量了一下,说道:“郑吉远,你打头阵。”
郑吉远说:“好!”
然后提剑走到了大厅中间。
回到己方阵营后,吴乔伟问道:“谁打头阵?”
只听两个人同时出列道:“我愿打头阵。”
吴乔伟一看,这两个人一个是华山派的古云青,一个是峨眉派的叶恃。
华山派以剑法闻名天下。其门派有数十套剑法,其中最厉害的一套叫元用剑法。剑法共分为三层,第一层为乾用九式,乾用九式只攻不守,专门攻击对手招式中的弱点,以求破尽天下招式。第二层为坤用六式,坤用六式只守不攻,专门克制对手招式中的杀气,一个没有杀气的招式注定不能伤敌。最后一层只有一招,叫做大用无用,大用无用只攻击人体的一个部位——心脏,中招者必死无疑。
峨眉派同样以剑法闻名天下,但是和华山派主修剑术不同,峨眉派主修御剑。峨眉派最高武学为御剑经,御剑经共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为以手御剑,也就是用手掌握住剑柄,以达到控制剑的目的,第二层为以气御剑,出招时,手掌摊开,用掌心吸住剑柄控剑,第三层为以心御剑,也就是手根本就不碰剑,任凭剑凌虚应敌于半空。
多年来,两派互相看不顺眼,都认为自己是对的,对方走了岔路。
华山派认为,剑应该注重术,以招式取胜,而最厉害的招式就是无招胜有招。不管手上拿的是什么武器,皆可以当剑使用。所以,刀枪斧棍,花草树木,皆可为剑。
峨眉派认为,剑应该注重心,招式本身无破绽,有破绽的是剑客本身。剑如人一般,能与剑客产生心灵的共鸣,故而峨眉弟子武功练成之后,大多终生只用一柄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更换武器。
行走江湖,华山弟子大多风流倜傥,获取芳心无数,故而华山派祖师定下规矩,不允许本派男女弟子结合,以免因爱生恨,违者逐出师门。
而峨眉弟子则多坚贞不渝,情有独钟。而世间又多薄情女子负心汉,故而峨眉祖师定下规矩,不允许本派弟子和外派弟子结合,以免本派弟子情场受伤。违者逐出师门。
两派弟子在江湖中走动时,也多看不惯对方。
平日里,古云青和叶恃也是互相看不顺眼。此时二人一起站出来,也有暗中较劲的意思。
吴乔伟知道,选择谁打头阵肯定不能用强,否则会两不讨好,当此为难时刻,团结显得尤为重要,千万不能因为他们不和影响战局。必须要想一个公平的法子。
于是,便对二人说道:“既如此,那就猜拳决定谁打头阵。”
两人齐声说道:“好。”
吴乔伟说:“剪刀石头布。”
布字刚说出口,两人几乎同时伸出了手,在外人看来,两人划拳就是普通的划拳,但是,两人在出拳过程中,其实已经变化了好几种手型。
原来,两人看起来是在划拳,其实斗的是人的反应能力。人当然不可能事先知道别人出剪刀石头还是布,但是,只要眼尖看到别人的手型,可以马上就变换相克制的手型。所以,划拳其实就是反应快者获胜。
但是,两人的反应能力都是异常敏捷,在出拳时,都已经变化了七八种手型。这七八种手型互相克制,但是,到最后,却不约而同的变成了相同的手型。
吴乔伟一看,两人都是拳头,平局。
“那再来,剪刀石头布。”
不料这次两人又都是布,还是平局,
然后又是第三次划拳,结果两人又都是剪刀。
仍然是平局。
倒是对面的郑吉远等的不耐烦了,面带愠色说:“你们到底打不打啊?磨磨唧唧。“
吴乔伟何尝不知二人在较劲,于是说道:“你们背过身去,我喊出拳就出拳。”
两人依言转过身去,背向而立。然后吴乔伟说:“剪刀石头布。”
布字刚落,两人同时出拳,
吴乔伟一看,古云青出的是剪刀,叶恃出的是石头。
吴乔伟宣布结果:“叶恃胜,第一盘叶恃。”
古云青见状,不再言语,退到了一边。而叶恃则上前一步,和郑吉远面对面站立。
大厅中所有人都盯着场中的两个人。
县城外面的驿道上,一匹快马正在发足狂奔,但是马主人似乎还嫌马跑的不够快,全然不顾身上早已被雨淋得湿透,仍然一鞭一鞭的重重的抽在马屁股上,嘴中大声喊道:“驾——驾——”
雨幕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栅栏,马主人猛然一拉缰绳,那马狂奔之下,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总算止住了脚步。
从从大雨中传来一声暴喝:“什么人,竟然擅闯秦军第七卫所阵营?”
