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父皇为什么会要求我参加晚宴,他不是一直禁止我参与这些活动的吗?”
“父皇原本是不想让你参加的,但今日父皇忽然说……”
侴季浮坐在案牍前,听着夫子像自己诉苦,也是不由的摇头:看来,不能再如此依着他性子胡来了。
“杨大(dà)夫,翊旬的课就先停了吧,也让您好好休息休息。”
白发苍苍的老者听了这话,泪都快掉下来了,他身为皇子的讲师,名头高,但事实上什么也不是。
尤其是遇到翊旬这样的,他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管,怎么管?压着他来上课吗?那惹的翊旬不开心,告到皇上那可如何是好?
可不管,翊旬是开心了,但皇上还是不开心,那受灾的还是自己,所以这讲师的位置,心里素质不好,当真做不了,因为横竖都得掉脑袋。
“老臣,谢过陛下,那臣就先退下了。”杨大夫,颤巍巍的离去。
“来人!”一太监走进来,侴季浮清了清嗓子,压住自己的不悦情绪,“告诉翊旬,明日的晚宴他得参加。”
“父皇,您不是向不准……”
侴季浮撇了眼翊灼,叹了口气,聪明的到处野,沉迷玩乐,不聪明的,却是怎么教,都还是差火候,属实头疼。
“他也不小了,该懂事了,也该见世面,再不收心,过两年,我怎么放心让他步入朝堂?”
“翊灼,你先退下吧,去教教他晚宴的注意事项,我不求其他,只要是半点礼数都不懂就行。”
“是,父皇。”
翊旬咬着手指,显得有些为难:“皇兄,这真的是父皇说的?”
翊灼点头。
“皇兄,你是不是在害怕?”翊旬忽的抬头,盯着翊灼问道。
翊灼一愣,歪着脑袋,脸上的神情,说不清也去道不明。
翊旬似乎是看出来什么,笑了笑,拍拍翊灼的肩膀说道:“皇兄无需害怕,不论如何,我都是你的弟弟,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站在皇兄身后,受皇兄保护的人。”
翊灼随不及翊旬聪慧,但他话中之意,翊灼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神色微恙,自己在想什么呢?那可是自己的弟弟,不论如何都要宠着,护着的人。
翊旬走到翊灼身后,跳上他的肩头,趴着说道:“所以皇兄,礼数是不是就不用教了,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这些东西了,麻烦又枯燥,除了给人看外,毫无用处。”
翊灼回过神来,甩下背后的“大石头”,转过身,调笑道:“不行,父皇说的对,你迟早是要登上朝堂的,所以得让你尽早习惯,即使站我身后,但你的背后还是会被人看见,所以你得学。”
翊旬盘坐在地上,双手交叉在胸前,脑袋朝一旁撇去,一脸的,我生气了,你哄我的样子。
“行了,别挣扎了,你也不想父皇生气吧?”翊灼弯腰,抱起翊旬,许久没有抱过他了,沉了不少,要是再重点,恐怕就不能这样抱了。
“你不会是想让我饿着肚子,学礼仪吧?”
“饿着,才学得快,我先教你简单的,学会了才能吃饭,不然就饿着。”
“皇兄你何时学会欺负人的?”
“就在刚刚。”
放下翊旬,“看着。”
翊旬苦着脸,跟翊灼学礼仪,没办法不学,就要饿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