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甲勇紧握住手中长枪问到:“既是比武,那有没有什么江湖规矩?”
那蒙面人说道:“只讲生死,无论胜负。”
说完,倒负双手,仰首站立在古云青和顾甲勇面前。
不过顾甲勇和古云青却丝毫不敢大意,他们知道,此番决斗将比刚才和明教众人决斗更加凶险。
只见古云青和顾甲勇几乎同时出招。
只见顾甲勇长枪一抖,幻化出了两个枪头,三个枪头,四个,五个,..一直到二十个枪头,每一个枪头银光闪闪,宛如梨花,二十朵梨花同时在半空盛开,又是那么的美,美的让人心醉。
不过,江湖中人很少有人愿意面对这二十朵梅花,因为这是死亡之花,沾上一朵,身上就是一个血窟窿。
古云青的长剑也同时刺向那蒙面人。
华山剑法本无招,乾用九式便是专门攻击敌人招式中的薄弱之处,倘若敌人不出招,那么,就攻击其站立身形中的薄弱之处,但那个蒙面人站立中央,双脚不丁不八,身子微侧不斜,全身上下却无一处弱点,简直无懈可击。
不过古云青的华山剑法岂是浪得虚名,只见古云青长剑直刺不像直刺,斜削不像斜削,似直非直,似斜非斜,好像是刺向蒙面人的心脏,又好像是刺向那人的肝脏,全然叫人摸不清头脑。
护卫队众人一看两人武功如此之精妙,不禁大声叫道:“好。”
无论是顾甲勇的梨花枪还是古云青的华山剑法,就算是对方手持兵刃,都极难应对,更何况那蒙面人还要空手接招。
不料那蒙面人身子一滑,仿佛一条泥鳅般,侧着身子,竟然从顾甲勇的二十朵梅花和古云青飘忽不定的长剑中间穿了过去,
只见顾甲勇的长枪几乎贴着那蒙面人的前胸穿过,而古云青的长剑则从那个蒙面人的背后一掠而过,两件兵刃离身体相距不过半尺,但就是没有碰到蒙面人的衣衫。
原来,顾甲勇和古云青两人单独一人武功虽高,但是彼此之间却缺乏配合,而顾甲勇的长枪属于长兵器,梨花枪法也属于大开大合的枪法,施展时需要的空间较大,故而两人之间的距离站的较开。如此一来,便给了那个蒙面人可乘之机,
不过话虽如此,但是那个蒙面人算计之巧妙,身法之灵活,也着实让人竖起大拇指。若没有绝妙的身手,断然不敢冒此大险。
古云青见那人躲闪之际,身法灵活精准,全然看不出弱点在哪里,不过那人终究空着手,只要刺中此人身上任何一处,便是己方胜了,当即招式再变,乱剑狂舞,剑尖并不指向那蒙面人的任何特定部位,只求长剑能伤到对方即可。只见长剑仿佛狂风巨浪,一阵接一阵,前浪尚未过去,后浪又跟着过来,仿佛誓不把眼前这人卷入浪底不罢休。
叶恃看了古云青这招式,不禁心中大为佩服,华山剑法,无招无式,力道雄浑,不愧为天下剑术之宗。心中已在默默思考,倘若是自己和古云青对敌,又该如何应对。
而明教众人看了古云青的剑法,也是暗赞不已,这护卫队中果然卧虎藏龙,不可小觑。幸亏刚才没有轻举妄动,否则一场恶战下来,死伤必定十分惨重。
那顾甲勇则枪尖一收,二十朵梅花消失不见,紧接着一个连环杀招使出,只见枪尖出现了一朵脸盆大的梅花,就在蒙面人胸前一尺之处盛开,碰之即死,触之即伤。
吴乔伟见了顾家梨花枪,心想,这河南少林寺,河北顾家枪果然名不虚传。顾家凭此枪法领袖河北武林群伦,理所当然。
只是心中有点遗憾,此次未能带少林高手同来,现在遇到事情,便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原来,此时少林和武当并世称雄,虽然双方都没有明说,但双方都有暗自较劲之意,故而吴乔伟在挑选护卫队人选之际,刻意避开了少林派弟子,只选择了其他武林门派的弟子随行。
不过事已至此,后悔已是无用,不过好在其他门派弟子也是武功高强,只盼望能够凭自己的实力解决眼前的难题,否则必定会被少林派的人耻笑,你看,早就说了吧,少了我们少林派就不行了。