马主人立刻滚下马来,急声说道:“我是武功县驿丞邹涛,有紧急军情要通报严将军。”
那卫兵听说有紧急军情,不敢怠慢,立即将邹涛带往将军营帐。
将军营帐位于军营中间偏后的位置,一路上,邹涛见到军营各个士兵营帐整齐划一,雨中不时传来声声马嘶。
将军营帐中,秦军第七卫所将军严天泽听了邹涛的汇报,眉头紧锁,在营帐中踱了几步后,问道:“此事当真?”
邹涛跪在地上说:“此等军情紧急,小的不敢有半句妄言,我愿用项上人头担保。还请将军快快发兵,解救太子。”
不料严天泽却说道:“你有所不知,我虽为卫所将军,却无调兵之权,除了皇上和秦王,天下无人能调得动本卫所兵马。”
邹涛急得团团转:“这该如何是好?”
严天泽说道:“无妨,秦王此时正在西安城中,你随我一同去见秦王,一切但凭秦王做主。”
然后,大喊一声:“副将何在?”
只见兵营外走进一名武将,进来后双腿一并,对严天泽行了个军礼,大声说道:“末将在。”
严天泽说道:“整军备战,等候我命令。”
那副将立刻答到:“末将领命。”然后出营区了。
外面的隆隆雨声淹没了整个屋子,刚才被暗器打破的屋顶渗下一条条的白色水线。
两人隔着一条水线站立着。
一道闪电刹然从窗户外照进来。电耀人眼,两人几乎同时拔剑出招。
“乒——”的一声,两剑相交,两剑相交的位置,恰好和水线重叠,只见水花四溅,宛如烟火绽放。
两人又快速交手了十余招。
两人使得都是以快打快的剑法,一剑快似一剑。招招相连,叮叮当当两剑相碰之声绵绵不绝。恰在此时,雷声轰隆而至。
巨大的雷声裹挟了天地间的一切声音,但是,整个大厅的人们在这震耳欲聋的雷声中,依然清晰可辨两剑相碰的声音。足见两人剑上力道之大。
看着看着,吴乔伟渐渐明白了,郑吉远使的,是明教长老,剑霸独孤迫的贲如剑法,所谓贲如剑法,意思就是出剑时如虎贲龙游。
剑法凌厉实用,不求招式华丽好看,但求能置敌人于死地。
独孤迫认为,剑存在的意义就是杀人。一把剑,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有存在的意义。故而,贲如剑法以致命为第一要义。
二十多年前,十三大门派围攻明教总坛昌山的时候,独孤迫一人就击杀了数十名正道高手,被击杀的所有的高手身上都只有一处剑伤。
一剑致命,就是贲如剑法的总旨。
只不过据说独孤迫后来死于昌泰山之战,也没有听说独孤迫有什么弟子传下来,不知这郑吉远是如何学会这套剑法的。
十余招快剑过后,郑吉远剑招突变,手腕下沉,力道加重,手中长剑劈,砍,砸,剁,每一招皆含有雄浑力道。倘若中剑,只怕身体就要断为两截。
一众护卫看了郑吉远的剑法,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和郑吉远对敌的不是自己,否则,可能连受伤的机会都没有就断为两截了。
同时又为叶恃担心,不知叶恃会如何应对。倘若稍有不慎,便会血溅当场。
然而,峨眉派以剑法见长,岂会轻易就在剑法上输给别人?
