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村的鼠灾,想必和您脱不了干系吧?”
张德帅瞥了对方身后拖着的一条老鼠尾巴,随即缓缓的问了出来。
“是又怎么样?”
对方倒也坦然,一脸戏谑的望着张德帅。
周围的老鼠听闻,立即做出了准备进攻姿态。
“也没啥,就是想知道个准确答案,这么说您老算是认下了?”
张德帅的声音突然冷了几分,随即直勾勾的望着对方。
“是的,我认下了,你打算如何?”
对方依旧一脸戏谑,显然并没有被张德帅的目光所吓到。
“是的也没啥,我相信您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坏了规矩,您这么做一定有其原有。
不知前辈能否把其中的原由告知晚辈。”
张德帅望着周围山洞中冒出来无数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立马就怂了下来。
“连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就敢来兴师问罪,你们道门中人,是不是也太不把我妖族放在眼里了?”
对方猛然间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声音也随之变冷了几分。
周围的老鼠见状,立即便将张德帅包围了起来。
吱吱吱的磨牙声不绝于耳,仿佛立即就要冲上来将张德帅撕碎一般。
“前辈这是要和我正一派为敌吗?”
背包瞬间从张德帅的肩头滑落而下,两把匕首也被张德帅从腰间拔了出来。
一招夜战八方藏刀式也被张德帅施展了出来,随时准备迎接任何方位的攻击。
张德帅死死盯着对方,身上的气息也随之缓缓流露了出来,丝毫不将身前的一圈老鼠放在眼中,似乎已经抱着鱼死网破的准备。
“全都给我退下。”
只见对方轻轻挥了挥手,包围在张德帅身边的老鼠,瞬间便又退的干干净净。
“小子,看在正一派的面子上,今天就放你一马。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过来兴师问罪也不迟。
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老身这般好脾气。
你若是想真的解决此事,去问问那些村民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此事的源头不在我们鼠族,我们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至于这个人是谁,还需要你自己查清楚。
老身言尽于此,大牙,送客。”
对方说完,随即又缓缓走进了黑暗之中。
被叫做大牙的老鼠见状,赶忙来到张德帅的身边,很是不友好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德帅倒也不担心对方使诈,毕竟以刚才的局势来看,对方要想干掉他,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
成千上万只老鼠一起进攻,那怕他是铁打的,恐怕也得被一点点的啃没了。
直到这个时候,张德帅才知道一个成了气候的妖怪究竟有多可怕。
“也不知道老牛鼻子给的东西,能不能抵挡住这么多老鼠的进攻,希望别又是个坑才好。”
张德帅摸了摸腰间的一个白玉小葫芦挂件,心中很是怀疑自己那个有些不靠谱的师傅。
这群老鼠倒也懂事,张德帅怎么来的,他们就给怎么送了回去。
张德帅抬头仰望了下天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唉,做个好人真难。”
张德帅长叹了一声,随即又朝着卧龙村走了过去。
简单的询问了几户村民后,张德帅很快便来到了村长家。
村长的年龄很大,佝偻着身体,仿佛随时都会挂掉的模样。
张德帅望着对方如此模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生怕自己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对方一个激动猝死在自己眼前。
“村长,您坐好。我接下来要问的话有可能有些匪夷所思,希望您能做好心理准备。”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告知了对方自己的身份之后,张德帅见对方的气色还算不错,于是也终于下定决心询问一些事情的隐秘。
“小天师不必有顾虑,老朽活了这么大,啥也都看开了,您但问无妨。”
对方显然也知道张德帅接下来要问的是什么,一脸的坦然。
“关于卧龙村的鼠灾,想必您老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张德帅说完,随即直勾勾望着对方的眼睛,希望能看出一些端倪。
看着对方点了点头之后,张德帅紧接着追问道:“此事不管孰是孰非,还希望您老不要有所隐瞒,一定要将您知道的全部经过告知与我,这也是为了卧龙村好。”
村长沉思了良久,似是在回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村长紧接着说道:“事情还要从三年前说起,那时我们村子大都以采石为生,虽说日子过得不算太富裕,倒也能说的过去。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年轻后生在大山深处发现了一条巨大无比的蟒蛇。
那蟒蛇足有十来丈长,身子也有小水缸般粗细。
若是换做旁人,早就吓得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谁知道那小子是个愣头青,也不知道他当时脑子里想了些什么,愣是跟着巨蟒找到了它的巢穴。
找到巢穴倒也算了,谁知那小子竟然联合村里的几个坏小子把蛇窝给端了。”
村长说到这里,不由得又长叹了口气。
“十几丈长的巨蟒,蛇皮的坚韧程度应该可以堪比防弹衣,就算将炸药扔进蛇窝里,想要将其瞬间击杀,恐怕也不太容易吧?”
张德帅望着村长,一脸的疑惑。
毕竟想要以普通人的身手干掉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不使用一些非常规手段,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尤其是遇到一些修炼有成开启灵智的动物,更是难上加难。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卧龙村的祖先以前大都以狩猎为生,虽然现在不让打猎了,但是流传下来的狩猎方法并没有失传。
巨蟒虽大,但是说到底,终归也只是一个畜生,并不是特别聪明。
那些坏小子将钢针涂满了麻药和一些阻止伤口愈合的药物,然后将钢针插进了巨蟒有可能经过的草丛里,只留几公分的尖尖露在外面。
只要巨蟒出洞,经过钢针所在的地方,巨蟒就会因为自身重量被钢针刺伤。
有了药物的辅助,只是一点点刺疼,并不会引起巨蟒的警觉
就算它察觉到了,也很难立即做出反应。
当巨蟒从钢针之上游走而过后,身体便会被钢针给划开,不消片刻功夫,巨蟒便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无力动弹。
这个时候的巨蟒,便只能任人鱼肉。
话说也巧,那几日正是巨蟒蜕皮的日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如此!”
村长说到这里,也不知道该为如此壮举感到自豪还是悲痛,神色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