黄明佑看着古云青的剑法和顾甲勇的枪法,心中不禁赞叹,早就听说华山剑法天下一绝,顾家枪法世间无双,今日一见,确实厉害之极。
只不知这蒙面人何许来历,对方既然不出招,就无法从招式上判断对方是哪门哪派的何许人。
倘若能够确定那蒙面人是哪个门派,只怕就不难查到此人是谁,一个门派中,最多也就只有一两个这样的高手。装都装不过来。
而那蒙面人的身法,虽然十分巧妙,却与本派轻功不合,应当不是本派高手。
只见那蒙面人突然横向平移一尺,这次身法并不如何巧妙,速度也不怎么快。
护卫队大喜,这一下躲的距离也不远,速度也不快,身法也不巧妙,等一下必定不是被长剑划伤身子,就是被长枪刺个窟窿。
果然,大厅中间传来了清脆的一声:“乒——”,后排的众护卫心中大叫道:“打中了,打中了。”
不料在一想,不对,这声音听起来是兵刃相碰的声音,不是兵刃刺入人体的声音,伸长了脖子之后,终于把前面的情况看清楚了。
只见是古云青的长剑和顾甲勇的长枪碰到了一起。原来,刚才两人站的太开距离太远,给哪个蒙面人钻了空子,出第二招时,两人的距离不约而同的靠近了些,不料兵刃却被那蒙面了引导的相撞在了一起。
那顾甲勇平时神勇无敌,与人决斗是莫不畅快淋漓,几曾像这样处处受制,一时之间心头火起,大喝一声,梨花枪大开大合的舞动了起来。
这一下,就苦了古云青了。倘若两人离的稍微远一些,两人兵刃涵盖范围之内,又会出现一个缝隙,那蒙面人狡猾异常,好几次就从那个缝隙只见间不容发的穿插了过去。
而如果两人离的稍微近一些,那顾甲勇的长枪又好几次差点碰到自己的兵刃,要不是自己反应快中途变招,只怕两人的兵刃不知要相碰多少次,了解情况的人知道他们在联合御敌,不了解情况的人说不定还以为是三个人在混战。
甚至更严重的是,顾甲勇的枪杆好几次竟然差点打到古云青身上,时间一长,古云青也是心头火起:”你顾甲勇一点都不懂得配合作战,凭什么我就要配合你,“然后,也开始自顾自的对那蒙面人进攻,完全不管旁边的顾甲勇。结果,反而有好几次,古云青的长剑对顾甲勇形成了羁绊。
那蒙面人何等聪明之人,见场中两人已有斗气之意,便说道:“临阵对敌,切忌心浮气躁,否则,必定自乱阵脚,悔之晚矣。“
明教和护卫队中众人一听,大吃一惊,这蒙面人空手对敌之时,尚有余力能够指点对手,此人实力当真深不可测。
顾甲勇听了,仿佛充耳未闻般,仍然自顾自的出招,心中却想:“故弄什么玄虚,要就凭真本事好好打一场,躲躲闪闪算什么英雄。”
古云青听了这话,心中仿佛暗夜的半空划过一道闪电,一下子便把整个心中照的雪亮。
这句话,正是多年前掌门人刘孤白对自己说的话。原来,多年前,古云青在华山派众多年轻弟子中脱颖而出,成为了新一代弟子中的第一高手,年轻人一旦取得了成绩便难免沾沾自喜,不知不觉间,便有了轻视同门之意,说话言行之际难免犯冲。
不料后来有一次在后山独自练剑时,突然出现了一个蒙面人,当时古云青大吃一惊,知道自己听力过人,只要附近有人在呼吸,决计逃不过自己的双耳,但是此人竟然毫无声息,显然藏气功夫已经登峰造极。
不过少年人终究好胜心极强,便与此人交手,此人也是只躲闪,绝不还手,但饶是如此,千招过后,古云青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时间一长,便难免心浮气躁,于是,那个蒙面人就说了一句话:“临阵对敌,切忌心浮气躁,否则,必定自乱阵脚,悔之晚矣。”
然后就走了。
这个蒙面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和自己打了一场,又莫名其妙指点了自己,最后又莫名其妙的走了,搞得古云青如同云里雾里。
