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婶很热情,晚饭虽然都是些家常菜,但也做的别有一番风味。
吃饭的时候,胖大婶抱出一个酒坛子,说道:“这是大婶自己酿的黄酒,不辣,可甜了,喝点解乏。”说着,给每人面前倒了一碗酒。
路不平说:“多谢大婶的美意,只是我和小鱼都还小,不能喝酒,还请大婶谅解。”
胖大婶脸色一沉,说道:“怎么,看不起你大婶,还是害怕酒里有毒?”说完,自己端起满满一碗酒来一饮而尽。
路不平一看胖大婶这般做派,也不想把事情搞僵,于是说道:“小鱼还小,她就免了吧,这样吧,我喝行吗?”
胖大婶听路不平这么一说,脸色才缓和了下来,说道:“行,大婶也是为了你们好,让你们解乏呢!”
路不平分了三气才把那碗酒喝完。
胖大婶笑道:“行嘛,这才像个爷们样!好了,吃饭,都多吃点,赶一天的路了,你看把孩子都累成啥样了,吃着饭都还打瞌睡。行了,吃完饭,早点歇息吧。”
吃完饭后,路不平和小鱼被安排在西屋休息。
躺下没多大会,路不平就感到又困又乏,眼睛有点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路不平睡到半夜时分,朦朦胧胧中被一记开门声给惊醒了。
“大半夜的你怎么突然就跑回来了?”是胖大婶的声音。
“怎么了?老子不在家,你在家里偷着养野汉子,给老子戴绿帽子了?”一个男人瓮声瓮气地说道。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接着胖大婶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娘在家忙前忙后,累个半死,你个挨千刀的倒跑出去逍遥快活,害得老娘天天守活寡。快把银子拿来,让老娘欢喜欢喜。”
男人说:“你个臭娘们,眼里只认得钱,老子早晚被你害死。给,这是卖丫头的,十两,这是卖那小子的,五两。”
“啪”!又一记响亮的耳光声,接着胖大婶又说:“怎么才这么点?你是不是又孝敬给你哪个浪¥货、小婊$子娘了?”
那男人说道:“有你这么一个活娘还不够我受的,我还有那份闲心呢。就这些人家都不想给呢,还是我好说歹说,看在和我打交道这么多年的份上,才勉强要的。老子在外东跑西颠的你以为容易啊,还特马动不动拿老子撒筏子。”
只听那胖大婶柔声浪气地说道:“行了,别生气了,来,老娘给你揉揉,一会老娘再好好伺候伺候你,让你出出气,败败火……”
路不平一听,心说这对狗男女,真是丧尽天良,畜生不如。
这时,只听那胖女人又道:“老娘在家又做了笔买卖,财神爷从天而降,活该叫我发笔横财,这叫有福之人不用忙。”
那男的问道:“什么买卖?”
那胖女人得意道:“老娘今日在河边洗衣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男一女俩小孩,长得还都挺俊,说是投亲戚和爹娘走散了。”
“老娘正好缺觉,天上掉下来个枕头,正合我意。我管他走散走不散的,就把他们领家里来了。给那男孩喝了咱家的药酒,估摸着怎么也得睡个两三天吧,现在把他们都锁在西屋睡觉呢。”
路不平暗自冷笑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子早就看出端倪来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会有那好心?幸亏我一早就用内功心法把酒化掉,不然,还真着了你的道。
那男的说:“还是我婆娘有手段,你估摸他们能值多少钱?”
那胖女人道:“那女孩长得俊俏,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卖给花楼,养上个七八年,等那眉眼长开了,绝非凡品,定是天仙一般的绝世美人儿,到时候,还不得把你们这帮臭男人,迷成什么样呢,怎么不得值个千八百两。”
“那男孩只可惜有点大,懂事了。不然,我真想把他当儿子养,将来绝对有出息,要是能摊上这么个好儿子,你我后半辈子就高枕无忧了,哎……”
路不平越听越生气,但又不能发作。
心说,我呸!给你做儿子,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就你这样的,也配?
