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莺晗被众人围着入了主房,在那里有两个极度不欢迎她回来的人。
玄莺晗惊讶道“二姐这是怎么了?”
顾蓉带着面纱却可以看见面纱下的绷带“没什么,出去游玩时被大虫伤了。”说起大虫倒是不免想起那一身白的虎姑姑。
“啊切!”银黛揉了揉鼻子“我就说嘛,那小丫头一定在生我的气,过几天得好好哄哄了。”
玄莺晗在餐桌上环视了一圈“大姐姐呢?”
众人不语,只有顾肖毫不在意地为玄莺晗夹着菜,顾严咳了一声“樱儿啊,你大姐姐这次做的实在过分了,我们已经罚过她了,你能不能让国师大人饶恕她。”
玄莺晗一脸茫然,她并不知在冥韵递圣旨那天还有一封给顾家的指令:顾家长女顾芙,陷害胞妹,由国师定罪。
玄莺晗笑了一下,落到那货手里,怕不是有去无回,他对她这个所谓的徒弟都下狠手,更何况一个人类呢?
一家人和谐的用过晚膳后,玄莺晗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兰儿和一众侍女早已翘首以盼了。
“来了来了!”玄莺晗看着侍女端上的饰品和绸缎“这是什么?”
兰儿眨巴眨巴眼睛“这都是圣上赏给我们尊敬的主人,永和圣女的。”
玄莺晗无奈道“罢了,选一些自己喜欢的,赏。”
侍女听的眼睛都亮了“谢小姐,谢圣女殿下。”
看着她们挑着自己喜欢的饰品,玄莺晗仿佛看到以前饕餮送她的礼物。这货真是的,把自己扔给别人,自己逍遥快活去了。真的这几个月跟做梦一样,遇到都是什么事嘛!
“萤?”
站立在一旁的萤转身复命“主,请吩咐!”
“你和兰儿她们都下去休息吧,我累了。”
“我……”玄莺晗伸手打断了她“下去吧。”
“是。”众人离开后,原本热闹的屋子冷了不少,现在她兑现承诺了。
顾家祠堂内,顾芙虔心祈祷“毒发身亡,永世不得超生。”
一阵风吹灭了一旁点的千盏灯“谁?”顾芙拿起一旁的短刀。
“我的好姐姐。”
顾芙顺着声音看向祖宗的牌位,一只红眼的女子坐在上面。
顾芙拿着短刀“你……你到底是谁!”
玄莺晗阴笑道“姐姐再说什么啊?樱儿不懂呢!”
顾芙拿着短刀向她挥舞着“顾樱,我见过她,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有何居心!”
玄莺晗丝毫不避讳“我是妖啊!我可是会吃人的。”
“你……你……”顾芙吓得不敢动。
玄莺晗跳下供台,铃声一阵一阵的,仿佛地狱鬼府的召唤,她一手掐住顾芙的脖子“我讨厌别人玩阴,讨厌至极,不听话,是会死的……”
啊啊啊!!!
一声一声尖叫惊动了整个顾府,侍女挑着灯小心试探着“大……大小姐怎么了?”
只见顾芙披头撒发的跪坐在地上,手拿着短刀胡乱挥舞着,口中还念念有词“杀了你,杀了你,都去死啊!”
急忙过来查看女儿的李氏胳膊也被划了一刀“去请郎中,快把老爷叫来。”
院子里都急坏了,连老太太都惊醒了,玄莺晗一脸不悦的被请来主屋,她才睡着,就被兰儿晃醒了,她不耐烦地抱着自己的红斗篷。屋内虽然有燃碳,奈何刚入冬,屋内还是这么的冷。
顾肖贴心的给了她一个汤婆子,郎中请了一个又一个,都是束手无策。老太太气愤地敲了敲地“不争气,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心斗角的,现在被阴鬼付了身。”
一旁的李氏哭哭啼啼地拉着顾严的衣角“老爷,你可不能不管芙儿啊!”
顾严不耐烦地撸着胡子“芙儿估计中魔了,整个皇城也只有国师大人了。”
“父亲,这么晚了会不会打扰到国师了。”
老太太想了一下“肖儿说的也没错,不过芙儿这样也没有办法了。”
刚收拾好奏折的冥韵正准备小憩一会,结果门外“大人,顾府的人求见。”
冥韵开口“宣!”
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爬进屋内,冥韵披着外衣站在书桌前“你家三小姐出了什么事?”
小厮结巴道“不……不是三小姐……是是大……大小姐。”
冥韵一脸不悦“本国师要休息了,你回吧!”
面对托以重任的小厮连忙下跪“请国师……师大……人看在三小姐……姐面子上,救救大……大小姐吧。”
一旁的侍卫无耐道“你家大小姐怎么了?”
“好……好像中魔了……一直再说胡话。”
冥韵挑了下眉“中魔?”
“嗯嗯…一直在喊杀了……你……”
冥韵笑道“看来她精气神挺旺啊!备马吧”
顾府内,大家一边安抚着顾芙一边祈祷国师快点到来。玄莺晗无聊地缩成一团靠着萤睡过去了。
顾丹和顾宇都依偎在自家母亲怀里,只有她这个没母亲的一人缩在那。
“国师来了!”
冥韵被顾严亲自迎进顾芙的房内,看着一脸惊恐的顾芙,嗓子都叫哑了,还一直喊,冥韵嫌弃的给了顾芙一粒药丸“吃了。”
“不,我不要……”这是她除了前面重复说的人话了。
李氏苦口婆心地劝道“芙儿,听话……”
冥韵并没有理会她,来到主屋看到熟睡的玄莺晗,真想把她整醒。萤一直站在玄莺晗身侧,害怕自家主子会被眼前这个人怎样。
冥韵弯下腰一把抱起玄莺晗,这货是真的睡死了。萤一直握着腰间的佩刀,准备殊死搏斗。
冥韵抱着玄莺晗出了府,顾肖拦在门口“国师大人,这么晚了你要带三妹去哪?”
冥韵丝毫不理会将玄莺晗放在马背上,自己也骑上去,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对着萤道“你去后面的马上。”
“国师大人,男女有别,三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面对顾肖的逼问,冥韵看了眼“她不会嫁人的,她的未来是无上的荣耀,还会缺人陪吗?去给顾严说什么时候把顾家收拾好了,再来接人。”
说着扬鞭远去,一旁的书童“少爷,这怎么办?”
顾肖摇了摇头“国师府或许比顾府舒适多。”
冥韵的马骑得并不是很快,只为了不把怀中的人整醒,他小心地用斗篷的帽子盖住她,避免风把她吹醒。
“哥哥……”怀中的人迷迷糊糊地哼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