他为此事还专门询问了掌门人刘孤白,不料刘孤白听了大声训斥道:“堂堂华山派后山,岂是他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古云青知道掌门人脾气大,不敢多问,但是,后来打听到,数百年来,华山经常有前辈隐居于后山之中,心想多半是哪个前辈在暗中指点自己,只是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蒙面人,不过自此之后,古云青也收起了狂妄之心,专心练剑,武功终于更进一层,得以出师闯荡江湖。
此时再次听到这句话,语气,内容分毫不差,甚至连形势都是一样,对方并不还手,自己却碰不到对方衣角。心中便已知之,此人定是那位曾经指点过自己的前辈无疑。
只是,他何以会出现于此地,又为何要刺杀太子?自己该怎么办?于公,当捉拿此人,以尽护卫天职,于私,此人又确实有恩于自己。倘若不是此人的醍醐灌顶,自己只怕还是一个骄傲自大的小子。说不定早已死在江湖的刀光剑影之间了。
一时之间,竟有些拿不定注意。
不料那个蒙面人似乎看出了古云青的心思,继续说道:“心无旁骛,执行一念,方是战场王道。“
古云青心中一动,他这是在指点自己,不要分心,这里是战场,你死方能我活。
心中顿时主意已定,当下便在不留情,手中长剑越发凌厉,招招向那蒙面人要害攻过去。
那蒙面人不在言语,似乎在凝神迎敌,但是也没有还手,仍然凭借绝妙身法腾挪躲闪。只不过躲闪之际,身子却是在慢慢向墙角后退。
突然,那蒙面人左脚踩到一团淤泥,不禁向旁边侧滑半尺。顿时身形一晃,不过随即身子一抖,又稳住了步伐。
但是高手过招,岂能容忍半尺失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顾甲勇和古云青两人几乎同时出招,两人各自使出平生所学,一起攻向那个蒙面人。
这一次,两人的配合竟然是天衣无缝,没有丝毫掣肘,长枪长剑,一左一右,长剑的灵活性配合长枪的范围攻击,几乎就要置那蒙面人于死地。
顾甲勇心想:“此乃天赐良机,终于得以一血前耻。”抱定了要刺那蒙面人一个血窟窿。
古云青心想:“天意如此,怨不得我。”心中虽多少有点不忍,但是与那蒙面人毕竟交往有限,感情也并非很深,并且连那蒙面人长的什么样都不知道,当即收起那点仅有的感情,泛起了必杀之心。
不料那个蒙面人突然身形一转,动作快的不可思议,伸手抓起旁边一个明教教众,然后胳膊一用力,将那名明教教众甩向两人。
那名明教教众名叫王衡,在明教一行人当中武功较其他人略低,故而站在最外围。
此时被那蒙面人一抓,竟然觉得一身气力全无,原来,那蒙面人一抓之下,竟然封住了王衡的数道经脉,导致气血阻隔,全身力气半点也使不出来,紧接着又见到四周景物一阵旋转,便已身在半空中,直直撞向顾甲勇的长枪和古云青的长剑。
这一下变故突然,明教诸多高手,比如林响昶等站立较远,来不及营救,而站立较劲的几人在一行人中都属于武功较低的,出手便没有那么迅速。
而护卫队这边,虽然那蒙面人是敌人,但是眼前的明教众人也是敌人。大多人也不会想去干涉。
吴乔伟一见那蒙面人用明教教徒当挡箭牌,心中暗叫不好,只怕这蒙面人是要祸水东引,想引起明教和护卫队火拼一场,然后他自己则趁机刺杀太子。但是吴乔伟虽然心中明白,一则身上有伤,活动终究不便,二则明教毕竟也是敌人,自己飞身上前去救也不太合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古二人的兵刃刺向王衡。