可惜自己现在还小,虽然开始练功,但时日太短,根基不深,没有足够的把握同时制住两个人,况且一旦失手,会连累小鱼的安危,只得暂且忍耐,等到他们睡着了再说。
路不平趁此时机,加紧修炼内功心法。
谁料,那胖女人......又道是久别胜新婚,怎能轻易放过那男人,免不了撮火逗性,勾引入巷,又都是老夫老妻,彼此都明白对方的痛痒……
……
直到天快放亮的时候,两人才酣然大睡。
及至听到那屋鼾声如雷,路不平从包裹里拿出短刀,下地出门。
不料,房门被那胖女人从外面锁了。路不平只得试着把刀从门缝插入,上下划动,没成想,那刀极其锋利,刀刃所到之处,铜锁应声落地。
路不平找了绳索,乘着他们在睡梦之中,把这一对狗男女都绑了。
那胖女人做梦都没想到,路不平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手段,真可谓八十老娘倒崩三岁小儿手中。
她原以为,路不平虽然看着不一般,但终归觉得他年纪还小,起不了什么风浪,没成想……
正当那胖女人悔恨交加的时候,路不平淡然说道:“别琢磨了,说说吧。”
那胖女人不愧是“老戏骨”,哭诉道:“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大婶呢?大婶不图你们报答什么,只是看你们兄妹俩可怜,才收留你们。大婶对你们兄妹怎么样?给你们吃的,让你们住,算我瞎了眼,怎么领回来你这个白眼狼呢。”
路不平不由地给她鼓起掌来,笑道:“你生错了年代,你要是生在二十一世纪,奥斯卡哪还有别人的份,全是你的。”
胖大婶一脸懵逼,问道:“孩子,你说什么呢?大婶怎么听不明白,来给大婶解开。”
路不平笑道:“你对我们兄妹太好了,要把我妹妹卖到花楼,还想让我给你当儿子,是吗?”
那胖女人一听,知道自己精心谋划的事情已经败露了。
路不平继续说道:“把你们这些年干的那些勾当,卖了多少孩子,得了多少钱,谋了多少财,害了多少条性命,都说说吧。”
那男的一听,当即说道:“小爷,不关我的事,我和她不是两口子。”
“她把原先的丈夫害死,谋了家财,才和我跑到这的,杀人越货的事都是她干的,和我不相干,我只是帮她跑跑腿,卖卖孩子,其他的坏事可什么都干呢!小爷,给我留条狗命吧!”
那胖女人一听那男的如此说,立马变了嘴脸,骂道:“苟建仁,你个狗杂碎,老娘也是猪油蒙了心,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搭伙过日子。当初要不是你勾搭老娘,我能去下毒手吗?老娘还不知道你,坑蒙拐骗偷,哪样坏事你没做绝,还好意思在这揭老娘的老底,我呸!”
……
路不平听他们在这狗咬狗,倒省了很多口舌,心说最毒妇人心,这话看来不无道理。这种人渣留在世上,只会贻害无穷,不如为民除害,永除后患。
想到这,他也懒得听下去了,说道:“行了,你们还是省点力气,留着到阎王爷那去说吧。”说完,举刀便要结果了他们。
那胖女人一看,吓得连声求饶:“小爷饶命啊!我把这几年伤天害理得来的钱财都给你,求小爷留我一条贱命。”
路不平一听,心中一动,暗想道,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离开钱是万万不能的,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场呢。
于是放下短刀,问道:“在哪?”
那胖女人说道:“在北墙根的那个橱子里,衣物下面有暗板,揭开暗板,下面是个密室,财物都放在里面。”
路不平审视了她一眼,看样子不像说谎,就走到橱子跟前,打开橱门,伸手一探,果然有个暗板,揭开暗板,发现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就把油灯拿来照。果不其然,下面是个洞口,正好可以容一人上下出入。
路不平顺着梯子爬了下去,发现还真是个地下室,地上放了好几个箱子,不过都上了锁。路不平用短刀一剌,锁就开了,打开箱子一看,整整齐齐码了一箱子明晃晃的银锭,再打开一个箱子,是一箱子黄澄澄的金元宝,再开一个,是各色金银珠宝首饰……
正当路不平在密室里看得眼花缭乱的时候,只听“咕咚”一声,橱门被重重地关上了。只听胖女人在上面喊道:“老狗,快给我解开绳子,去拿火把,泼上油烧死这小兔崽子。”
路不平暗道,卧槽!不好,遭了这贼婆娘的暗算了!
先是苦肉计,再是缓兵计,又来一个调虎离山计,最后再来个瓮中捉鳖,我呸!谁是鳖。这都特马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分析什么狗屁三十六计呢,这都什么毛病,什么脑回路?看来这一穿越,把脑子也穿出毛病来了。赶紧想办法出去,别一会真被这臭婆娘给烧烤了。