御剑经主修御剑,并无具体招式,但是峨眉派在御剑经之外,另有五套剑法,主修招式,分别是太清慧剑,太玄精剑,太冲霸剑,太古奇剑,太忽迅剑。
叶恃刚才和郑吉远拆招用的,就是太忽迅剑。太忽迅剑剑如其名,讲究一个迅字,招式以快为宗旨。在和郑吉远的快剑对战中,丝毫不落下风。
此时见郑吉远剑风突变,便也手腕一抖,换成了太冲霸剑。
太冲霸剑,以力取胜,讲究霸,猛,刚,强。霸剑一出,招式中裹风夹雷,势不可挡。
两剑相交之声,也由刚才的连绵一片,变成了“当”“当”“当”的一下一下的声音。
周围的护卫只觉得声声入耳,如刮耳膜,竟然震得耳根发颤。
众护卫均想,如果换成是自己,在郑吉远的重击之下,多半握不稳手中的兵器,只怕要连兵器都要被磕飞。
郑吉远见叶恃也以力驱剑和自己抗衡,心中暗自叫好。原来,甘肃地处西北,朔风凛冽,黄沙漫天,这里的人大多彪悍健壮,贲如剑法便是依此地民风而生。故而挥剑重击是贲如剑法的一大优势。
几次重击之后,郑吉远见叶恃都能与自己平分秋色,不禁暗自佩服。
原来,这峨眉剑法的霸剑,并非完全依靠腕力来加重剑的力道,而是以真力聚集于剑气之中,以真力加强剑的重击力度。
虽然峨眉弟子腕力不及对手,但是依然可以使出这种硬碰硬的霸剑来,故而,叶恃能和郑吉远的重剑相抗衡。
又是数招重击过后,郑吉远双脚一顿,全身气力灌注手腕,紧接着手腕一翻,长剑猛的逆绞过来,这一逆绞,全无半点巧劲,而完全是实打实的凭力道,并且剑招所指,不再是叶恃的人,而是叶恃的剑。
这一招乃是贲如剑法中为数不多的不攻击人的招式,而是攻击对手手中的兵器,其目的在于凭借己方的强大力道绞断对手手中的兵器,对方若要想确保兵器不被绞断,只能松手撤开兵器。无论如何,此招过后,对手都会失去兵器。到时候己方手握兵刃而对方空手,自然是占尽优势。
而且这招还有出其不意的效果。整个贲如剑法大多攻击剑客本身,但是突然出现一招不攻击剑客而攻击兵器的招式,也让人防不胜防。只能中招。
在昌泰山之战中,独孤迫就是用这招绞断了数名正道高手的兵器,导致那些高手成了没牙的老虎,失去大半战斗力。
这边明教高手见此情形,都差点要叫好了,这招过后,只怕就要分胜负了,而护卫队这边,却又都心里捏了一把汗,不知叶恃会如何应对。
只见叶恃突然摊开手掌,用掌心吸住剑柄,那剑身随着郑吉远的搅动转了一圈,但是剑柄却依然牢牢的吸在叶恃掌心。
叶恃长剑转圈之处,刚好有一道水线落下来,那水线被叶恃所划的圆圈转得扩散开来,形成了一个直径数丈的大圆,将两边的人马全都罩了进去。
“好”护卫队中有几个护卫忍不住叫了起来。蓝月盈凌厉的瞪了他们一眼,那几个护卫不敢和她对视,不约而同的垂下了头。
却说郑吉远马上又变招,身形绕着叶恃滴溜溜的转,手中长剑吞吐翻转,众护卫只觉得一团黑影吐着白芒,仿佛鬼魂,飘忽不定,就要将叶恃吞噬。
手中长剑也怪异非常,招招攻向叶恃后背死穴。
叶恃却依然摊开手掌,用掌心吸住剑柄,招式也变成了太古奇剑。
太古奇剑,以奇为主。寻常人手握剑柄出招,受限于手腕的灵活性,很多招式便使不出来。但是,太古奇剑用掌心吸住剑柄,使得长剑的灵活性不受任何限制,可以随心所欲的使出任何奇招。
只见叶恃的剑法也会越来越奇特,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进攻,于不可能的角度防守。
郑吉远的进攻一招比一招古怪,叶恃的剑法一招比一招新奇。
两人又乒乒乓乓打了数十招,依然不分胜负。
郑吉远心想:“这第一盘绝对要赢,但是这样打下去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分胜负,要快速分出胜负,只能走险棋了。”
叶恃也心想:“倘若练成凌虚御剑,哪里由得郑吉远在此猖狂。但是现在对方高手众多,久战对我方不利,必须出险招才能得胜。”
只见郑吉远突然仿佛脚踩弹簧般弹跳而起一丈多高,然后在半空中一个翻身,投下脚上,手中长剑直插叶恃头顶。
所有护卫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眼睁睁的准备看着叶恃被头脑贯穿而死。
不料叶恃手中长剑突然脱手,朝上直飞数尺,也是径直刺向郑吉远头顶。
如果郑吉远不变招,必定会被叶恃的剑先刺穿头顶,而头顶百会穴乃是人体真力集结之所在,百会穴被刺,真力便会水泻而出,剑招的威力也会在瞬间减至最低,就算刺到了对方,造成的伤害也会大打折扣。
如此一来,危险的就不是叶恃了,而是郑吉远。
好一个郑吉远,在这半空之中,无所借力,不能改变身形,但是却在这突然遭逢变故之际,将全身真力运至腕上,竟然将叶恃的长剑绞飞开去。然后马上变招,长剑借下坠之势割向叶恃。
一众护卫见郑吉远反应如此之快,不禁也大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