那王衡的生死,便完全由古云青和顾甲勇二人决定了。
古云青心思比较活络,知道此时大厅中有三股势力鼎足而立,其中处于最不利位置的就是护卫队,分别和明教,蒙面人为敌,而明教和蒙面人虽不是同盟,但最少不是敌人。对于护卫队来说,最好的方法是各个击破,而不是和两家同时开战。
此时杀王衡易如反掌,但是势必引起明教和护卫队的大规模火拼,而那个蒙面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全然显露武功,届时会发生什么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古云青决定先放王衡一马,但是,杀一个人只需要一刀就够了,古云青决定放王衡一马,但是顾甲勇却不这么想,
顾甲勇心比较耿直,见那蒙面人用明教教徒当挡箭牌,心想,反正也是迟早要和明教火拼一场,此时能多杀一个就多杀一个,杀不了蒙面人就杀一个明教教徒也一样。
只见顾甲勇枪势不改,径直刺向王衡胸口,眼看王衡就要胸口洞穿而死了,不料古云青突然手腕一翻,手中长剑一带,将顾甲勇的枪头带偏了半尺。
只听“嗤——”的一声,顾甲勇的长枪刺中了王衡的右肩,长枪贯肩而入,枪头从王衡背后探出一尺有余,鲜血顺着枪杆流到枪尖,又从枪尖滴落到地上的一个小水洼中,泛起了一个个红色的涟漪。
王衡大叫了一声“啊——”然后痛的昏死了过去。
旁边的三名明教教众此时已操起兵刃,一人手中握刀,其余两人一人手握长剑,另一人则手握一柄软剑,三人三件兵刃一起朝顾甲勇攻了过来。
三人脸上均露出悲愤之色,招式也是狠辣至极,誓要把顾甲勇碎尸万段。
使刀之人跃起至半空,手中长刀凌空向顾甲勇头顶劈下来,刀锋寒亮,霍霍生威,那使长剑之人直奔向前,长剑层层推进,丝毫不留退让的余地,就要洞穿顾甲勇胸口。那使软剑之人手中软剑犹如活蛇,蜿蜒曲滑,令人防不胜防,直抹顾甲勇颈脖。
而顾甲勇此时长枪枪头卡在王衡肩头,急切之间竟然拔不出来,而顾甲勇又视长枪如同生命,不愿意轻易放手,正无计可施之际,只见身旁白影一闪,原来是古云青挡在了自己身前。
只见古云青长剑一展,剑身竖起,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半圆,
华山剑法中最强守招——坤用六式。
平心而论,华山剑法固然精妙绝伦,但是那三名汉子也非泛泛之辈,如若一对一单挑,古云青足以胜过三人中的任何一人,但是如果三人一起上,古云青除了闪避之外别无他法,但如果古云青闪避开来,那顾甲勇必然惨遭毒手,故而古云青明知不敌,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只见古云青拼出全身气力,将坤用六式发挥到极致,只盼能挡下眼前这一击。
但是,明教三大高手的愤怒一击岂是儿戏,只见三人三件兵刃攻势不改,就朝古云青身上杀过去,只怕古云青多半就要身受重伤。
吴乔伟见状,此时情况危机,绝对不能再折损己方任何一名高手,但是剩下的四名一等护卫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且相距甚远,出手根本就来不及。
但是救不了也要救,只听吴乔伟右手一挥,指尖朝那三名汉子一指,同时一声令下:“放箭。”
数十名弓箭手连忙弯弓搭箭,右臂猛然用力,将弓弦拉成满月状,紧接着手指一松,箭便从弦上激射而出,顿时,“嗖嗖”声如同大厅外的暴雨似的响起,数十支利箭如飞蝗般射向那三名汉子。想要迫得那三名汉子回防自救。
蓝月盈见突遭此变化,便也娇呼一声:“大家快救下自家兄弟。“
只见明教众人纷纷手执兵刃,飞身上前,用手中兵刃格挡飞来的利箭。
明教中人武功高强,身手敏捷,只见衣襟摩擦之声阵阵传来,整个大厅上空人影穿插晃动,左右高低错落有致,仿佛十余只黑鹰在半空中飞掠捕猎,而那些被捕的猎物,竟然就是那些去势极猛的利箭。
只见他们长剑挥舞,长刀猛砍,长棍扫成一大片,指虎双手变八臂,全都扑向那些飞来的利箭。
只听“叮叮当当”之声络绎传来,不绝于耳,数十支利箭竟然全部被打落下来。
而那三名攻向古云青的汉子则丝毫不受影响,继续攻向古云青,不料那蒙面人突然转过身来,化掌为指,伸手逾电,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点向那个跃起的执刀汉子背心大穴。
那个蒙面人武功高的出奇,这一下正中那执刀汉子背心大穴,那执刀汉子只觉得背心一痛,顿时惨叫一声,从半空跌落下来,全身酸软无力,再也动弹不得。
其实,那使刀汉子武功也不弱,倘若正面作战,虽然也绝非那个蒙面人的对手,但也不至于一招就被击倒。只是那使刀汉子此时一心想要置古云青于死地,想到了护卫队那边可能有人来救,完全没有想到那个蒙面人会来偷袭自己,毕竟那个蒙面人是护卫队的敌人。故而对蒙面人完全没有防备。导致蒙面人一招得手。
而古云青见去了一个强敌,心中紧张之情尽去,凝神全力使出那一招坤用六式。
只听“叮叮“两声传来,那长剑和软剑同时被古云青格开,但是那软剑柔软灵活至极,从古云青脖子旁边半寸处一滑而过,古云青只觉得脖子上一股凉风吹过,不禁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倘若那使刀汉子不被偷袭,三人同时攻过来对话,自己只怕多半要身受重伤。
看来,还是那个蒙面人救了自己一命。
从顾甲勇刺中王衡肩头到现在,说起来要老半天,但其实不过眨眼一瞬间,整个大厅情势就已大变。
而顾甲勇也趁此喘息之机,运起神力,呀嘿一声,将枪头从王衡身体中拔了出来,只见王衡肩头鲜血喷薄而出,紧接着人便如一根松开的麻绳般倒了下来。
此时,从半空中降落下来两名明教教众,分别扶起王衡和那名使刀汉子,将二人安置到了墙角。其中一人伸手到王衡颈部一探,发现脉搏还在,于是,马上从怀中拿出一块纱布替王衡止住了血,同时嘴里大声喊着“王衡兄弟,千万要挺住啊”
而那名使软剑的汉子和使长剑的汉子则和古云青顾甲勇缠斗在了一起。
而那名蒙面人却不在出手,退到了一边,说道:”古少侠今日力战明教数名高手,华山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此时的形势对于古云青和顾甲勇二人极为不利。论武功,二人胜过对面两人,但是,短期之内也无法彻底战胜对手,不过,此时二人距离护卫队伍其他人较远,而明教众人跃起阻挡飞箭时,无形之中已经将古顾二人与护卫队的其他人隔了开来,相当于二人是深入敌后。此时如果明教其他人合围过来,二人便是插翅也难飞。
不过还好吴乔伟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但是吴乔伟又不能派人上前去营救二人,倘若去的人少了,不仅救不回来人,还有可能这样会被对方围而歼之,倘若去的人多了,又会分散兵力,给那个蒙面人可趁之机,毕竟,他们的任务是保护太子。没有什么比这个任务更重要。
看来,这一切都在那个蒙面人的算计之中。那蒙面人想利用明教众人引开护卫队的注意力,然后趁机刺杀太子。好缜密的心思,好毒的计谋,
但是同僚又不能不救,吴乔伟只能再次举起右手,指尖朝前一挥:“放箭,继续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